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同時遭到打擊的不僅有13個訓練營,還有埃塞俄比亞的一些工廠,包括位於亞的斯亞貝巴的兵工廠,也被以支持“恐怖主義活動”的名義加以摧毀。
儘管幾枚戰斧巡航導彈無法徹底摧毀工廠,但是,“戰斧”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就是在告訴他們,告訴所有人——我們可以隨時隨時發起攻擊。
儘管在遭受戰斧導彈攻擊之後,埃塞俄比亞代表隨即在聯合國表示抗議,要求聯合國阻止SEA的暴行,阻止其對埃塞俄比亞主權的侵略,但是麵對聯合國會議上各國的指責,SEA代表則隻是輕飄飄的諷刺道:
“你不能隻在遭受戰斧襲擊的時候才想起主權是不容侵犯的!”
麵對這樣的諷刺,各國皆是一陣沉默,隨後,SEA代表又鄭重其事的宣布——將會繼續越境對越境恐怖主義活動實施打擊。
“……我們將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所有的恐怖分子,國境線不是安全線,我們將會采用包括戰斧導彈在內的一切措施,對恐怖分子訓練營實施打擊,當然,也包括那些支持恐怖主義行動的流氓國家。”
這樣的話語自然引起了一陣嘩然,包括蘇聯在內的東方國家紛紛指責SEA才是真正的流氓。並且呼籲各國團結一致對抗這種國際流氓。
雖然最終通過了譴責,但眾所周知,沒有任何意義。畢竟,SEA是眾所周知的流氓,他們從來不顧什麼國際“輿論”,也不會顧什麼麵子。
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從來都是采用最直接的方式,絕對不會因為彆人的幾句譴責而中止行動,甚至彆國的譴責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甚至還會用猖狂的用這種方式警告他國——看,這就是譴責我的代價!
“也就是一台廢紙製造機而已。”
外務部,緊急事務辦公室,麵對聯合國通過的決議,王長青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什麼意義都沒有。”
這種對聯合國的輕蔑是外務部裡普遍存在的一種情況,倒不是說他們瞧不起聯合國,而因為聯合國處置問題的方式。
“是啊,沒有任何意義,自從聯合國不能真正公允對待所有國家的時候,聯合國就已經失去意義。他們不能一邊縱容其它國家支持武裝分子,從事叛亂活動,一邊又指責他國對武裝分裂分子的越境打擊吧。”
坐在轉椅上的宋哲玉在說話時,輕笑道:
“徐代表的那句——你不能隻在遭受戰斧襲擊的時候才想起主權是不容侵犯的!倒是經典的很,可以套用在各個方麵。”
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難免帶著欽佩的味道,畢竟,這句話,實在是太經典。
“是的,確實是個萬能句式,徐代表也是老外務了,能有金句,也是正常的。”
王長青說話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標示安全警戒等級的彩燈,然後說道:
“今天似乎又是平靜的一天啊!”
平靜的一天,對於身處本土的人們來說,這確實是平靜的一天。
在外務部事務辦公室裡,王長青和宋哲玉兩個人就這麼感慨著世界和平的時候,與此同時,在幾公裡外的官邸,身為外務總長的李國仁,正在那裡作為著彙報。
“……所以,決議也僅僅隻是決議而已。”
李國仁看著閣下,最後總結道:
“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包括輿論上,畢竟,在過去的兩年中,無論是美國,還是歐洲,他們都遭受了多次恐怖襲擊,所以,我們以“反恐戰爭”的名義發動越境襲擊,無疑是一個非常恰當的理由,可以博取一定的社會輿論同情。”
“確實,恐怖主義活動給各國平民都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傷害,反恐怖主義行動必定會在世界範圍內贏得支持。”
提到恐怖主義活動時,李毅安不禁有些感慨,蝴蝶的翅膀在這裡產生了一些變化,原本正是從這個時代開始,西歐各國陷入了恐怖襲擊狂潮,在接下來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裡,恐怖襲擊浪潮一浪蓋過一浪。
但是襲擊的重點是以歐洲國家為主,相比之下,大漂亮那邊反倒是相對平靜一些,雖然黑人平權運動一浪高過一浪,而且也有一些極端事件發生,但是整體上卻是平靜的。
可是在蝴蝶翅膀的作用下,伴隨著馬德路德金博士的被刺,美國的黑人平權運動也發生了質的變化,在全國性的暴亂之後,黑人平權運動受到了重創,而與此同時,包括黑豹黨在內的極端組織並沒有沉寂下來,反而贏得了更多人的支持。
在外國勢力——也就是克格勃的支持下,他們在古巴的訓練營之中進行訓練,然後返回美國進行各種各樣的活動,其中就有一些極端成員進行恐怖襲擊。
也正因如此,現在在全世界範圍內,恐怖主義活動都是各國極其頭疼的,而深受其害的普通民眾對於反恐行動,當然也是支持的,畢竟,他們看到了恐怖主義活動對自身的損害。
“所以在接下來我們要有所改變,嗯……”
想了一下李毅安繼續說道:
“就是在新聞公告之中再用叛亂分子之類的稱呼去形容他們,而是要用恐怖分子。對,他們就是恐怖分子,要把他們的所謂的獨立戰士的形象徹底摧毀,讓他們變成人人喊打的恐怖分子。”
其實很多事情就是輿論戰,隻要贏得了輿論的支持,那麼距離勝利也就不遠了。
在冷戰的環境下,美國會把他們支持的人稱之為自由戰士。蘇聯會把他們支持的人稱為獨立戰士。
總之他們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為自己支持的派係扣上高大上的名稱。然後以表明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
而稱對方呢?
在大多數時候要麼是叛亂分子,要麼是外國傀儡或者殖民分子。
但無論如何稱呼對方,都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因為,在這個語境之中,他們是戰士。
“如果我們用叛亂分子去稱呼他們,那麼他們就是是遊擊隊,他們是爭取自由的或者爭取獨立的戰士。
在這個語境之下,又怎麼可能去贏得輿論上的普遍支持呢?”
李毅安一邊思考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