七萬!
花老板出的價格,跟其他人出的幾百、幾千這樣的價格相比,簡直高到了離譜。
頓時就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蘭花新品種、金牌第一名,龍爪紅蘭花,被大老板開價七萬塊錢!
這花就這麼好啊?有這麼好?
有人是好奇想著,過來探頭觀看。
更多人是從眾心理——這個價格,肯定是特彆好的花!
現在的人心還相對淳樸,套路比較少,懷疑暗箱操作也不多。
七萬這個價格,讓霍連詩、陸爽、林祥龍都激動的臉色通紅;這錢可真不少啊,一盆花能夠賣出這個價格,真的是非常賺錢了。
紀元海知道花老板肯定是誠心誠意想買,當然也不可能跟他惡意拉高價賺他的錢。
目光跟花老板對視一下,紀元海笑道:“好,這個價格就可以——”
“慢著!我出八萬!”
一個肥頭大耳,帶著茶色墨鏡的胖子從人群中擠出來,舉手喊道。
紀元海怔了一下,看向花老板。
花老板應該不會特意安排彆人跟他對著喊價,來給紀元海捧場吧?
兩人的目光對視,能夠看得出來,花老板的表情也很驚訝。
兩人一起看向那個胖子。
“請問您是——”紀元海開口問道。
“怎麼著啊?大老遠地來買你一盆花,還得登記戶口?”那胖子嗤笑一聲,用京片子說道。
他這口音一出來,紀元海確定了這不是花老板找來的人,花老板也確定了這不是紀元海找來的人。
怎麼冒出來一個京城人,專門來買花?
花老板沉吟一下,打量著這個胖子:“你出八萬,我出九萬。”
“爺們彆的沒有,就是錢多!你出九萬,我出十萬!”那胖子哈哈一笑,口中說道。
紀元海看著這一幕,連忙提醒:“兩位先彆加價,龍爪紅蘭花,我這裡兩盆呢,咱們說個價格,彆把場麵弄得難看了!”
花老板聞言,對紀元海笑了一下。
小紀做事情就是讓人舒坦。
換了彆人,還不得樂意看著抬高價?價格越高越好,怎麼也不會小紀這樣。
“好,小紀伱既然這麼說,我們就十萬塊錢一盆,一人一盆,也不抬高價了。”
那胖子也是意外地看了一眼紀元海,主動製止抬高價這事情的確不賴:“芳草軒的小紀老板,久聞大名,這一見麵才知道名聲不是吹的,做事情講究啊!”
“十萬塊錢一盆龍爪紅蘭花,我這個錢出的心裡麵舒坦!”
“您誇獎了!”紀元海微笑,“怎麼稱呼?”
“我姓曹。”胖子拍了拍肚子,大大咧咧,“你叫我曹哥就行。”
紀元海立刻改口:“哎,曹哥您好,過來看看您買的龍爪紅吧?”
“花叔,您也過來看看,要是不滿意,都可以不要。”
姓曹的胖子哈哈一笑,嘴裡挺狂放:“什麼話,我說了買,這十萬塊錢扔出去不要東西也得買。”
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上前來,打量著龍爪紅蘭花。
“喲,還真彆說,這龍爪紅靠近了看,越看越好看!”
花老板早就看過龍爪紅蘭花,因此沒怎麼在意蘭花怎麼樣,眼角餘光看著這胖子,對照著北方大地上做生意、姓曹的,漸漸跟一個人的情況對照起來。
眼睛漸漸眯了一下:這個姓曹的,不就是在京城搞到玉華白蓮的那家夥嗎?
難怪他來河山省花卉展覽會,知道芳草軒的小紀。
這個酷愛花草、舍得花錢的家夥,生意規模也不小,還有後台,出錢購買新的蘭花品種,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正常歸正常,花老板心裡麵也是惱火。
如果不是這個姓曹的花高價從植物研究所那邊搞到玉華白蓮,這玉華白蓮的獨有殊榮,還屬於自己;畢竟植物研究所又不是個人養花草,一般也沒誰跟植物研究所比種植花草多少。
“挺好的,這蘭花我要了。”姓曹的胖子樂樂嗬嗬,開一張票遞給紀元海,“你去銀行取錢就行了。”
紀元海點頭接過,詢問了一下細節,對照無誤收下。
花老板則是對紀元海說道:“小紀,今天下午我讓秘書去給你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