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柳香!
吳年營地的西北方,有一條寬闊的道路。
根據探子來報,有一支約莫三個千夫長的軍隊,在這個方向。
“噠噠噠!!”
清脆悅耳的馬蹄聲中,吳年右手持槊背在後背,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憋了這麼長時間了。
來一場硬漢之間的較量吧。
下山之後。兩個千戶的精兵,四個千戶有些人拿著木矛的民兵,加上一萬多接近二萬的百姓,排列成長龍,張牙舞爪,跟隨吳年,沿著大道,往西北方向而去。
他們的身後是滾滾燃燒著的大營。
但吳年走的不快。有一批探子,先在前方探路,以防止他被埋伏。
吳年的選擇沒有錯,從探子的情報反饋來說。這個方向的軍隊是最少的。但探子也隻能探聽蒙元萬戶的兵力調動。
而不能探聽到萬戶大將所在的位置。
吳年的老對手,金桓山剛好領兵在這個方向。
一座無名的山頭上,立著一座營寨。山很高,因此看的很遠。金桓山得到了親兵的稟報後,走出了大帳,登上了營門,觀看吳年所在的方向。
濃煙滾滾衝天而起。
“這是怎麼了?現在應該過了飯點了。吳年怎麼還在埋鍋造飯?”金桓山身旁的一名千夫長,一臉困惑。
“這不是埋鍋造飯。這是破釜沉舟。吳年燒了自己的大營。否則動靜不會這麼大。”金桓山一眼看出了吳年的用心,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臉上布滿了興奮,緊捏著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終於,終於到了砍殺吳年的時候了。
“馬上派遣探子。去探聽情況,看吳年是從哪個方向突圍。”
“在此之前。我們假定吳年是從我這個方向突圍。馬上聚斂兵馬下山,我們在搏虎穀列陣,阻擋他。”
“三個千戶一起上。”
金桓山深呼吸了一口氣,連續下令道。
“是。”千夫長應了一聲,連忙下去了。心裡頭卻在想。燒掉了自己大營?破釜沉舟嗎?
很像是吳年能乾出來的事情啊。
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弱者,隻會躲在媽媽的懷中裝死。勇者,破釜沉舟,勇往向前。
吳年的勇氣、能力,蒙元人都認。
隨著金桓山的一聲令下,西北方向的三個千夫長,其中兩個是蒙元千夫長,一個是漢人千夫長。
金桓山屬下的蒙元千夫長,兵力在攻打北山堡的時候受損,後來經過補充,但還沒有滿編。
三個千夫長,隻有三千左右的戰兵。
金桓山本人立刻回到了大帳內,在親兵的幫助下,披掛上了盔甲,戴上了頭盔,拿起了自己的長柄大刀,翻身上了一匹黑色的戰馬,統帥兵丁來到了山下。
金桓山正打算往搏虎穀而去。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名探馬策馬來到了金桓山的身旁,稟報道“報將軍。吳年往這裡來了。”
“哈哈哈哈!!!!!”金桓山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身上的盔甲鐵片,發出了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吳年啊,吳年。我還擔心你走了彆的方向呢。沒想到你我真是知己,我終於等到你了。”
“與你正麵交鋒的機會。”
金桓山收起了笑聲,咬牙切齒道。往日的種種恩怨,湧上心頭,讓他一雙虎目之中,儘是駭人的寒芒。
他性格溫和,但是在吳年連番打擊之下,卻也是逐漸狂暴了起來。
隻有斬下了吳年的首級,才能平息他內心的怒火。
“走。去搏虎穀。”金桓山舉起了長柄大刀,一聲招呼,大隊人馬頓時聞聲而動,往搏虎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