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主權基金對於挪威的投資總額,超過了2億元,其中絕大多數用於與挪威政府合作勘探海上石油……”
電視機裡傳出來的新聞,對於有的人來說,那是商業信息,是機遇,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僅僅隻是新聞而已。
但也不能這麼說,至於對於丁裕傑來說,電視裡的這個新聞卻貯藏著其它的信息。
“哎呀,指不定明年又能多分一兩塊錢了!”
丁裕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剛剛收到一張全民年金寄來的支票,數額不多,也就十幾塊錢而已。
而對於個人賬戶中隻有兩千多元的丁裕傑來說,半年十幾塊錢的回報,已經是非常可觀的了,畢竟,這隻是全民年金收益的20%。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筆錢完全是意外之財。
“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事。”
朋友的話聲傳入丁裕傑的耳中,讓他扭頭問道。
“什麼?”
“就是錢啊!”
程知行說道:
“我活了大半輩子了,見過官府刮地皮的,即便是個清官,也得擠擠油吧,要真能碰著一個按章程收稅的,那都是老天爺開眼了!可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不僅把收的稅退回來,甚至年年還有分紅……”
他口中的退稅,指的是個人所得稅,在這裡隻要有收入就會納稅,不納稅無福利,這是一個基本原則。即便是小學生也都很清楚,他們所享受的福利,從來不是賜予的,而是他們的父母繳納的稅金的提供的。
納稅人的概念甚至在幼兒園階段,就灌輸給他們了,當然,還有“不納稅無福利”的理念,其實這個理念是李毅安“創造”的,就是因為目睹了美國和歐洲被一群非法移民擊穿了其社會福利的怪象。
在英國以及其它的歐洲國家,那些來自非洲和中東的非法移民,不僅可以住進政府提供的房子裡,享受著基本的生活費以及免費醫療、住房,甚至隻要他們生孩子,就可以得到大量的撫育金。以至於在那裡有一個怪象——一個黑綠女人生上六七個孩子,每年的收入甚至比普通工薪婦婦收入還高。
而那些錢是誰交的?
恰恰是當地人,也是真正的社會中堅,他們繳納的稅金原本是為了保證自身以及子女福利,結果卻被鳩占鵲巢的黑綠非法移民白白享用。
甚至更讓人惱火的是,因為支出太大,政府還要加稅,問誰收稅?當然是辛勤工作的本地人了,至於那些外來移民,他們為什麼要工作?
他們到了歐洲就是為了享受福利的!隻要生孩子就行!
總之,為了避免這一怪象,才會製定嚴格的福利政策,新移民如果不工作,不納稅,他們是不能享受任何福利的。不僅如此,為了避免單身導致生育率下降,還有針對性的個稅政策。
一句話,這裡是共享的,但共享的前提是個人必須要有所付出。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說——我們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們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從何而來的。
“那可不是,這天下可是獨一份啊!”
他們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活了這麼多年,確實沒見過這種事情。
“養老、醫療,再加上這分紅……”
喝了一口啤酒,程知行的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他說道:
“活了大半輩子,直到現在還以為都在夢裡頭呢!”
“夢……”
丁裕傑嘴裡念叨著,
“是啊,要真是夢的話,那就不要再醒來了,對了,知知行,劉大叔這兩天好像就要退休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退休!
對於這片土地來說,是一個極其新鮮的詞語,畢竟,這裡是一個以移民為主的地方,當年的移民大都是青壯年,隻有少數年長的。
也正因如此,直到最近一兩年,才有人退休。
不過,很快,丁裕傑他們就被電視機裡的足球比賽所吸引了,幾個男人還有孩子們立即全神貫注的看起了比賽,今天是紅色獵人隊的主場比賽,雖然是在家裡,可是他們仍然穿著紅色獵人的隊服。
其實,這會在酒吧裡看球的人更多,足球,早就成為了很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去年智利世界杯比賽,第一次參加世界杯的足球代表隊,一路打進了四分之一決賽,最後在比賽中負於智利隊。
雖然如此,去年的那場世界杯比賽,仍然是津津樂道的,畢竟,那是他們第一次參加足球世界杯,而且精彩的比賽,也讓人們看得大呼過癮。
這天晚上紅色獵人隊對鱷魚隊的比賽,也是一場極其精彩的比賽,第二天在地鐵上,人們談論的也是這場比賽。
“鐵腿劉的那一球踢的可真漂亮!”
“弗蘭克攔的才叫一個絕……”
聽著彆人討論球賽的聲音,劉大滿坐在那,總是有些走神,不知道多少年了,在地鐵修通之後,他每天都是從搭乘這輛地鐵,從家去工廠。
這麼多年來,劉大滿早就適應了這種日子,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雖然已經65歲了,可是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可是現在呢?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