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柳香!
“你這廝!”正要對吳年行禮的許山海、何金順二人既驚又怒。何金順甚至想要撲上去,把董允明給掐死。
但他被許山海伸手抱住了。
“吳將軍在前。有什麼事情,將軍自然會裁定。兄弟你不要衝動。”許山海死死的抱住激烈掙紮的何金順,大聲勸說。
何金順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但仍然瞪著一雙眼睛,雙拳緊緊握在一起,盯著董允明。
不僅是何金順、許山海,四周的吳年軍兵丁也都是如此,甚至更生氣。他們跟隨吳年,目的就是與蒙元死鬥到底。
而這個家夥到底說了什麼?
順民?
兵丁們一個個雙眸噴火,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董允明給撕成碎片,但沒有人行動。
吳年軍,軍紀森嚴。
他們不能擅自行動。
王貴本在前方,聞言來到了吳年的身旁,左手按住腰間的刀柄,壓抑著殺意,低聲問吳年道“將軍。要宰了他嗎?”
吳年很平靜的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著許山海、何金順。看得出,這兩個人是壯士。
“他是什麼人?”吳年問道。
“吳將軍。”許山海、何金順都已經冷靜下來。許山海鬆開何金順,二人一起對著吳年抱拳行禮。
然後許山海才恭敬的把董允明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王貴與四周的吳年軍兵丁,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原來是蒙元人的狗腿子,難怪是這種立場。
“原來如此。你死到臨頭,想罵我一頓痛快痛快?”吳年一眼看穿了董允明的用心,嘴角微微翹起,冷笑道。
“我有說錯嗎?你這個罔顧人命的狂徒。”董允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昂起頭來,反問道。
“你不過是個投機之輩。你想把遼東數百萬漢人,都綁在你所謂的炎漢戰車上。如果成功,你就能功成名就。而遼東百姓,死傷累累,無人收屍。”
王貴、許山海、何金順以及四周的人,一個個都是氣的渾身發抖,隻等吳年一聲令下,就撲上去把董允明撕成碎片。
但是吳年卻沒有下達命令。
“我本不屑於與你這樣的人辯駁。但看著你得意的樣子,我心裡頭十分不爽。”
吳年仍然騎在馬上,手握馬槊,居高臨下看著董允明,說道“你忘記了嗎?蒙元人指使柳家拳門,散布瘟疫。殺了多少遼東漢人?你家恐怕也有人死了吧?”
“你怎麼能說出讓漢人做蒙元人順民的話呢?”
何金順立刻冷笑著插嘴道“將軍。他的老母以及一個兒子,就死在瘟疫中。”
“你不忠,也不孝啊。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聖賢的話,卻連一句都沒有記住。”
吳年搖了搖頭,低頭看著董允明,眼神之中儘是輕蔑之色。
“柳家拳門的事情,完全就是捕風捉影。你沒有任何證據。相反。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滅了柳家拳門滿門。你隻是個屠夫。”董允明一點也不羞愧、尷尬,反而昂起頭來,冷笑說道。
“嗬。人無恥到你這種程度,還真是無敵的。”吳年冷笑了一聲,然後昂起頭來,環視了一眼在場眾人,又說道“那好。先不說瘟疫。蒙元人狼子野心,進占遼東之後。就會整合遼東的力量,來進一步攻打楚國。”
“漢人萬戶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