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福伯和牧封目瞪口呆的盯著雲澤,難以置信的問道。
“可,可這是為什麼啊?”
十八盜乃是邵陽府境內有名的一股馬匪,最早是由十八人組成,故名十八盜。十八盜行事殘忍,作案之後向來不留活口,又一人雙馬,來去如風,邵陽府數次組織人手圍剿,可都被他們逃脫。
到現在,十八盜早就不不止十八人了,雖然沒有具體統計,但根據曆次作案估算,十八盜此時的規模應該不下三百人!
雲澤一行雖然有三千之眾,丁壯有近七百,可除了二十多名牧氏的護院,其它人幾乎沒有經受過專業軍事訓練,對上十八盜這樣的馬上悍匪,彆說三百,就是三分之一都能輕易擊潰遷徙隊伍。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立威啦!”
雲澤理所當然的說道。
現在這世道可不太平,不說盜匪橫生也差不多了。
雲澤可不想三天兩頭被盜匪騷擾,而拿“十八盜”這樣盜匪中的知名團隊立威,絕對能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另外,還有一層因素雲澤沒有說——他立威的對象並不僅限於盜匪,這些遷徙的人也是他立威對象之一!
雲澤的原身並無什麼威信,在很多眼中就是一個家世不錯的書呆子。
雖然後來有射殺猛虎、一箭落雁之類的事情,但並不足以完全扭轉雲澤的形象。事實上很多人,尤其是昌山千戶所的人並不相信這些傳聞,普遍認為這是誇大之詞。
至於與神捕司和鎮武衛交好,那隻能說牧家底蘊驚人,並不能為雲澤本人證明什麼。
這種情況下,雲澤驟然需要掌控數千人,即使看在錢的麵子上一時半會不說什麼,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雲澤需要借這次遷徙之機樹立威望,用十八盜來殺雞駭猴,不求麾下軍民做到令行禁止,但也絕不允許有陽奉陰違的情況出現。
“可是……可是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稍微糾結了一下,福伯還是有些緊張的問道。
雙方戰鬥力嚴重失衡,就算雲澤神射,可麵對數百馬匪一擁而上的場麵,雲澤拿的是箭,又不是馬克沁,怎麼可能一個人對付這麼多悍匪?
而且三千人的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雲澤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護不過來,十八盜兵分幾路,一部分負責牽製雲澤,另一部分進攻基本沒有防護能力的老弱,恐怕到不了目的地人就跑光了!
“福伯勿憂,我隻有打算!”
雲澤淡淡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
然而福伯卻並不罷休,事關重大,他可不會放任雲澤“胡來”。
雲澤見狀,無奈笑了笑,對遠處隊伍中的幾個招了招手。
幾人立即脫離隊伍,向雲澤這邊走來。
福伯看著來人,先是眉頭微皺,然後臉色迅速變換,最後麵上露出控製不住的喜色,壓低聲音道“您……您是神捕司斐瑜斐大人?”
“哈哈哈,還有我呢,福伯把我忘了嗎?”
斐瑜身後,又有一道歡慶的聲音傳來,福伯尋聲望去,定睛一看,正是當初在牧家住了數天之久的神捕司藍衣捕頭仲乘風!
不過此時仲乘風和斐瑜皆是尋常軍戶裝扮,身上也沒帶兵刃,也難怪福伯一時間竟然沒能認出他們。
“福伯,有裴兄和仲兄在,您老總該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老朽錯怪了家主,還請家主責罰!”
明白過來之後,福伯趕忙躬身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