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柳香!
“嘩嘩嘩!!!”
江風吹的“吳”字旌旗,獵獵作響。波浪拍打著船身,發出聲響。吳年身披盔甲,外罩一件紅色繡袍,端坐在小板凳上,抬頭看著南方。
四周布滿了保護他的親兵。
他的親兵多數都是應慶府人,應慶府是山區。但是這些親兵,卻都精通水性,上了戰船沒有一個人暈船。
吳年是要做遼東王的人。他的親兵,就是禦前侍衛。
待遇方麵,也是最好的。
王貴、張聲日常都是嚴格要求親兵。能做到上山擒虎,下水擒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吳年如果在這裡落水,他們得負責把吳年安全的救上岸。
當然。吳年並不需要他們搭救,哪怕是身穿數十斤重的盔甲,他也一樣能在寒冬之中,遊到對岸。
很快,戰船進入了水寨,然後停泊在了碼頭上。
趙鹽亭、鐵牛、李天寶、鬆平一心、錢伯韜等人站在岸邊,對吳年躬身行禮道“將軍。”
吳年沿著船板下船,來到了平地上。先說了一聲“免禮”,然後才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番眾人。
特彆注意到了鬆平一心、趙鹽亭那破敗染血的盔甲。他對趙鹽亭說道“趙校尉。傷勢怎麼樣?”
“回稟將軍,沒有大礙。”趙鹽亭搖了搖頭,紅光滿麵道。
“嗯。此戰你先登敵營,厥功至偉。”吳年仿佛趙鹽亭肚子裡的蛔蟲,稱讚道。
“多謝將軍。”趙鹽亭頓時喜上眉梢,拜謝道。
旁人都是翻翻白眼。
“辛苦了。”給了趙鹽亭該有的待遇之後,吳年轉過頭對鬆平一心說道。
“將軍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鬆平一心低下頭來,恭敬道。
與鬆平一心,吳年沒有多說,意思到了就行了。
“諸位。”吳年斂容嚴肅,抬頭看向眾人。眾人也都是立刻挺直腰腹,靜待下文。
“我既然踏足了南岸大營,高句麗就再也沒有可能。但是根據情報,趙曼成在蘭溪大營,擁眾七萬。如果他退回了漢城,那麼高句麗就能續上一口氣。”
“留下錢伯韜在南岸大營,負責運送糧草。其餘水軍全部棄船。鐵牛。你率領趙鹽亭、李天寶、鬆平一心。等四個萬戶的戰兵,走小路,配合蘭溪北岸的龍且、劉天放二人,把趙曼成給堵在蘭溪。”
“記住。不要與趙曼成鬥將。”
“我與張聲、王貴一起。馬上進兵漢城。”
“是。”眾校尉大聲應是。然後按照吳年的吩咐,各行其是去了。
吳年又對自己身旁的王貴、張聲說道“馬上把軍中所有騎馬的戰兵集中起來,馬上趕往漢城。日夜監視漢城城門,防止李金珠逃走。”
“大隊人馬,也馬上進發。”
“是。”王貴、張聲大聲應了,各自下去了。不久後。吳年便翻身上馬,帶上了全軍人馬,少量輜重,快馬加鞭往漢城而去。
吳年的內心,十分快意。
廣陽府之戰的一箭之仇,湧上心頭。
要不是自己的戰兵實在是強悍,當時就交代在廣陽府了。
李金珠,是該你償還的時候了。
我要看你跪下。
休息跑掉。
“駕!!!”
在最後的時刻,李允寵帶著二千左右的戰兵,從南營門離開了大營。沿著道路,往漢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