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鐵然去醫院跟小波吵了一頓,也算都把話給說開了,他就是不信任我們,要我們背鍋。我們不肯背鍋,他就更加惱火。”
晚上,花老板打電話跟紀元海彙報了情況。
“下午,鐵然就召開會議,直接拍板通過了考察組副組長劉金星暫代組長,明天帶領考察組出發前往望灘縣的事情。跟他們一起同行的,應該會有吳海德等五個名義上是商人的人。”
“下午的時候,小波沒有再過去,畢竟之前的手段偶爾一次還行,現在再來一次,那就是自取其辱;鐵然提前有了準備,過去也肯定不會奏效。”
紀元海聽著花老板說明的情況,點了點頭“嗯,鐵然這脾氣,果然是有點急躁,也絕不肯吃虧。”
“既然差不多都是明牌,你們也的確很難再用拖延的辦法來阻止考察組了。”
花老板聽到這裡,心內暗歎這就是鐵然和紀元海的不同。
鐵然要的隻是結果,基本不能體諒彆人的難處。
如果這件事是鐵然要求的,那麼他八成是要先敲打訓斥一番,再勉強“開恩”,讓人小心翼翼,兢兢業業。
你要說他這一套不高明吧,也的確挺高明的。
但說到底人心都是肉長的,跟鐵然接觸過之後,再接觸紀元海,就知道通情達理、實事求是的交流是多麼難得。
“元海,吳海德等五個人的情況我們還沒調查的太清楚。”花老板又開口說道,“寧河縣這邊沒有人了解他們,去甘山和河間兩處地方的人,也沒打聽到當地有做生意的跟他們五個同名。”
“五個人,一個都沒打聽到情況,說起來真是有點慚愧。”
紀元海笑了笑,回答道“不必慚愧。術業有專攻,有些圈子裡麵的事情,不是你派個人空口白牙兩天三天就能摸清楚的。”
“花叔你這樣打聽不出來,其實心裡麵應該也有猜測了,那就是吳海德這五個人壓根就不是經商的這個圈子裡麵的人,而是來自於其他的圈子。”
“是,我的確有這方麵的揣測。”花老板回答,“但是我不太明白,他們會來自什麼圈子,居然能對望灘縣現在的大好局麵產生威脅。”
“這個,我倒是有所了解。”紀元海說道,“自從你給我打了電話之後,我也一直在派人去查探,終於在今天上午得到了大概的情況。”
“吳海德等五個人情況很複雜,背後牽扯著一些人,但是他們又很囂張,屬於是比較無法無天,到了哪裡都會鬨出亂子來的人。”
“這就意味著,一旦他們來到望灘縣,那就是極為惡心的局麵;我不處理,那就等於對不起望灘縣的老百姓,對不起自身職責;我處理了,那我就得罪了不止一個複雜糾纏的團體。”
“鐵然就是把這麼一團刺蝟扔給我,想要紮我的手,後續他再煽風點火,我就再也不能亮眼出眾,跟他相提並論了。”
紀元海說到這裡,花老板不免詢問到底是什麼複雜情況。
紀元海便說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名字跟他解釋,花老板聽到紀元海調查的這麼清晰無誤,一方麵感慨紀元海這邊辦事能力強,雷厲風行,另一方麵也是驚歎鐵然這算計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出。
“元海,我就不明白了……鐵然他怎麼就能讓吳海德五個人過來,現在表現的配合聽話,真就好像是商人一樣?”花老板問道。
紀元海嗬嗬一笑“你說呢?”
當初花建波為何離開嶽峰麾下?要知道嶽峰可是比鐵然足足高了兩級,但花建波還是感覺跟著鐵然更有遠大前途。
這就是名聲在外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