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自己說吧。”
徐鳳年忽然對著陸澤獰笑出聲“我去你大爺的”
手中那柄模樣與鋒利度俱佳的春雷刀隨之迅速閃動,雨幕當中劈出一道裂口,朝著陸澤飛速駛來,這位世子殿下顯然用行動做出來了回答。
隻是這時候在陸澤麵前的兩具符甲都沒有動。
而身邊的五竹同樣沒有動。
陸澤以指劍對刀勢。
一品金剛境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春雷刀勢迅速的瓦解分散,陸澤再出一指對著徐鳳年反攻而出,這一刻的李淳罡瞬間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小了一號的雨簾劍,其中意境暈染而出,極為熟悉的意境。
“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兩袖青蛇的劍招劍意並重,是禦劍與生罡的結合,劍罡在體內氣機的牽引下扭轉方向,窮極變化,這招式是當世劍招劍法的極致,同樣是劍仙李淳罡的招牌劍招。
陸澤這一招式雖然算不得什麼厲害劍招。
但其中蘊含的那股子意,卻完完全全與兩袖青蛇出於同門。
徐鳳年瞬間口吐鮮血,繼承了武當掌教一身大黃庭的世子殿下僅這一招便知曉他完完全全不是陸澤的對手,按照這些天魏爺爺與他描述的江湖一品高手氣機招式,麵前這個離陽皇帝的私生子很明顯已經踏入了熬煉體魄的金剛境,而且走的還是武夫道路。
李淳罡終於從震驚當中走了出來,儘管他極度想要問問陸澤這招到底是從哪學來的,但他根本不相信陸澤是從他剛剛那一袖青龍的招式當中尋到了劍招中真諦。
“這狗日的江湖變得真他娘的古怪。”
“可惜老夫受人之托,還是得動手的啊。”
陸澤早就料想到了是這樣的結局。
而馳援另一邊的兩具紅甲這時已經回來,身上沾染著鮮血,而在鐵甲旁邊還有位身著布衣的中年男人,身上散發著與五竹極為相似的冷漠氣質,隻是五竹明顯要比這神廟使者多了些難言的東西。
“共計一百一十三人,皆死。”
陸澤微微頷首。
對麵徐鳳年的臉色更為難看起來。
世子殿下這麼些年根本沒有遭受過如此大之辱,甚至連以他名字創立的鳳字營軍士都折了進去,這時的徐鳳年有些後悔讓魏爺爺去探查情況,多年裝紈絝,連帶著身上紈絝之氣留下了不少,可能連徐驍都沒有想到,今日會遭遇到如此麻煩。
符甲紅甲並算不得什麼大變數。
今日真正的變數其實就在於那位蒙眼的冷漠男人,還有剛剛而來的那個布衣。
顯然,這二人身上的氣質便說明了他們是來自於相同的地方。
“李前輩。”
“我們回去吧。”
徐鳳年最終還是咬著牙說出來了這番話。
鳳字營以及魏叔陽的死亡顯然把世子殿下的思緒真正拉回到了現實當中,不遠處還能夠清楚的看見青鳥身單影隻與符甲對戰,這次江湖之行要比第一次的排場更足,甚至身邊還有著傳說當中的李劍仙,但徐鳳年顯然還是更喜歡與老黃在一起的那個江湖。
李淳罡眉頭皺起。
“這次想走”
“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啊。”
急促破風聲響起在這方天地。
有道黑影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朝著這處官道飛奔而來,一名文士青衫裝扮的儒雅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俊雅不凡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衣,眉宇間依稀可見年輕人是位俊朗人物,這時青衣男子的目光隻是放在李淳罡身後的那駕馬車之上。
青衫儒士距離馬車二十步遠距離,雙袖交相一揮,竟不顧道上泥濘,直接便大禮跪地。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西楚罪臣曹長卿,參見公主殿下”
陸澤在心裡默默念叨一句終於來了。
臉色雪白的薑泥似乎愣住,良久之後,才用著不太確信的語氣輕聲開口“棋棋待詔叔叔”
薑泥目光快速在周圍眾人身上掃過,她看見了麵色同樣雪白的世子徐鳳年,看見了李老頭兒還是那副模樣,隻不過眼神卻更顯明亮,同樣看見了神情沒有發生變化的陸澤,以及那幾具令她極為害怕的鐵人還有氣質冷漠的兩個人。
這時本是薑泥應該揚眉吐氣的時候,但她卻隻想著躲在這馬車的車廂當中。
印象當中的那處殿閣巍峨富麗堂皇的西楚皇宮,隨著年歲生長已然在記憶當中變得模湖起來,甚至連慈愛的父皇母後,麵容都模湖不清,隻剩下一種感覺鐫刻在心頭。
可能是察覺到了公主殿下心中藏著的濃濃懼意,曹長卿嗓音清冷“離陽、北涼公主殿下,這些人是生是死”
老劍神李淳罡當即嗤笑起來。
“曹長卿,你試試看”
話音剛落,轟隆馬蹄聲響徹在大地之上,甚至天邊震耳的雷聲都敵不過這般洶湧鐵蹄聲,為首的那位衣著紅色宦官服飾,嗓音尖銳“曹官子好大的口氣,今日我看你能夠動我家殿下一根汗毛”
陸澤臉上綻放出笑容。
二師傅來了。
今日這局屬於他的那幕戲已經宣布結束,接下來便是離陽彙聚乾州以及寧州兩州之兵馬,以趙勾當中無數高手為策應,欽天監北地練氣士同樣離開太安城,皇城當中大半高手全部彙集於此地,目的便是為了麵前這位曹官子。
徐鳳年是明麵上的魚餌,陸澤吃掉了這位世子殿下。
而馬車上的薑泥則是暗中的魚餌,成功釣出來了曹長卿這條大魚。
“就是不知道,離陽究竟有沒有足夠大的胃口吃下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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