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府興隆大街107號，這裡地處繁華路段，這個院落卻非常荒涼，沒有多少人到來。
因為這裡是楚國王室調查科的總部。
這個衙門的定位，類似於明朝的東廠和錦衣衛，是一個直屬於國君的特務機構。
他不在楚國對外公布的衙門之中，不接受內閣的財政撥款。
而是直接隸屬於國君，從內帑中拿錢。
一些事情不可能讓官府光明正大去辦，特務機構必不可少。
寇漆光作為王室調查科的一位小組長，這段時間忙得像陀螺一樣。
本來就繁忙的任務，因為帝國突然公布藩屬國互相征戰的規矩。
這直接讓本來籌備戰爭的各國，紛紛提速，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戰爭。
寇漆光負責的工作很簡單，他負責給楚國所有人列檔案。
有人稱呼這個工作是在篩選國民。
這種說法完全有失公允，楚國數千萬國民，怎麼可能由他們這幾百人統計出來。
算上外圍借調的人員，那也沒超過千人。
寇漆光主要的任務，是關注影響力強大的人群。
這些人的做法具備示範效應，一旦出事造成的影響也極其嚴重。
把這些人處理好，那就能防患於未然。
必須要查清楚這些人的立場，立場不堅定的人，不能讓他們接觸到楚國的核心機密。
寇漆光來到辦公的地方，他直接詢問道:“徐誌遠那老家夥的卷宗，我看一看。
這種影響力巨大的案子，必須要辦成鐵案。
現在要能發現有所缺漏，還能及時的補救。
現在是時局動蕩的時候，人心不定，我們不能給楚國添麻煩。”
負責這個案件的小組長張其磊，他立刻站起身彙報道:“寇科長，這是案件的卷宗。
徐誌遠已經交代，他在研究焦煤副產物，發現一種比黃色炸藥更加高效的炸藥。
隻是這種炸藥性質現在還不穩定。
徐誌遠貪圖錢財，想要待價而沽，而不是售賣給國家。
他對外聯係時，不知道，我們科已經在暗中監視他。
發現他有技術泄密的可能，立刻就對他進行逮捕，並對他的族人進行隔離審查，防範技術泄露。
除了監控這些不能說的事情，這個案子無論是證據、證言，還是辦案的程序，都沒有任何不合規的地方。”
寇漆光聽完下屬的彙報，他又仔細看了看這件事情的卷宗。
他發現沒有問題後，開心的誇獎道:“這個案件辦得很漂亮，楚王都知道這件事情，還專門把我叫過去誇獎。
大家這個月的獎金全部翻倍，檔案的小組，記大功一件。”
寇漆光話音剛落，室內立刻就響起歡呼聲。
他們作為特務，很難獲得來自楚王的嘉獎。
這次楚王的獎賞，無論是榮耀還是錢，都給的很充足。
寇漆光看到大家其樂融融，他點點頭說道:“張組長帶領小組成員，獲得了楚王認可的功績。
大家儘量學習一下張組長，多多的努力。
現在有什麼重要線索，可以向我彙報。”
一名小年輕，立刻站起身說道:“寇科長，我在調查徐誌遠案涉及到的相關人員時。
發現楚國的鋼鐵大亨薑家，行為舉止有些異常。
我派人監視薑家成員，其他人員沒有可疑的情況。
但薑家老大薑鼎貞卻接觸越國舊臣米有德。
我建議把薑鼎貞列入重點觀察對象，防止他逃往越國，或是配合越國，損害我們楚國的利益。”
寇漆光聽到這個建議，他哈哈一笑，說道:“米有德這個人，他確實很聰明，但不需要太過關注。
這位可是一個大才，幾年前就斷定越國的生路是向非洲發展。
越國沒有在當時，立刻執行這個戰略，他們碰了一鼻子灰，無奈執行南下政策。
越國在歐洲的地盤，沒有剩下多少人，最多也就二三百萬人，守著歐洲這片領土。
越國大部分人，他們都前往非洲，驅逐當地土著，在那裡重建越國。
越國的重心已經轉移到非洲，他們對於歐洲不感興趣。
越國的軍隊都已經從歐洲撤離，轉移到非洲地區，隻留下少部分負責治安的軍隊。
這種情況下，越國完全沒有必要，插手歐洲的局勢。
他們在非洲還沒有徹底穩固局勢，一旦歐洲某個國家選擇支援當地的土著，會給越國帶來很大的麻煩。
越國的高層不會那麼不智，為了一點點的利益，故意挑釁其他國家。
米有德的情況，各國高層都非常清楚。
越王白元貴先對不起米有德。
米有德出逃越國之後，他又把越國給賣個乾淨。
正是因為米有德這個行為，各國高層都知道這個人有才能，卻沒有哪個國家敢用他。”
寇漆光解釋完，他對於米有德也有些興趣，看著對米有德的調查資料。
他看完之後，哈哈一笑道:“米有德確實有些才能，他從眾多雜亂的消息之中，看到各國都在公開進行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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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米有德高估了我們的權力。
篩選國民這件事，各國一直都在做。
一位普通的國民，他參軍之後，軍隊會對他進行至少三輪的調查。
一位普通的國民，他考取功名之後，吏部也會對於他過去的情況，展開詳細的調查。
這其實就是對一個人進行篩選。
不合格的人，哪怕入伍之後，或是考中進士，那也會被勸退。
隻不過因為軍備競賽一直在升級。
各國在提升自己國力的同時，也在對敵國搞破壞。
朝廷對於國民的篩查，這才擴展到對王國有著重大影響的領域。
特彆是掌握海量錢財，大量就業的商賈。”
寇漆光說完之後，他補充道:“我們要把精力用到實事上，要看這些人做什麼事情，而不是他們可能會怎麼想。
現在局勢動蕩，每個人想法多，那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我們又不是這些人腦子裡的寄生蟲，不知道他們真正是怎麼想。
搞風聞奏事這一套，很可能會出大問題。
對於可能有問題的人，隻需要持續的監控，有了確實證據再出手。”
寇漆光這句話，已經隱含著告誡。
他們盯住的人，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他作為楚王的鷹犬，隻要有確實的證據，任何人他都敢上去咬一口。
但沒有證據，就上去咬人，那就是在給楚王添麻煩。
他們這種特務機構，不給楚王解決問題，反而給楚王添麻煩，那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調查科的職員，他們都是心思玲瓏之輩，蠢笨的人，也無法通過調查科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