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自己退賽,剩下的二十人,就是強者了。
吳年穿著甲,扶著刀,身軀挺拔,宛如一杆標槍。現在天氣熱了,他穿著盔甲很快就汗流浹背,但是他的麵容沒有半分變化,姿勢沒有一點變形。
他與兵丁站在一起。
吳年一直很喜歡跑步這項運動,它能鍛煉兵丁的體能。
而用跑步,也能選出兵丁之中體能最佳的人。
體能,也就是膂力。
唯有強壯,膂力過人的人,才能穿得起幾十斤重的盔甲,並且健步如飛,拿刀砍人。
“大人。”鐵牛是個好兄弟,拿著一個羊皮水袋上了台子,遞給了吳年。
吳年轉過頭對他笑了笑,伸手接過水袋,對嘴喝了幾口。
吳年選定的這些兵丁,都是強壯之輩。但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很快更強者就淘汰了強者。
二十個人選定完畢。
吳年終於也熬不住了,讓鐵牛幫自己解開了甲胄,不裝逼了,不然得中暑。
他走下了台子,來到了平地上,坐上了太師椅。讓人在校場上畫了一個大小合適的圓圈。然後抬頭看那二十名特彆強壯魁梧的兵丁,沉聲說道“比武就是打架。”
“不過也有規矩,不能攻擊眼睛、下體等脆弱部位。”
“出圓圈輸。”
“在一方明顯沒有勝算,但不認輸的情況下。我有權裁定。”
“都聽明白了嗎”
最後一句話,吳年抬起頭來,大聲問道。他的眉目間充滿了迫人的威嚴,眸光精亮。
“聽明白了。”
二十名兵丁立刻挺起胸膛,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隨即,吳年讓人拿來筆墨紙,用抓鬮的方式,把人分成了兩組,進行比武。
能過第一輪的人,就能穿上甲胄。
有一定運氣成分。
但想要得到冠軍,拿起馬槊,卻肯定是最強者。
吳年、章進是裁判。在章進的組織下,兵丁們依次上場,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爭奪盔甲。
但總有十人,會黯然收場。
隨著太陽持續向西移動,十個更強者,終於角逐了出來。而經過了一番比武之後,最強者也新鮮出爐了。
吳年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他很年輕,才二十三歲。但是他的胡子濃密很長,看著比年齡更老。他身高隻能算普通,但是塊頭很大。
手臂能比得上普通女人大腿粗細了。
他叫劉武。
武力的武。
劉武站在吳年的麵前,微微低著頭,露出了既尊敬又激動的複雜表情。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也是個好兵,但一直沒有出頭的機會。而現在吳總旗執掌大事,他得了戰馬、馬槊、盔甲,隻要緊跟在吳總旗的身後,就可以平步青雲。
吳年的左右立著兩個人,一個章進,右手豎著一杆馬槊,威風凜凜。一個鐵牛,手中端著一口大酒碗,碗中盛著好酒。
吳年站了起來,從鐵牛的手中接過了酒碗,來到了劉武的麵前,遞了過去,說道“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兄弟了。”
劉武心中的激動,達到了峰值,腎上腺素飆升。
“是。”他痛快豪爽的接過了酒碗,仰頭一飲而儘。吳年拿回空碗,然後取來了章進手中的馬槊,親手交給了劉武,說道“它現在屬於你了。”
“多謝總旗大人。”
眾目睽睽之下。劉武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著馬槊對吳年單膝跪下,尊敬而恭順道。
章進投以欣賞的眸光,這是個好兵。
鐵牛咧開嘴大笑,又是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