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船在你們的手上,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隨時都可以把各種各樣的武器放到船上,然後栽贓到他們的身上,這種無恥至極的行為一定會被全世界人民所嘲笑的。”
“我們有全程的錄像。”
宋國強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
“全世界都知道,隻要願意,我們隨時都可以擊沉那艘船,但是我們沒有,不是因為我們做不到,而是因為我們不願意。”
看著麵前的人宋國強的語氣是平靜的。
“哼哼,這就是鱷魚的眼淚。”
男人冷笑。
“那裡是國際通道,即便是聯合國也沒有權利阻止其他國家的商船從那裡通過。
哪怕就是你們,你們在埃及關閉蘇伊士運河的時候,不是以這個理由和借口去進攻埃及嗎?去指責埃及關閉了蘇伊士運河,關閉了國際航道。”
男人的語氣是憤怒的。
“那個時候你們說的是正義凜然,那個時候,似乎所有的道理都在你們這邊,但是現在……你們卻把馬六甲海峽給關閉了。
所有的道理都在你們這兒了,是嗎?”
什麼是回旋鏢?這就是回旋鏢,隻能說回旋鏢總是會降臨的。
不過麵對回旋鏢,宋國強倒也沒有一絲慌張,他說道:
“如果他們遵從指示的話是可以從馬六甲海峽通過的,我們的公告說的非常清楚,是你們沒有遵守我們的公告。
而且全世界都會看到我們是被迫還擊的。一艘正常的商船上是絕對不會有武裝的,但是那艘船上的船員卻都是持有武器的。
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可以把他們當成海盜。即便是如此,我們仍然保持著克製。
這種克製甚至是以我們流血作為代價,我隻能說,我們把仁慈發揮到了極致。”
看到對方宋國強繼續說道。
“在我們的人登船之後,從登船到控製商船整個過程之中都有錄像,還包括對商船貨物的查驗,在錄像中清楚的表明,那些武器是在商船被扣押過程中發現的。
而且除了現場錄像之外,參與搜查的還有國際海事官員,已經就這個問題提交到了聯合國以及相應的組織,嗯,國際組織會參與其中,他們會在調查中發現很多證據,那些證據會證明一些事情。”
宋國強的回答讓麵前的男人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是他隨即反駁道:
“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所謂的錄像也是偽造的。明辨是非的人們必定會揭穿你們的陰謀和栽贓陷害。”
“這不重要。”
宋國強看著對方說道。
“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全世界所有的電視台都會報道這個新聞,全世界所有人都會看到,我們在攔截不明國際商船時,是如何遭受的攻擊,我們是如何被迫實施反擊。”
在說話的時候,宋國強特意加重了“不明國籍商船”這幾個字的語氣,然後他說道:
“而且我們也會在聯合國以及其他國際組織提交所有的證據,我想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會證明一點——那艘不明國籍的商船確實是軍火走私船,我們的攔截是符合國際法的,而且也是非常必要的。我們這麼做既是為了避免世界陷入戰亂之中,同樣也是為了阻止一些方麵在那裡製造戰亂。”
現在怎麼辦?
在男人試圖繼續爭辯的時候,宋國強接著說道。
“希望這是後一次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所指的並不是商船本身,而是武器走私這一事實。
你知道的,我們從來不講道理,也不會顧及形象,如果有軍火船從馬六甲海峽通過的話,下一次我們會徹底關閉它。”
麵對這樣的勸說,男人強調道:
“馬六甲海峽是國際海域,按照國際法來說……”
不等對方說完,宋國強就說道:
“你知道的,就像你們說的一樣,我們就是國際流氓,從來不會遵守什麼國際法,和我們談論國際法沒有任何意義的。”
什麼是流氓?
真正的流氓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做有些事情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任何顧忌。
麵對他的勸說,麵前的男人沉默了。
“你們需要歸還商船。”
“這是不可能的。”
宋國強說道。
“我們永遠都不會歸還那艘船。我們不需要那艘舊船,但是我們會把它炸沉!”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一個多小時之後,宋國強離開了這間茶樓,在他坐上汽車離開的時候,駕駛員則問道。
“他們會接受我們的勸說嗎?”
“我們會接受他們的勸說嗎?”
宋國強的回答讓車裡的人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沉默了片刻,然後駕駛員說道。
“儘人事聽天意,至於剩下的事情,隻能聽天意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估計未來幾天,這件事會被淡化下來,畢竟他們很清楚,如果事情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受到影響的並不僅僅是我們,還有他們……畢竟,乾涉他國內政是我們天天做的事情。”
宋國強的話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
“這就是背負盛名之累了。”
點了點頭,宋國強說道。
“就是我們和他們最大的區彆。他們需要顧及到名聲,但是我們不需要。”
這正是sEA特殊的地方,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無所顧忌,因為不像美國,不像蘇聯,不像其他的大國一樣有著所謂的國際聲譽的需要。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隻需要考慮利益也就足夠了,利益,在很多時候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是不擔心了,嗯,我還覺得他們會和我們對抗到底,畢竟,他們的態度是非常強硬的。”
宋國強笑了笑,然後說道:
“那也是分情況的,就像我們對雅加達一樣,前前後後這麼多年,一直拖到現在才去解決它,在此之前我們的態度看起來也是非常強硬的,但是,我們的態度……這叫軟中有硬,棉裡藏針。”
聽宋國強這麼說,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想了一下說道。
“那麼他們會不會也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們呢?”
“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宋國強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然後說到: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時製宜的,但是現在,主動權在我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