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幫的人齊聲高呼。
數日積累的疲憊緩慢襲來,他倒頭就睡。
大門上鎖了,人不在。
他一進門就在角落裡看到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頭,戴著一頂灰色尖角帽子,一個人獨坐,一壺酒一盤花生米,自顧自品嘗。
躺在床上。
活字典啊這個老頭!
細狗忍不住說道:“你拍拍屁股這就走了,不和段彩豔告個彆?”
許家二夫人打量了下羅芊芊,雙手交叉於胸前,不屑一笑。
玄指許大智……
另外,大刀的品質也太差了點,須得準備一口更厲害的刀。”
車前頭,各站著一個女人,打扮得很豔麗,鑲金戴玉,穿得衣裳更是流行款式,突出一個貴氣。
方知行拱了拱手。
噠噠噠~
馬蹄輕快,兩匹高頭大馬在官道上肆意馳騰。
方知行精神一振,謝過了老駝背,這才起身離去。
騎在馬上的那個人正是羅芊芊,依然是女扮男裝。
“駕~”
方知行眨眼道:“三花蛇的血,就是陰蛇血?”
方知行淡淡道:“露水情緣而已,有緣自會相見,無緣就是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晌午過後,一人一狗騎馬出行,前往鑄兵堂。
方知行定睛一看,臉色不由得變化。
圍觀的人很多,看著熱鬨,指指點點。
窩草!
老駝背早已喜笑顏開,點頭道:“看你這麼有誠意,想打聽什麼,儘管問。”
火堆旁邊,還有一群人在不停地搬運屍體,往火焰裡丟去。
他點頭道:“兄弟們辛苦了,你們繼續忙吧。”
方知行坐到了老駝背的對麵,仔細打量。
方知行一陣無語,敢情這是兩個人妻在搞事。
壺裡的酒,不多了。
他仔細打量了那兩個女人,長得倒是很養眼,就是有點柔弱了,可能禁不起劇烈運動。
過了一會,老駝背終於答道:“天煞草,葉片最長不超過食指,卵狀披針形。
畢竟天煞草的藥用價值很高,在市麵上供不應求,誰見著了都要采摘售賣。
“有的,我聽說有人在黑風禁區裡麵找到過天煞草,好幾年前的事了,但我不知道他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羅芊芊沒有停下來,繼續馭馬前行。
“糙!”
細狗不禁齜牙咧嘴,“我雖然博愛了點,但你特麼才是真畜生。”
莖部是圓柱狀、乾時發黃、有細密的縱條紋、近無毛。
方知行回頭看去,不由得挑起眉頭。
梁步青連道:“您聽說過王小刀這個人沒?他原本隻是街上的一個小混混,為人狠辣,喜歡用刀子捅人,犯下不少惡性案件。
兩輛華貴的馬車懟在一起,互不相讓。
方知行記下了,又問道:“前輩您有聽說過陰蛇血嗎?”
方知行精神一振,趕緊為老駝背斟酒。
老駝背應道:“黑風禁區以前是有天煞草的,數量還不少,不過這些年下來,被人大肆采摘,可能已經絕跡了。
聽了這話,方知行瞬間確定自己找對人了。
老駝背嘿嘿點頭笑道:“嗯,非常燒錢,所以你最好多帶些金豆過去。”
方知行明白了,現在已經進入十一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食物越來越難以尋獲,暴民的行為自然也就越發激烈極端。
他緩慢地抬起頭,人已有三分醉意,雙眼渾濁不堪,給人一種老眼昏花的感覺。
溜達一圈下來,方知行收獲不大,沒什麼進展。
“我早就聽說鑄兵堂這兩位香主互相看不順眼對方,沒想到他們的女人也看不順眼對方。”
但不知怎麼,他和許香主攀上了關係,拜了許香主做乾爹,之後改名為許小刀,組建了小刀幫,現在為許香主賣命。”
“老前輩,我想找你打聽點事。”
“哎喲,這是誰家的姑娘,穿成這個樣子,是打算勾引誰呢?”
方知行一臉無所謂。
突然,從身後衝過來一匹駿馬。
方知行了然,追問道:“第二個門道呢?”
老駝背一臉褶子,滿頭白發,渾身散發出暮氣沉沉行將朽木的氣息。
果不其然!
梁步青自然是巴不得如此,欣然應諾。
方知行大喜,旋即前往老駝背居住的地方。
靈鹿血是壯陽之血,陰蛇血顯然是與之相對的存在。
眼看雙方鬨騰個不停,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方知行便打算繞行。
兩個女人以及她們的家丁,全部罷手,轉頭齊刷刷看過來。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查漏補缺,不留隱患。
小刀幫的幫眾倒也懂禮貌,一個個客客氣氣納頭便拜。
方知行給梁步青結清酬勞,之後又給了他一筆定金,要求他在下次前往三級禁區的時候,隨叫隨到。
方知行耐心等著。
車夫和隨從怒氣衝衝,廝打在一起,搞得場麵一度混亂。
方知行不認識那夥人,但他們搬運的屍體,全是衣衫破爛,蓬頭垢麵,顯然全是難民,而且男女老幼皆有。
細狗明白了,提醒道:“這事好辦,你是鑄兵堂的香主,搞到幾件趁手的兵器,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圍觀人群忙不迭避讓,分開一條路。
“就是,說誰不長眼呢?”
……
這個老駝背在各個禁區混跡了一輩子,見多識廣,能言善辯,隻要找他打聽消息,一打一個準。
不覺間他們前行了三百五十餘裡路。
“不不!”
老駝背開心一笑,道:“你有聽說過‘三花蛇’嗎?”
而且,方知行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見人,梁步青這種叫滾就滾的作風,反而非常適合他。
老駝背認真道:“隻怕你得跑一趟三級禁地了,多年前,我曾聽說有人在‘陰風穀’中捕捉到了這種三花蛇。”
離奇的是,她們居然都不認識羅芊芊。
“這下有好戲看了。”
方知行嘴角一歪,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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