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曲天聽著大都督巴羿介紹桂軍的準備。
歐洲各國在戰前,就先行軍備競賽。
瑞國和蜀國開戰以來,各國又能根據紅山嶺戰場的情況,對自身進行查缺補漏。
桂國又具有強烈的危機意識,桂軍至少不會出現,瑞國和蜀國在戰場上暴露的問題。
桂王曲天與大都督巴羿在火車上談論許久,軍中大部分問題都了解清楚。
他想到在紅山嶺戰場出現的一件事,通過這件事敲打大都督府。
“本王記得在紅山嶺戰場,蜀軍使用從帝國采購的火箭炮,給瑞軍造成巨大殺傷。
瑞軍因為內部的政爭,以火箭炮不適合攻堅為由,沒能第一時間在紅山嶺戰場使用火箭炮。
直至瑞軍鐵礦慘敗,瑞軍自製的火箭炮運抵紅山嶺戰場。
他們才在集山鎮守住蜀軍的猛烈進攻,依舊與蜀軍打拉鋸戰。
本王可不想聽到,因為一些個人恩怨,導致戰場出現問題。”
大都督巴羿惶恐的保證道:“臣掌管下的大都督府,一定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瑞王是皇子出身,他在軍中沒有底蘊。
隻能通過權術,讓軍方分成兩派,保證瑞王的至高權威。
王上在軍中的底蘊極深,以軍功封王,肯定沒有這種問題。
哪怕是蜀國,通過大都督府參謀部,達到以文禦武的目的。
蜀國的軍令都很統一,沒有出現這種問題。”
大都督巴羿也是頭腦靈活的人,他先表明態度,大都督府在他的管理下沒有問題。
他又間接的解釋,瑞國出現這種問題的原因,根源在瑞王身上。
桂王曲天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他語氣輕鬆地調侃道:“毛頭小子,辦事不牢。
瑞王這個皇子,真以為他有皇帝蘇河的能力。
這些二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本王都沒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世子身上。
他們向閩王那樣,當好一個守成之君,本王就含笑九泉了。”
涉及到王室的問題,大都督巴羿選擇裝聾作啞。
他隻當一個聽眾,絕不在這個問題上發表任何意見。
桂王曲天也知道,這個問題不適合對外討論。
他為了緩解尷尬,追問道:“瑞國能夠自產火箭炮,聽聞火箭炮的技術不算是特彆高端的技術。
我國的火箭炮技術,處於什麼檔次。
火箭炮這種消耗品,如果全部從帝國購買。
這場仗,我們真的打不起了。”
大都督巴羿專門了解火箭炮問題。
他自信十足的回答這個問題。
“王上,火箭炮與火箭炮不一樣。
帝國正在測試的最先進火箭炮,聽聞是用酒精作為燃料,使用一次性發動機。
這種高端的火箭炮,可以打到四五十公裡外。
它直接在戰場外,進行超視距打擊。
任何藩屬國的軍隊,都無法承受這種打擊。
這樣的技術,帝國嚴格保密。
泄露的隻言片語,那是在威懾我們這些藩屬國。
藩屬國之間可以陷入戰爭,但行事必須在帝國的規則之內。
這種強大的火箭炮,帝國的技術還沒有完善,我們更是連門都摸不到。
現在常說的火箭炮,那是能打二三十公裡,落點偏差在數米到數百米的火箭炮。
這種火箭炮,采用鋼管作為彈體,裡麵添加固體推進劑。
射程大致差不多,偏差也大致差不多,各國都沒有代差。
我國隻要軍工業全力開動,滿足軍隊在前線的消耗,完全沒有問題。”
大都督巴羿為了讓桂王曲天安心,他隻說出部分真話。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哪怕是現在的蜀國,都能生產火箭炮。
因為火箭炮的技術,它比火炮技術還簡單。
火箭炮的炮管不需要承受太大膛壓,對於鋼材的需求沒有那麼高。
隻要初步具備工業能力,就能生產火箭炮。
哪怕是不具備工業能力,能從外界購買零件,手工作坊式生產,那也不是不可以。
各國的火箭炮,威力也是大同小異。
完全看火箭炮彈頭的大小。
但火箭炮在具體的使用上,差距依舊非常大。
射程二十公裡的火箭炮,它與射程三十公裡的火箭炮,那是天差地彆。
在戰場上射程差距十公裡,那就是生與死的差距。
火箭炮射程上能夠取巧,桂國自產的火箭炮,它比帝國產的火箭炮粗很多。
因為發射藥技術不太好,為了保證射程,犧牲了火箭炮的威力。
即便是這樣,桂國的火箭炮,在戰場上依舊可用。
一發炸不死敵人,一百發肯定沒問題。
火箭炮另一個性能指標,那就是精度。
火箭炮的精度,天然不如火炮。
各國在這個技術上,差距也是十分明顯。
帝國的火箭炮,能夠保證預計落點與真實弱點,偏差在二十米以內。
桂國的火箭炮,隻能保證落點偏差在一百五十米以內。
但火箭炮在戰場上的應用,那是以麵殺傷為主,通常是覆蓋一大片區域,對於精度的要求不苛刻。
桂國自產的火箭炮勉強可用,大都督巴羿就不用給桂王曲天添堵。
這件事情他說出來也沒用,這種技術問題,不是短期就能解決。
桂王曲天抵達玄京,備戰的命令隨之下達。
桂軍開始大量調動,桂國全國為了服務戰爭,都開始動員起來。
桂國這種表現,根本瞞不住各國派往桂國的間諜。
少部分間諜,他們是小說電影裡麵的間諜形象。
打入敵國的高層,或是通過各種手段,拉帝國的高層下水。
大部分間諜,他們隻是買幾份報紙,數一數火車的數量。
通過大量而細致的數據分析,了解一個國家整體的運轉情況。
工業時代的戰爭,不是發一包糧,發幾把武器,就能派遣軍隊前往前線。
工業時代的戰爭,調動的資源涉及各行各業,根本無法完全隱藏。
桂國等四國聯盟的異動,很快被歐洲各國悉知,特彆是對桂國極為關注的吳國。
吳王齊福緊急召開會議,商討最新接收到的情報。
他坐在最高的王座上,看著台下的臣子,眼神都飄向父王齊剛毅所在之處。
他這個國君,哪怕是有著國君的名義,但他完全沒有國君的權力。
父王齊剛毅一直是一個粗中有細的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