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焊車門!”
點著雪茄的時候,李毅安說道:
“不僅要會造車,而且還需要學會焊車門,在這方麵來說,咱也是焊車門小能手啊!”
自以為焊車門的李毅安忍不住得意起來,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確實稱得上是“焊車門專家”。
當年利用九州、馬來、棉蘭老、港島等地的血汗工廠,用“一美元襯衫”為代表的廉價產品,把美國紡織業衝擊的不要不要的,在幾百萬紡織工人的要求下,華盛頓派出代表進行貿易談判。
而貿易談判的結果是什麼?
不僅僅是對廉價商品的出口進行限製,更重要的是讓美英等國意識到發展中國家血汗工廠的廉價商品對本國企業的衝擊,通過對《關貿總協議》條款的修定,從他國準入的一票否決製,再到達標審核製,差不多就是直接把車門焊死了。
“僅僅隻是會焊死車門,還是不夠的……”
抽了一口雪茄煙,李毅安的眉頭鎖成一團,說道:
“焊死車門,隻是鎖死窮國發展,這並不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必須要學會割韭菜,要學會把幫助窮國發展……”
突然,李毅安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懂了!這才是關鍵,焊車門是關鍵,但更關鍵的還是要學會幫助他們發展,就像是美國一樣,幫助他們的目的是做多財富,然後在合適的時候,進行收割!沒錯!”
李毅安用力的一砸拳頭,笑道:
“富國越來越富,而窮國則是穩定的貧窮……”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很複雜,這涉及到方方麵麵的技術細節,比如自由彙率,比如人才收割,比如開放金融……總之,一個細節完善不了,就不可能實施收割。
“所以,關鍵就是要從一開始,就創造一個適當收割的韭菜地,隻有如此,才能肆意的收割。”
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天李毅安總算是悟了,悟的不是其它,而是“世界的遊戲規則”,在此之前,他隻會埋頭造車,雖然念叨著“收割”,甚至製造了“以諸國為菜園”的計劃。
但實際上對於收割卻是個外行。
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悟了。
“收割是個技術活,既要製造出一批後富,來彰顯跟隨自己可以變得發達、富裕,又能夠借助其做大蛋糕,獲得更多的財富,同時,又能夠以其為樣板,借助其它國家想要擺脫貧困的念頭,讓其一直貧窮下去,從而確保有窮國為自己創造價值!”
其實,就這就和美國的隱形家族“創造”新富豪的路徑一樣,人們看到新富的崛起,總會幻想著他們有一天也會成為新富,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做到,無非就是運氣不好。
用在國家上麵,那些被PUA的窮國民眾,會把國家貧窮的原因,歸罪於本國的體製,貪婪的權貴,他們甚至會想象出一座“燈塔”,隻要學習它,追隨它,就可以變得富強!
哪怕是努力了十幾二十年,被一夜割到解放前,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並且在燈塔那裡找希望。
“草……弄了半天,這就是PUA啊!隻不過,是在PUA窮國啊!”
恍然大悟的李毅安,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美國為什麼可以在全世界範圍內收割,有那麼多人恨他,但卻有更多人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的血肉,任其收割了!
原因很簡單,他早就把那些國家的人們,用希望,用夢想給PUA的是非不分了!
“他媽的,這才是收割的最高境界啊!一定要學習,一定要好好的學習!”
心裡這麼感歎著,
李毅安情不自禁的走到地圖前,看著麵前的地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呈現在眼前的是地圖上的,環繞在周圍的儘是一片綠油油的韭菜!
其實,即便是韭菜,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
有的韭菜是要保持它們的貧困化,比如菲律賓,這是將來出產女傭的。
有的韭菜是幫助園長把財富做多的,比如韓國,可以通過努力實現躍升,但要保持收割節奏,要確保既然能薅羊毛又不讓羊叫喚。
而有的韭菜呢?
李毅安先把目光投向日本,其實,這些年收割最厲害的就是日本——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不僅在那裡收割了幾十萬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以及熟練技術工人,甚至就連生育力——幾百萬日本女人也被收割了過來。
這樣的收割,對日本造成的損害是可想而知的。
“關鍵還是要學的美國的那一套,既要製造富國,做大財富的盤子,給他們以希望,又要製造窮國,確保有足夠的窮國供自己驅使……”
心裡這麼念叨著,李毅安的目光不時的移動著,日本、韓國、九州、菲律賓,暹羅、大馬、星城、棉蘭老、泗水,高棉、西貢、伊朗、伊拉克,還有未來的東非聯邦。
這些國家和地區,既可以是將來的“泛大洋合作組織”的成員,也可以是韭菜,兩者沒有任何矛盾。
唯一的問題,就是韭菜的定位而已。
最終,李毅安的目光落在了西貢上。
在這麼多韭菜之中,唯獨隻有西貢的定位是極其複雜的,他既不能像菲律賓那樣,提供女傭,也不能像日本那樣,提供人才與生育力,甚至也不能像韓國、棉蘭老、泗水那樣做多財富,做大蛋糕。
那地方就是一個爛泥潭,一踩進去,就能陷進半截身子甚至搭上性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