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柳香!
確實是螞蟻想撼動大山。
當斯拉夫鐵騎衝鋒的時候。馮衝就敏銳的察覺到了,與他們正麵對衝乃是下下策,選擇從兩麵插入。
但是張聲部隻是步軍,沒有機動性,隻能被動應戰。
當張狂、劉亭、陳馬三個千戶組成矛林,迎戰的時候。
當斯拉夫鐵騎衝入漢軍軍陣的時候。
那一杆杆鋒利的長矛,那一位位身強力壯的漢子,就像是大山前的螞蟻,眨眼間或被踐踏成為肉泥,或被撞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而亡。
三千步軍,成片成片的倒下了。
“殺!!!!!!!!!!!!!!!”千戶張狂站的比較前,看著衝破了矛林,到達自己麵前的斯拉夫鐵騎,爆發出了一聲怒吼,悍然迎戰了上去。
“碰”一聲。他手中的馬槊一甩,掃中了一名斯拉夫騎士的頭盔。這名斯拉夫騎士倒在了地上,然後張狂也倒下了。
他被斯拉夫騎士巨大的騎槍從不同角度刺中,胸前多了幾個血窟窿的同時,整個人從馬上飛起,落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三千千戶的漢軍大內侍衛,在這一波的騎兵衝鋒之中,死傷過半。
當斯拉夫騎兵停下之後,騎士們拔出了腰間的雙手大劍,吼叫著宛如死神一般,在戰場上穿插,劍鋒仿佛清風一般掠過,砍殺一名名大內侍衛。
這些最精銳的漢軍戰兵,就像是小孩一般孱弱。
劉亭、陳馬兩位千戶站了出來,大聲呼叫道“組織陣形,以小隊的方式,阻攔他們。”
“殺!!!!!”剩下的大內侍衛得到命令之後,立刻組織陣形。這個時候三千死士已經死傷過半,建製殘破。沒時間找自己長官,或是長官已經死了。他們或四五人,或十餘人結陣自保,與斯拉夫騎兵戰鬥,稍稍挽回頹勢。
但也隻是稍稍而已。
不久後,千戶劉亭被一名斯拉夫騎士砍掉了腦袋,無頭的屍體顫抖了一下後,栽倒在了地上。
又過不久,千戶陳馬馬失前蹄落在了地上,被斯拉夫騎兵給砍成了肉泥。
三千死士所剩無幾。
而另一邊。張聲驟然失去了三個千戶的戰兵,麵對瘋狂反撲的乾順軍戰兵,一時間岌岌可危。
兩方夾擊,全軍覆沒就在眼前了。
張聲臉頰通紅,聲嘶力竭的大叫道“穩住,穩住。”
但是穩不住。
強大的斯拉夫騎兵,加上蒙元萬戶的乾順的進攻。
泰山壓頂,怎麼穩?
過不久,張聲部崩潰了。不是人心崩潰,而是軍陣崩潰了。在兩邊夾擊下,張聲部的軍陣支離破碎。
重甲重斧兵們已經所剩無幾,還殘存著的舍棄了重斧,拿出了骨朵,與敵軍悍戰。且戰且退。
每一個人都在戰鬥,每一個人都不怕死。
但他們還是崩潰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崩潰了。
大隊人馬且戰且退,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在乾順部、斯拉夫騎兵的追擊下,狠狠的撞向了旁邊的黃虎部。
高台上。
“漢”字旌旗下。當吳年看到張聲部崩潰,“張”字旌旗淹沒在人潮之中的時候,牙齒咬破了嘴唇,雙目霎時間血紅一片。
“張聲。”
他聲音沙啞道。
十幾年的兄弟之情,豈是等閒?他知道的。
他知道的。
輔漢將軍府從建立開始,每一年都在戰鬥,每一年都在征討。將軍難免陣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