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玲很疼愛女兒,母女倆相依為命,女兒就是她的全部。
見胡珊珊真的不喜歡那份工作,也沒理由硬逼著她去上班,眉心塌了塌,點頭同意了。
應付了親媽,胡珊珊趕緊收拾東西,去碼頭與張帥帥彙合。
這是一座海濱城市,海口很多,但想去南洋手續繁瑣,胡珊珊迫切於見到呂夏,所以隻能乘坐出海的私船。
私船白天藏在一條河道裡,到了夜晚才偷偷沿江而下,通過黑水崖海口下海。
……
出租車穿過農莊,在一條河岸停了下來。
下了車,胡珊珊遠遠的看見一艘黑色的大船,在暑夏的蒸蒸熱浪中,顯得神秘而夢幻!
付了車費,張帥帥提著兩口行李箱跟上女神的步伐。
和昨晚的視死如歸相比,今天的張帥帥還蠻興奮的。怎麼說也是和喜歡的人單獨出門,他知道,南洋那麼大,能夠找到呂夏的可能性十分渺茫,兩個人過去溜達一圈再回來,這跟度蜜月沒啥區彆了。
這麼想著,忽然身後幻化出一個半透明的古裝女子。女子仙衣飄飄,好像是讀取了張帥帥的小心思,提袖掩笑。
張帥帥知道她在譏誚取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私船會在下午四點鐘靠岸,有一個小時的登船時間,逾期不候。
正午剛過,河道旁的柳樹林裡擠滿了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去南洋割膠掙錢的民工、也有企圖過去買個媳婦的單身漢。
夏天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河堤上熱浪滾滾,沒幾分鐘衣服就汗濕了。
胡珊珊走進柳樹林,和當地黝黑的老農一樣,找了塊樹蔭地坐下來等。
張帥帥殷勤的給她搖扇子,一會兒問她渴不渴、一會兒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胡珊珊不耐煩的擺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愁眉不展。“帥帥,這船就在跟前,怎麼不靠岸呀?太熱了這裡!”
張帥帥抬起胳膊拐一把臉頰的汗珠,搖著紙扇在胡珊珊身邊蹲下來,解釋說“沒辦法呀!這種黑色的大船叫黑曺,以前是運煤的,早年就不允許下海了。現在海關查的嚴,夜裡才能出海,所以不到傍晚是上不了船的。”
胡珊珊抹一把脖子上的香汗,塌著眉問“傍晚才可以登船?那我們來這麼早乾嘛?”
“交錢啊!”張帥帥指了指身邊的老農,解釋說“你以為黑曺裝得下這麼多人?能不能上船,還得看運氣呢!”
“我靠!”胡珊珊睼視張帥帥一眼,對眼前的處境感到擔憂。
“帥帥你能不能靠點譜?!我昨晚就讓你問船的。”
張帥帥一臉無辜的攤攤手“我也沒有辦法的!跑黑曺的這路人都是些亡命徒,我一良好社會青年,哪裡能認識他們?也就一個當了兵的初中同學在出海口執勤,湊巧在登記表裡看到了呂夏的名字……”
“湊巧?”
胡珊珊斜過臉來狐疑地看著張帥帥問“你初中同學看到登記表裡有‘呂夏’兩個字就打電話告訴了你?e,你特娘的,把我結婚被放鴿子的事情四處散播了吧?”
“額……”張帥帥臉色一磄,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