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市?
紀元海再度挑眉:“花叔,那可是咱們全省最窮的地方,你怎麼想到讓花哥去那邊?”
“這不是讓花哥去受苦嗎?”
花建波聞言也有點來了興趣:“洪山市那邊怎麼樣?”
紀元海就把自己在洪山市的所見所聞說出來。
聽聞有的地方,夏收糧食沒下來之前,居然需要出門要飯維持生活,花建波就目瞪口呆了。
又聽聞洪山市那邊還有一大批人因為迷信風水,不允許開山修路,花建波的眉頭更是皺起來。
“這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可不能去啊!”
花老板沒有理會花建波的評價,而是繼續說道:“我是這麼考慮的,我有個朋友開了個公司,叫天和公司,最近大概是準備在洪山市那邊搞點投資。”
“我就想,也許建波去了洪山市那邊,能夠和我的這個朋友互相關照。有他在,我朋友的公司可能更好的發展,有我朋友的投資在,他也容易做出成績。”
談笑吃飯喝酒,一場酒宴散去。
紀元海麵帶微笑,繼續聽著,仿佛沒聽出來“我有個朋友”這幾個字裡麵的玄妙。
嶽峰也露出笑容,嘴裡同樣客氣,還對花老板特意說一句:“花叔叔,你也彆跟我見外,還是叫我小峰就行。”
紀元海笑了笑:“花叔,你這樣考慮,倒是也不算錯。”
“那不行,該叫什麼就叫什麼……”花老板也笑著說道。
說著話,嘴裡麵說著客氣話,給嶽峰敬酒。
“洪山市那邊的條件這麼差,我就是去了,也就是白受罪,到時候什麼都乾不成,也是丟臉。”
花老板也不是威脅紀元海什麼,就是提醒紀元海,可以通過“朋友”,來一次合則兩利的合作。
目送紀元海和嶽峰離去,花老板喊著花建波又去另一間房談話。
花建波點點頭:“也是,我現在也的確是一時之間沒頭緒。”
“如果建波真的去洪山市,那我肯定是會對我的朋友進行投資的,到時候投個幾百萬,很多事情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今天咱們還是先吃飯,這件事情不著急。”
花老板見到紀元海這副八風不動的樣子,也是心內讚賞。
花老板再次怔住,失望地看一眼花建波。
自己認識這小子已經有六七年時間,他是真能沉得住氣,是個辦大事的材料。
“但是我得提前說一下,你投出去幾百萬,很有可能什麼都換不來;我去年的時候從洪山市調研過,對當地還算是有些了解的,洪山市這個地方積貧不是單方麵的原因,自然條件惡劣是一個方麵,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原因,可以說是糾纏在一起,互相影響。”
花老板說完之後,看著紀元海。
“元海,你說對不對?”
花建波這時候也說道:“叔,我這是外放,又不是幫您去做生意的。”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提議讓伱去洪山市?”
“既然這樣,你就好好想一想吧。等你想好了,咱們再跟嶽主任、元海他們說一說,也不遲。”
花建波想了想:“就是讓我和您的生意朋友互相照顧,讓我幫您做生意?”
“不對!”花老板有些不快地捏了捏眉頭,“建波,你平時人情來往也是沒出過差錯,真遇上了需要辦事,需要隨機應變的時候,你還差了點。”
見花建波還是不懂,甚至看上去有點不服氣,花老板索性就直說了:“我的意思是,洪山市那邊有人能幫你。”
花建波疑惑:“這……跟您剛才說的,還是一個意思啊。”
“不一樣。”花老板搖了搖頭,“這裡麵的區彆是,那個天和公司其實不是我的朋友,而是紀元海的朋友開的;我不確定這裡麵到底有多少是和紀元海有關係的,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紀元海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有把握。”
“天和公司過去一年時間在洪山市有所活動,那麼洪山市那邊必然是有彆人沒有發現獨到之處。”
“也許是某種珍稀花草,也許是某種很有價值的作物……”
花建波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花老板想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叔,你的意思是,那個天和公司真有可能幫得上我,給我提升成績?”
花老板點點頭。
花建波又不解發問:“叔,你的判斷依據是不是太簡單了?因為天和公司和紀元海可能有關,因為紀元海挺有能力,所以天和公司一定會在洪山市有所作為?一定會給我帶來成績?”
“這裡麵的確沒有任何過硬的證據。”花老板說道,“我憑借的隻有我對紀元海的了解,以及過去的一些人生經驗。”
“建波,你願意相信我,那就去洪山市賭一下;你如果不願意冒這個險,那就在河山省的富裕城市裡麵選一個地方,然後跟著當地一起發展經濟,也未嘗不可獲得提拔。”
花建波臉上露出為難神色:“叔,洪山市實在太窮了,還有搞迷信的刁民……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就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擅長方向,還稱得上是“巧婦”?
花老板心下再度失望,卻也沒勉強他:“好吧,那就選一個好些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