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經濟學家的經濟理論,都是值得學習的……”
朝窗外看了一眼,李毅安說道:
“米爾頓·弗裡德曼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實際上與計劃經濟,是互不排斥的,經濟這種東西,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不是打橋牌,在適當的時候,根據當時的環境進行適當的調整,沒有什麼非左即右……”
那怕早就是激活了“經濟學”這個技能,直到現在,李毅安的也沒有真正了解經濟。
什麼是經濟的的運營規律?
如果經濟有規律,那每一個國家都能夠成為發達國家。
本身就是存在偶然變量的東西,非要用一成不變的東西,去弄出一個什麼“聖經”,現實嗎?
尊重經濟規律,並不等於縱容它。
也正因如此,李毅安對於經濟的態度才會是靈活且多變的。之所以會提到米爾頓·弗裡德曼是因為他與AnnaSchwartz合著的AMonetaryHistoryoftheUnitedStates,剛一出版,就引起了外界的轟動。
書中檢驗了美國曆史上貨幣供給和經濟活動之間的關聯。他們得出了驚人結論:貨幣供給一向是經濟活動起伏的唯一影響來源。
這本書剛一出版就引起了轟動,所以李毅安才會和羅伯特、保羅等人一起聊起了經濟。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李毅安的經濟思想確實受到“芝加哥學派”的影響,也就是米爾頓·弗裡德曼新自由主義經濟的影響。所以,在派出留學生的時候,才會傾向於向芝加哥派出經濟學留學生,向米爾頓·弗裡德曼學習。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畢竟,但凡是稍微了解經濟學的都會受到“芝加哥學派”的影響,到了二十一世紀,美聯儲還為此道歉,因為他們在大蕭條期間做錯了,而米爾頓的結論是正確的。
但……這並不是說,米爾頓多麼優秀,因為他是站在曆史巨人的肩膀上。
如果沒有美聯儲的試錯,他又怎麼可能得出結論,美聯儲錯了呢?
其實,這也正是李毅安最大的優勢所在——站在曆史巨人的肩膀上,他可以從容不迫的選擇所謂的“經濟理論”,分階段,分情況的調整南洋的經濟政策。
然後,從容的引領經濟發展,而這也正是南洋在經濟上取得成功的根據原因。
因為有身為穿越者的李毅安在那裡指引方向,為什麼戰後的經濟危機,對自身的影響不大,說白了,就是提前布局的而已。
什麼所謂的奇跡啦,輝煌啦。
本質上都是建立在提前預知的基礎上。
其實原本李毅安是打算聘請米爾頓·弗裡德曼的,但是最後還是斷然拒絕了這個想法,畢竟,現在他的經濟理論思想還沒有完全成型,有些東西是不能夠拔苗組長的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在原本的生長環境之中繼續生長,隻有如此才能夠在成熟之後再去采摘果實。
但是這並不妨礙那裡派出留學生直接向他學習,從而為這裡的經濟理論發展注入新的學業。
“閣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的經濟政策,就是市場無形的手,去控製計劃的手,用計劃的手去約束市場無形手?”
羅伯特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形與無形,本質就是一個度的問題,過猶不及,事情做得過頭和做得不夠是一樣的,都是不合適的。關鍵是一個度……”
提到“度”的時候,李毅安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說道:
“這裡,做的就太過了,但是……匈牙利可能會是一個例外!”
李毅安口中的匈牙利,現在正在,不,應該說是從“布達佩斯事件”之後,他們一直在堅定不移的推進新經濟政策。
在結束了對奧地利的訪問之後,李毅安踏上了對布達佩斯的訪問,在過去的二十天裡,他接連訪問了英國、法國、西德、挪威、瑞典,但是,真正重點是那裡?
不是西歐!
而是匈牙利!
儘管經濟改革是匈牙利事件的導火索,但那怕是在另一個世界,在“匈牙利事件”之後,很快他們開始改革,是東歐中最早實行經濟改範的國家之一。
其實,與很多人想象的不同的是,一直以來,不隻匈牙利,東歐各國幾乎都有類匈牙利模式的“新經濟體製”改革,甚至東德比匈牙利還要早。
隻不過,匈牙利走的有點遠,遠到老大哥直接用鐵拳教訓了一番,但也隨後,為了彌和雙方的關係,還是縱容了他們繼續走下去。
這也就是老大哥最“成功”的地方——因為小弟想要給家裡裝修一下,看不慣的老大哥一通鐵拳砸過去,等到把小弟砸的一頭棍傷之後,為了安撫小弟,再允許他裝修一下。
如此野蠻粗暴的做法,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呀嘛呆住的。
可老大哥卻覺得——我是很正確的,你想要裝修自己的房子,必須先有我的允許!
總之,無論如何,最後人家還是重新裝修了,就像現在的匈牙利一樣,相比過去他們走的更遠。
從經濟學的角度上來說,李毅安看著現在的匈牙利經濟政策,甚至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