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在軍隊高歌猛進的時候,李奕軒被關了禁閉,在他於禁閉室中等待著軍法室的調查時,部隊繼續猛烈進攻。
戰爭的態勢是摧枯拉朽的,近三十萬地麵部隊,從爪哇島東部向西進攻,從蘇門答臘島北部向南部進攻。
空中機群不斷的對雅加達地麵部隊實施轟炸,武裝直升機群將一個又一個目標摧毀。
至於地麵部隊,僅僅隻是打掃戰場而已,至於作為拳頭的裝甲旅,基本上就像是在進行一場郊遊。
8月5日,擔任先頭的第一裝甲旅,終於抵達到距離雅加達50公裡的位置,這隻鐵拳也在這裡停了下來,等待著部隊的集結,然後徹底的占領這座城市。
“我們完了!”
在萬隆的地下掩體內,哈達,這位雅加達總統惶恐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曾幾何時,他是那麼的渴望總統的位置,但在獨立時卻被蘇加若搶了先,隻能屈居副總統,在蘇加若被斬首後,他從副總統搖身一變成為總統。
可當時對於哈達來說,所麵臨的情況是極其危險的,一邊是SEA借口打擊恐怖主義,一邊轟炸一邊派出特種部隊進行地麵戰鬥,儘管當時哈達表示願意和SEA進行高規格會談,協商解決雙方的衝突,但是,最終,還是因為分歧太大,而且他們也不願意停止對反對派的支持,導致談判破裂。
在談判破裂後,哈達隻能像蘇加若一樣,選擇倒向俄國人。
而現在,代價終於顯現了出來。
“難道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嗎?”
哈達不禁長歎一口氣,同時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副總理馬立克,問道:
“聯合國是什麼態度?”
馬立克不僅是副總理,還是外長。
“聯合國那邊有什麼意義嗎?”
他的話,讓哈達張張嘴,居然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才發出一聲長歎,說道:
“他媽的,他們成天指責這個是流氓那個是流氓,可他們自己才是最大的流氓,這個世界上美國是帝國主義,他們就是帝國主義的狗腿子,專門乾流氓乾的事情!”
什麼是無恥至極?
哈達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無恥,SEA就是無恥至極。
“而更可恨的是,他們居然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以流氓姿態欺淩弱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是的……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樣無恥的國家呢?現在可是二十世紀啊!”
聽著總統的抱歉,馬立克也是一陣無奈,隻能說道:
“這,這或許就是SEA吧!他們軟硬不吃,隻看重利益!”
和這樣的對手打交道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隻能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可問題是……即便是如此,現在他們連忙小心翼翼侍候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翁東上校,他進一門,就報告道:
“總統先生,我們收到了一個情報!”
“有什麼情況嗎?”
“蘇哈多,他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SEA,他正在調動軍隊,試圖發動軍變!”
“什麼!”
翁東上校的報告讓哈達驚愕的睜大眼睛,說道:
“他,他怎麼敢……怎麼敢背叛自己的國家!”
怎麼敢?
現在已經不再是怎麼敢的問題了,就在哈達與翁東上校討論著如何平定軍變的時候,槍聲就在萬隆響了起來。
牆倒眾人推,在末日來臨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根據自己的利益做出了選擇了。
8月6日淩晨,萬隆城內槍聲大作,負責城市防務的戰略後備軍向總統警衛隊控製的區域發起了進攻。儘管戰略後備軍兵力眾多,但是總統警衛隊卻是俄國人訓練的精銳,而且還有T55坦克,一時間,戰略後備軍居然無法前進一步。
在得知進攻受挫後,蘇哈多立即展現出了他果斷的一麵。
“把大炮調過去的,用大炮炮擊!”
“可那裡是城區!”
“城區怎麼了,哪怕就是夷為平地,將來還可以重建,要是失敗了,我們全都得死!”
就這樣,這天淩晨,炮聲響徹雲霄,在猛烈的炮擊之中,總統警衛隊守衛的區域被夷為平地,上萬平民死於炮擊之中。
從淩晨,直到當天上午,在炮火掩護下,戰略後備軍以及叛亂的陸軍部隊,終於攻進了地堡,在地堡裡找到哈達後,麵對叛軍,哈達說道:
“我要去見蘇哈多!”
麵對這樣的請求,叛軍沒有作任何請求直接扣動了扳機,在AK47的彈雨下,上百名政府高官被集體處決。
與此同時,在雅加達軍方已占領了國家廣播電台和電訊局,隨後在廣播電台中,播放了蘇哈多將軍的的講話——講話中直接了當的指責蘇加若以及哈達等人甘當俄國人傀儡的事實,並且宣稱現在俄國傀儡政權已經被推翻,未來的爪哇將是一個獨立自主的新國家!
新不新,無人知曉,但是這一天,雅加達的命運已經決定了,被反跑道炸彈摧毀的機場上,伴隨數十架直升機的降落,在荷槍實彈的SEA突擊隊抵達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國家已經滅亡了。
“……整個雅加達都處於一片前所未有的歡騰之中,人們歡呼著新時代的到來,歡呼著國家的新生。”
儘管電視新聞上如此報道著,但是新聞記者們並沒有報道發生在當地的屠殺——軍變發生後,叛軍拿著名單闖進了許多親莫人士的家中,將他們帶出家中,有的人在海邊被殺害,然後屍體被棄入大海,有的甚至被直接於街頭被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