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看著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僵持了一會兒,秦空隻好從兜裡拿出食物,放在它麵前。
貓低下頭就開始吃。秦空又往前跑。
回來的時候,秦空陪它坐了一會兒。
一人一貓看著晨霧濛濛的江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秦空挺喜歡這種生活,期待與貓見麵,比期待顧客上門還甚!
秦空每天帶食物,貓每天在第三條長椅坐著。跑步回來,一人一貓坐一會兒,再分開。
除了第三天,貓喵了一聲,後麵都是一聲不吭。還好秦空也不是愛說話的人。挺默契的。
如此過了半個月,在秦空都成了習慣。一個早晨,推開門,天上飄著小雨,秦空還是戴上帽子,跑出去了。
到第三條長椅,卻沒有看見貓。這還是貓第一次失約呢!
難道因為下雨換地方了?
秦空等了一會兒,四處張望也沒看見影子,便把食物放在長椅上,繼續往前跑。
心裡一直掛念著,很快就跑回來了,看見貓正低著頭吃食,鬆了一口氣。
秦空揚起笑容,跑過去,才發現它滿身泥巴下夾雜著血汙。
一怔。
等它吃完了,秦空蹲下看著它,“跟我走嗎?”
貓看了他一眼,跳到他肩上坐著。
我靠!那一身泥!就跳上來了!
還真是不見外呢!
秦空有點意外,卻也高興,立刻起身。
跑回店裡,就把它放進洗頭池,洗了三遍,水才變清。
然後用毛巾包起來,放到鏡台前的椅子上,轉過來,坐在凳子上給它吹毛。
以前是黃中帶灰,辨不出具體的顏色,現在洗乾淨了,才發現是隻橘貓!
隻是毛毛有些亂糟糟,黯淡乾巴巴,有些地方還禿了,顯然戰況慘烈。
吹乾毛發,秦空拿出剪刀。貓瞳孔一縮,身子一抖,最終沒有動。
秦空給它修剪了亂糟糟的毛發,看著順眼多了。
然後又給它傷處擦了藥,才把它抱起來,放到收銀台上,“你說你啊,這是和哪個大佬打架還打輸了?”
貓毛一聳,瞳孔一豎,扭過頭看著門外,顯然不喜歡他這種說法。
秦空笑笑,摸摸它,“好吧,好吧,你沒輸。允哥還說要給我請尊關公來這擺著,我看還是擺個招財貓好。嗬嗬。”
揉了揉它的頭,秦空換了衣服,開心地去做早飯。
吃飯時,貓在收銀台上坐著看了他一會兒,跳下來,大佬出場一般,慢慢吞吞儀態萬方地走過去,輕輕一躍,跳上吧台。
“你吃嗎?”秦空挑了挑碗裡的麵。
貓沒理他,盯著吧台上文竹盆裡的小金魚。
那嚴肅的十字眸終於活泛起來,跟著金魚動來動去。
秦空看了它一會兒,“今天中午給你買條小魚,但是你記住,不能動它們!它們比你先來!叫金魚哥吧,哈哈……”
貓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慵懶地坐在文竹盆旁邊,繼續盯著魚。
“好吧,你喜歡這個位置,你就坐在這裡。但是不能動魚!絕對不能動!”
秦空也不知道它聽進去沒有,但是總覺得這貓聽得懂人話,還是比較放心的。
第二天秦空出去跑步,貓從收銀台椅子跳上收銀台,又跳到他肩上。
到第三條長椅就從他肩上跳下來,像往常一般,大佬坐姿。
秦空搖搖頭,笑道“你真是夠懶的。”
等秦空跑回來,一起在長椅上坐會兒,貓再跳到他肩上回家。
這天,秦空跑回來的時候,貓旁邊坐著一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