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幾乎是在駐東京代表處遭到襲擊的當天。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他們肯定是會報複的,畢竟,睚眥必報才是他們的本性。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什麼人展開報複行動?
其實,早在為陣亡軍人授勳之前,軍方與情報部門的采取的聯合行動就已經展開了。
此刻在泗水的軍事基地內,幾名軍人裡俯身在一張地圖上。
馬思德少校已經把一張大地圖攤在了餐桌上,正在對此作研究,周圍是他手下的幾名軍人。37歲的他算不得是房間裡年紀最大的人。他的兩名中士已經40出頭了,長得結實又強壯。
他們之中,甚至有人參加二戰。
如有比他們年輕20歲的毛頭小夥子想與之較勁的話,那是再愚蠢不過了。
“有我們要乾的事情嗎,頭兒?”
其中一名中士問道。在小部隊、小分隊中,相互間一般都是叫名字的,但軍官們通常被其他級彆的軍人稱為“頭兒”。
“我們需要完成一個任務,在雅加達。”
馬思德說道,
“有恐怖分子襲擊了我們的代表處,殺死了我們的人。那些恐怖分子的已經確定了,都是爪哇人。問題是:他們是不是受雅加達官方的支持?如果是他們的支持,那麼我想那裡應該有我們要乾的事情的,現在,情報部門給了我們一些情報,我們要根據這份情報,製定個詳細的計劃。”
“是的,頭。”那位中士滿意地說,桌子周圍的人點點頭。對他們來說,已經有好長好長的時間沒參加令人激動的實戰了。
接著,他們就在一起,製定起了計劃,
淩晨3點鐘,馬思德少校被一名勤務兵喚醒了。
“有一份電報,長官。”
電報的內容相當簡單,但標示著“特急”字樣,下麵的署名意味著這來自於特種部隊司令官。電報未要求回複,隻是命令他立即實施計劃。
……
一輛飄揚著雙星旗的BMW汽車,緩緩的駛入了總統府,在汽車剛在總統府前的走廊下停穩,就有人打開車門,然後說道:
“代表先生,總統在辦公室等您。”
接待人員的語氣裡帶著職業性的恭敬。
“好的,”
李致辰點了點頭,作為駐雅加達代表的他,雖然還沒有表明來意,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拜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很快,李致辰就見到了蘇加若,兩人一見麵,蘇加若就說道:
“哎呀,代表先生,請您一定向貴方轉達我的歉意,雖然有我國國民涉及到對貴方的恐怖襲擊,但他們絕對和官方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已經授權全麵追查此事,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麵對這樣客氣的回應,李致辰說道:
“總統先生,現在我們需要的並不僅僅隻是這一件事上的交待,我們需要的是對你方宣揚敵視思想的交待,”
“什麼?敵視思想?”
“對,就是對婆羅洲的敵視,在你們的學校教科書上,你們口口聲聲宣稱——我們是殖民者,我們占據著你們土地,你們在用仇恨式的教育,宣揚著對我們的仇恨,鼓動著他們對我們的敵視,而這也是所有恐怖襲擊的根源!”
“天堂太遠,婆羅洲太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雅加達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對於這個戰後新生的國家來說,他們遭受了太多的苦難。
他們經曆過東南亞最漫長,最殘酷的獨立戰爭。
他們損失了一半以上的土地。
在獨立後,地方獨立派的叛亂,還讓國家陷入四分五裂之中,持續多年的叛亂讓數百萬人淪為難民,如果不是因為海上的海岸警衛隊的巡邏隊,秉持著“攔截即遣返”和非法入境即判刑的原則。估計難民潮早就影響到周邊國家了。
但無論如何,對於爪哇人來說,天堂太遠,而婆羅洲太近,近到,會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源自於長安。
也正因如此,在雅加達存在著不少敵視長安的群體組織,不過,他們的活動基本上也就是停留在“嘴炮階段”,頂多也就是在報紙上發泄一下內心的不滿,煽動一下情緒而已,至於其它,壓根就沒有什麼其它。
也不能這麼說,在雅加達當局的教科書中,確實用很多篇幅宣稱他們對婆羅洲等地擁有的主權,並且宣稱“那裡是被殖民者占領的國土”,這當然隻是嘴炮。
但是現在,所有的這一切都成為了雅加達的罪證。或者說,都成為了他們支持恐怖主義活動的證明。
“正是你們官方主導的敵視思想,導致了恐怖襲擊的發生!這是毋庸置疑的!”
李致辰特意加重了聲音,說道:
“現在,我們所需要的是你們在這方麵的交待!”
什麼是盛氣淩人?
這就是了!
何隻是盛氣淩人,根本就是橫行霸道,什麼是交代?
有那麼一瞬間,蘇加若甚至想要大聲駁斥對方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