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門房打開了門,打量著方知行,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精神感知範圍之外,本該是一片漆黑混沌,什麼都感覺不到。
頓時,一股奇妙的感覺悠然新生。
隻能看一個大概的方向。
方知行沒有在意段書平,視線望向了虞府大門。
“哎,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哥們真跪了七天啦,這是跪出了多少黃金?”
萬眾矚目下,他越過了段書平,來到了大門前,坦然敲門。
一蒼髯綠袍老者,腰間玉帶插著飛刀,站在最前麵。
綠袍老者須發皆白,但皮膚細膩紅潤,宛若嬰兒一般,天庭飽滿,眼神深邃,不怒自威。
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方知行的來意。
但下一刻,段書平強行撐著身體坐起來,顯露出了“愛慧蓮師法相”,口中念念有詞。
虞府大門依然沒有打開。
未來的他重生到現在,隻能獲得現在的修為,這期間的成長和強化,全會被抹除、覆蓋。
至於這位灰衣青年,他的故事也是人儘皆知。
“狗爺讓你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你到子時!”
“又是門閥麼……”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怒喝。
段書平定睛一看,愕然變色。
此後虞家曆代族人在虞臨郡潛心經營,逐漸做大做強,儼然成為當地第一豪門,獨霸一方。
綠袍老者連道:“不敢,老夫虞儘全,他們幾個是我的兒女和孫兒們。”
方知行心神一動,擺出大威天龍法相,全身金光噴吐。
想到這些,虞儘全麵皮緊繃,看了看一家老小,身上的威嚴蕩然無存,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隨後,方知行不再廢話,迅速打掃了戰場。
門外的段書平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打量方知行,眼中有細碎的光芒閃爍。
聽聞空寂大師死於你手,老夫出於義憤,自然想要為他老人家討個公道。”
“孽畜,坐下!”
一時間爪影翻飛,無處可逃!
段書平腹背受敵,狼狽不堪。
段書平不依不饒,長跪不起,試圖用一片誠心打動虞家。
段書平重新顯露出來,身上的傷勢已然愈合如初,神乎其神。
敢情是舍利子招惹來了今日的禍事。
乍一看,就像是被一隻隱形的大手,硬生生按在地上似的。
祂是無上密乘大圓滿教法的傳承祖師,集智慧、慈悲、伏惡的力量於一身,擁有無邊的法力。
乾州·虞臨郡
真實情況無非兩種:
“呦嗬!”
也就是說,虞家某位高手,也接了獵殺方知行的懸賞。
段書平聰慧過人,熟讀佛經,能言善辯,更是憑逆天的悟性,從一張破敗的佛像中領悟出了威名赫赫的“蓮花生法相”。
方知行翻手取出舍利子,突然厲聲喝道:“那為什麼伱身上也有一枚舍利子呢?”
“啊這?!”
方知行負手在後,臉上露出森然冷笑,沉聲道:“給我一個不開戰的理由。”
“什麼玩意,不過如此嘛!”細狗得意的笑了笑。
具體有多遠,無法確定。
……
細狗一聽就懂了。
事後不久,便傳出他和虞家小姐虞玉霞一見鐘情,私定終身的緋聞。
細狗大驚不已,嚷道:“方知行你看到了麼,這家夥會玩伏魔咒言。”
眾人聞訊,紛紛前來圍觀,竊竊私語。
眾目睽睽下,一個灰衣青年跪在“虞府”老宅大門外。
方知行應道:“誰人不知‘神飛刀’虞儘全,方某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萬法寺住持空寂大師是得道高僧,素來對我虞家頗為照顧。
一聲怒喝,恍若天外雷音,獅子咆哮,震天撼世!
細狗心神俱震,如遭重擊一般,屁股突然下蹲,坐了下來。
然而,段書平不為所動,反而還俗回家。
眼瞅著日落黃昏,一天又要過去了。
眾所周知,蓮花生大士頭戴帽羚法王冠,麵部泥金,蹙眉睜眼,雙眼鼓突而有神采,目光如炬注視著前方,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大成就者氣勢。
細狗勃然大怒,他的影子鼓動起來,驟然冒出三個黑影。
“如果這塊舍利子能夠找到我,那麼……”
段書平渾身連連劇震,嘶聲慘叫,鮮血飆飛。
方知行隻是頷首為禮,不鹹不淡的應道:“哪裡話,我是客人,冒昧登門,應該請罪的是我。”
今個他要是拿不下段書平這廝,估計要被方知行瞧不起一輩子。
沒有錯!
有一塊舍利子就在府中。
方知行回道:“比如我現在取出一滴血,存放在某個地方,那麼過一段時間後,我重生之時,我的修為還是現在這一刻的。”
“啊啊啊!”
細狗疑惑道:“怎麼不適合?”
隨著他徐徐吟唱,坐下蓮台緩緩升起,光芒大盛,花瓣合攏,將他包裹起來。
須知道,“虞家”是門閥世家,在虞臨郡乃至整個乾州,都有著超然的地位。
“欸,虞家畢竟是上等門閥,段書平終究是一介平民,門不當戶不對,入贅都不可能,更彆提讓虞家小姐下嫁給他了。”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時候,人群後麵走來一人一狗。
分彆是:海生金剛,忿怒金剛,釋迦獅子,愛慧蓮師,班瑪托創匝,蓮花王,日光蓮師,獅吼蓮師。
方知行瞥了眼“獅吼蓮師法相”,眉宇間滿是不屑。
那幾個模糊光點,距離應該很遠。
虞儘全一臉肅穆,苦笑道:“比起方道友攪風動雲,橫掃天下英雄,老夫不過是區區一方豪強罷了,不足掛齒。”
他很快找到了陰屍老人帶來的那塊舍利子。
這一刻,段書平施展出的,乃是“獅吼蓮師法相”。
一眾威勢驚人的武者出現在門內,分列兩邊,手持刀劍,目光炯炯,如臨大敵。
方知行嘴角忍不住飛揚。
方知行仔細分析道:“這個方法用來作為最後的保命手段還可以,但我平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幾乎用不上這種保命之法。”
這就導致,他“現在”的血,永遠弱於“未來”的血。
細狗活生生撕咬下一條胳膊,非常殘暴,觸目驚心!
“啊!”段書平又一次慘叫,隨之方寸大亂。
沒掙紮幾下,又被細狗咬斷了左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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