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發分區固定好,杜若把卷杠端過來,秦空拿起一根杠子,“我來。”
徐秋雅對鏡衝他一笑。秦空是技術總監,不可能事事親為,洗頭是不會洗頭的,燙染也是交給助理,最多指導兩句。隻有剪發和吹風造型,他才會過來。
現在,親自為她卷杠,徐秋雅有受到優待的感覺。
秦空也對她笑了笑,他隻是在外麵半天沒事做,手閒的。而且不動剪刀,意味著他後麵沒有修補的機會,對卷杠的要求很高,他不放心讓助理上。
正拿著杠子準備卷發,腦海裡又亮了,小模塊兒發出聲音提示根據誠信交易原則,建議用戶先報價——燙發,三千;裁剪,一萬;吹風,一千。
“臥槽!”秦空是真忍不住了。這破a瘋了吧?
同事們都緊張地看過來。
徐秋雅也看著他,“怎麼了?”
秦空決定跟破a一條道走到黑了!他也非常好奇這小破a能讓他剪出什麼花來!
“我漲價了。”
徐秋雅笑了,“我就說嘛,你哪是辭職啊?你是去進修吧?反正你們每次進修回來都漲價。搞快點兒!”
按她的經驗,每次也就漲個二三十。托尼老師這麼帥,頭發又做得好,二三十就當請他喝奶茶了,根本不在意。
“燙發,三千。裁剪,一萬。吹風,一千。”秦空報了價。
同事們全體窒息了。
徐秋雅瞪著鏡子,笑容逐漸凝固,僵硬地回過頭來,“托尼老師,你在逗我?”
“我從來不逗人。”
“那你是瘋了?”
同事們實在沒忍住,都笑起來。他就應該被熟客懟一把,或許能夠清醒。
秦空放下杠子,“就是這個價,不然你找彆人。”
“臥槽!”徐秋雅一下跳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又看看其他發型師。
同事們連忙止住笑。凱文走過去,“我幫你……”
徐秋雅推開凱文,盯著秦空,就像盯著一個渣男,眼睛都在出火。
氣呼呼地一甩濕漉漉的頭發,頂著一頭發夾走了。
學徒弱弱地說“她洗頭錢都沒給,今天又少了五塊……”
大家圍著秦空,“空空……”
秦空轉身走了出去。
同事們追出來。
“發型師跟大學生談戀愛,大多數走不過畢業這道坎,想開點兒啊!”
“我就說不要過去找她嘛!你這不是一份兒罪受兩次,自找的麼?”
“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這麼帥,前麵一大片芳草地等著你呢!”
秦空心裡十分煩躁,臉色十分陰沉。
同事們全部閉了嘴。杜若在裡麵看著他陰沉的臉,收拾著卷杠低下頭。
有客人來,同事們看了他一眼,都進去了。
秦空依然待在外麵。
正坐在藤椅上翻看雜誌,突然來了兩位民警走進店裡。
“有人舉報你們這是黑店,涉嫌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