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雖然頭痛欲裂,但是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後,張浩然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哪?
這裡並不是旅館或者酒店,而是一個竹屋,簡陋的竹屋沒有任何裝飾,屋子裡不僅僅隻有他自己,還有其他人。
這些人衣衫襤褸。但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到了這兒?”
張浩然有些緊張的問道。
或許是因為擔心這些人不懂國語,他又特意用英語問了一遍。
不過這時旁邊有人用有些生硬的國語回答道。
“這裡是遊擊隊的營地。”
“遊擊隊?”
透過的竹屋的縫隙,張浩然被自己所看到的給驚呆了。外麵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遊擊隊員。
他們唧唧歪歪的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越語。
“該死的……我怎麼到了這個鬼地方?”
原本正吃著米粉唱著歌,不曾想卻被遊擊隊給綁架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麵對突如其來的巨變,張浩然緊張的衝著門外大聲喊道。
“來人,來人,我是sea人,不是美國人,也不是西貢人……”
很快張浩然的喊聲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門外有人問道:
“你是sea人?”
“是的,我是sea人,你們快點放了我。”
情況有了變化。
作為遊擊隊的負責人,阮衛國在得知綁架來的那個醫生居然是外國人,而且還是sea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可以確定他的身份嗎?”
“他隻是這麼說,但是卻沒有護照。”
“那就再等等吧,有可能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十幾個小時之後,阮衛國就不再懷疑了。
因為西貢城內的內線告訴他們——他們綁架了一名ses遊客。
對於此,上級各部門非常憤怒,因為,眾所周知,sea是非常護短的。在上級部門看來,這種綁架很有可能會給sea介入西貢事務的借口。
“怎麼辦?”
就在阮衛國感覺到自己碰到一個燙手山芋的時候,那邊,卻又接到一個指示。
“不能放人,我們必須要利用這個機會,和sea進行談判,他們一直拒絕與我們進行對話,現在,既然木已成舟,那麼,我們就要利用這個有利機會迫使他們承認我們。”
武明飛是來自城內的代表,當然他所指的承認,指的並不是南方解放陣線。而是河內。
他們希望借助這個機會和長安進行直接對話。
對上級的指示,阮衛國說道。
“他們都是一群極其反動的家夥,有沒有他們的承認這重要嗎?”
“我們必須要儘可能的爭取所有的國家,當然也包括他們。”
武明飛看著阮衛國,說道:
“這是河內的決定,雖然這件事是意外,但在河內看來這也是一個契機,一個和他們進行直接對話的契機。”
麵對上級的決定,阮衛國隻能選擇服從,在服從的同時他又問道:
“那麼這個人呢?我需要怎麼處理?”
“好好的招待好,不能有任何閃失,他是我們進行談判的籌碼。”
籌碼!
有時候,那些自以為手中握著籌碼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的手裡的從來都不是籌碼,而是燙手的山藥,甚至就連同河內,他們想當然的認為隻要手中握有籌碼,就可以迫使長安和他們進行談判。
在短短兩三天內,河內與長安以及其他地方,都已經卷入其中了,而第一個被卷入的大國,是蘇聯。
幾乎是在返回長安的第一時間,李國就約見了蘇聯駐長安代表,直接了當的要求他們放人。
“馬克西姆諾維奇,現在,你們必須立即要求他們放人,先放人,其它的問題,必須等到放過人之後才能進行談判。”
作為駐長安代表的馬克西姆諾維奇,麵對這個要求回答道:
“專務先生,你應該知道河內是個獨立的國家,我們雖然對他們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並不能命令他們做什麼。
當然我們很樂意居中協調,協調你們雙方進行直接對話,我相信河內方麵肯定非常樂意做為中間人斡旋解決這個問題。”
馬克西姆諾維奇的回答早就在李國仁的意料之中,對這樣的回答,李國仁直截了當的說道。
“代表先生,你必須要明白一點,於我們而言,沒有什麼比保護我們的公民更重要的事情了。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任何妥協,也不可能就這個問題,受任何方麵的訛詐。”
在說到訛詐的時候,李國仁特意加重了語氣,甚至用力的揮了揮手。
“任何有這個企圖的方麵都會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如果他們現在放人的話,我們願意相信這隻是一次誤會,並不是針對我們的襲擊事件。”就這樣盯著馬克西姆諾維奇,李國仁用一常嚴肅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