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夢陽吃驚:“不可能吧?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娜娜是我女秘書,沒有我發話,她怎麼能退房走?”
“我說的是六零三,不是其他房間。”
前台點點頭:“對,我說的就是六零三。”
秦夢陽搖搖頭:“那我的箱子呢?”
“當然是已經被你的秘書帶走了啊。”前台說道,“退房的時候我們清理的很乾淨,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啊?你確定?”秦夢陽終於漸漸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確定,我們富盛大酒店是省城第一大酒店,在這方麵是非常專業,跟國外的酒店賓館一樣的,客人丟失任何東西,哪怕是一隻鞋,一個帽子,我們都會小心保管好,等待客人回來領取。”
前台對秦夢陽說道。
秦夢陽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車被扣了,秘書娜娜帶著錢和行李走了,他接下來要什麼沒什麼,連三蹦子的車費都給不起了。
“能不能讓我去六零三找一找,興許還有我遺留的東西?”秦夢陽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對前台問道。
前台的回答也很清楚:“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現在六零三已經被打掃過,並且住進了新的客人,我們不可能讓外人進入客人的客房。”
“而且經過打掃的房間也不會有遺留的東西。”
秦夢陽再三詢問,聲音隨著急切的心情漸漸提高起來,保安便走過來,警惕地看著他。
三蹦子司機在一旁咧著嘴直笑:“再嚷嚷,人家該揍你了!”
秦夢陽明智地不再說話,詢問前台,自己的秘書娜娜去了哪裡。
前台回答:“她去了哪裡,我們也不可能打聽。我就記得,當初是一個很瘦的人幫她提箱子一起走的。”
秦夢陽如遭雷擊:“男人?”
前台點點頭。
秦夢陽說不出話來了,失魂落魄向外走去。
娜娜這個臭婊子,也敢勾搭野男人逃跑?她怎麼敢的?她是不是不知道我秦夢陽的厲害?我秦夢陽——
“哎!那個坐車的!你該給車費了……”三蹦子司機咧著嘴,對他提醒,“我看你的確有難處,也不要你十倍了,給我原來車費就行,八毛。”
秦夢陽呆了一呆,看向三蹦子司機:“那個……大叔,您體諒體諒我難處……”
“我已經體諒你難處了,不要你十倍的錢!”三蹦子司機的臉一板,“就你這小兔崽子剛才說的話,我沒抽你都是我脾氣好,還想讓我給你免車費啊?”
“我告訴你,換個彆人,我看大家過日子都不容易,白跑一趟我也就認了!就你這個小兔崽子,剛才狂到沒邊了,還說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給我十倍的錢,讓我撿起來!”
“我也不要你十倍的錢,你就把車費給我!我一分錢也不多拿,但是一分錢也不給你免!”
“拿來吧,小兔崽子!”
說完話,一伸手。
秦夢陽又是囊中羞澀,尷尬惱火,又是因為自己低聲下氣,反而不被諒解,還被一口一個“小兔崽子”罵著,頓時再也壓不住火:“你他媽罵誰是小兔崽子!”
那三蹦子司機立刻回嘴:“我他媽罵你!吆五喝六的跟他媽大爺似的,連車費都掏不出來,娘們都跟彆的男人跑了,還有臉跟老子擺譜!”
兩人越罵越惱火,秦夢陽氣不過伸手去打這三蹦子司機。
這司機彆看五十歲上下,終日奔波的醬色皮膚下,滿是力氣,打秦夢陽簡直就像是打十來歲的孩子一樣輕鬆簡單,上來兩拳就把秦夢陽錘到地上,隨後一口唾沫噴過來,罵罵咧咧地開起三蹦子離去。
他也隻是出一口氣,可不是真要惹麻煩,再說還得拉客人討生活呢!
秦夢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擦乾淨唾沫,蹲在富盛大酒店的旁邊,一時間悲從中來,眼圈都紅了。
“操!張元朝這孫子,當初要不開除我,老子還能吃這個苦?王元書這王八蛋,接我出來也不給我安排好好的,哪怕是把我帶回京城去呢?”
“還有娜娜這個賤貨!居然敢卷了老子的錢跟男人跑了,老子要是放過你,那就不是人養的!”
正罵罵咧咧,眼前一黑,好像天空陰暗下來。
秦夢陽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黑色的肥胖大臉。
已經肥胖成球的嶽清一伸手把他拽起來,打量著他:“你不是騙子嗎?怎麼跑出來的?”
“誰他媽說我是騙子!”秦夢陽心裡麵“咯噔”一下,口中當然是堅決不承認,“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