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調查部。
在危機發生之後,作為情報中樞的調查部,這裡就成了這場風暴的中心。
畢竟,在危機之中,情報工作關係到危機最終的演變方向。
而作為這一切的負責人,賈文濤在危機發生之後,基本上就是吃住在辦公室裡。
雖然,在這裡遵循著8小時工作日,但是,在特殊時期,所有人都在加班。
行軍床是所有人的標配。
麵對生死存亡的局麵,沒有任何人會有一絲的猶豫。
翻看著從柏林情報站發回來的情報,賈文濤說道:
“他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關鍵時刻有kgb高層人物想叛逃到這邊,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也正因如此,賈文濤才會關心這個人想要什麼。
人們背叛自己的祖國有許多不同的理由:心懷忿恨、思想意識分歧、沒被提拔重用、痛恨唯一的上司、擔心被招回國內被處理等等。
當然對於俄國人來說,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種極其特殊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他們周圍的貪汙腐敗、謊言和任人唯親的現象而導致幻想破滅。
“據他透露出來的消息來看,目前莫斯科高層鬥爭非常激烈,他很有可能會作為替罪羊被善後處理。
目前他的所作所為僅僅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於振濤想了一下,然後補充道:
“當然我們也不排除他是被刻意釋放出來的雙重間諜,畢竟現在這個時期,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
在間諜遊戲之中向對方釋放雙麵間諜是再正常不過的一種操作方式。
聽著於振濤的報告,賈文濤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現在這個時候非常關鍵,我們需要各方麵的情況,哪怕是雙麵間諜,他們釋放出來的信息也可能對我們有一定幫助。而且我們的人會弄清楚他的情報到底有沒有價值,滿足他的要求吧。”
就這樣,在長安批準了行動之後,施景禮開始了他的行動。
這樣的行動中,雙方的第一次見麵才是最危險的因為在這個時候對方很有可能設下陷阱。
所以必須要慎之又慎。
到了約定的時刻,在確信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之後,施景禮才發出信號,隱藏在黑暗中的安德烈看見了這個信號,於是從那座老舊的維修棚後麵出現了。
這兩個人都有理由疑神疑鬼,因為其中一人是一名叛徒,另一個人是一名間諜。
施景禮從黑暗處走出來,以讓對方看見他,接著停頓了一下以確保對方也是孤身一人,然後走上前去。
“安德烈,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在相隔五步距離時,他們互相間能看清了,由此確認對方不是替身,沒耍花招。
麵對麵時總是有這種危險,克格勃和東德秘密警察並不介意設下陷阱捕捉一名sea的高級情報官。
或者安德烈的信息也許已被截取,現在的情況或許是他正在步入一個陷阱,然後是在審訊室裡度過漫長黑暗的夜晚,最後是在腦袋上挨一顆子彈。
莫斯科那邊決不會對任何背叛他的人持以仁慈。
他們兩個人見麵之後,既沒去擁抱也沒去握手。有些叛徒需要那樣,需要人體接觸的安慰。
但他麵前的安德烈上校卻不需要這樣。他是一個冷漠的人,孤獨、高傲、自信。
作為克格勃的一名高級官員,他所接受過的訓練讓他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需要情感的支撐。
而且現在他們所要進行的這件事,也是極其危險的。
“我這裡有一份文件,這份文件涉及到莫斯科的一些內部鬥爭,現在克裡姆林宮裡的鬥爭非常激烈。
而這種鬥爭並不僅僅局限於莫斯科,一直蔓延到歐洲,甚至還包括你們。”
看著安德烈掏出來的那個檔案袋。施景禮問道:
“那麼你想要什麼東西?”
“50萬美元!”
沒有大驚小怪,沒有傾訴內心感情……隻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要錢。
50萬美元絕對是一筆巨款!
換成黃金的話相當於440公斤黃金。
即便是美國人一輩子也掙不到那麼多錢。
這麼一筆巨款足夠一個普通家庭未來的幾十年裡,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然後安德烈上校說道:
“還有就是你們要向我和我的家人提供庇護,還要在安全的地方給我們提供一處房子,並把我弄到你們那裡去,像你們曾經為那些德國人提供庇護一樣。”
“這沒有任何問題。”
施景禮說道:
“但是僅僅隻是這一份文件,它的價值會有那麼高嗎?”
“更具價值的情報在我的大腦裡。”
安德烈上校指著自己的大腦說道:
“相信等我們抵達到安全的地區後,我們會有機會進行更多的對話,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會發現什麼是物有所值。”
對於此。施景禮倒也沒有懷疑,畢竟,前的這個人是克格勃東德站的副站長,他所掌握的秘密金量是非常高的,畢竟對於蘇聯來說,東德是他們在西歐活動的中心,如果所有的情報都會從他的手中過上一次。
雖然不知道他手裡到底掌握著多少情報,但是那些情報肯定非常有價值。
“也是。”
就這樣兩個人的第一次交易完成了。
十幾個小時之後,那份文件首先出現在調查部,出現在賈文濤的麵前,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汽車從調查部地下停車場駛出,很快,汽車就駛進了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