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就是赤焰舊人。”
大雪紛紛,行人未曾斷魂。
譽王殿下剛剛才從蘇宅離開,這座剛剛被人買下來的大宅,四通八達的坐落在並不算繁華的東城區,在另一邊街道上對過坐落著的乃是大梁皇帝第七子靖王爺的府邸。
送完譽王,梅長蘇就回身進了院門,快步走入亭廊之內,用力擦拭著剛剛被譽王握過的雙手。
“蘇哥哥。”
隻見飛流歪著頭站在一旁,睜大眼睛,滿眼都是關切之色。
梅長蘇捂著嘴巴劇烈咳嗽起來,良久後才緩過勁來,他拉過飛流的手,輕笑出聲“蘇哥哥沒什麼事情,隻是剛剛陪毒蛇玩了一會兒,回想起來難免會覺得有些惡心。”
“毒蛇”
飛流立時警覺起來,視線迅速在入目之處搜尋起來,想要把那條毒蛇找到。
梅長蘇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撫摸著飛流的頭,眼裡滿是寵溺之色“那條毒蛇已經爬出去了,沒事的,蘇哥哥知道那條蛇哪裡有毒,不會有事的。”
梅長蘇看著院裡的雪白色彩,分外純潔,他呢喃自語“我自己現在不也是毒蛇麼”
飛流敏銳聽到這番話,他瞬間便皺起了兩道秀氣的眉毛,拉著梅長蘇的手,用力搖著頭,認真道“不是”
梅長蘇笑道“蘇哥哥不是毒蛇,那該是什麼呢毒蠍”
飛流焦急跺腳“都不是”
梅長蘇不再逗飛流,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們快回去吧,蒙大叔還在屋裡等著我們呢。”
片刻之後,得到消息的蒙大統領從暗道裡走了出來。
蒙摯熟絡坐下,然後剝起來桌上的蜜糖橘,吃的速度奇快,令在旁邊的飛流看的極其焦急。
梅長蘇見到二人你爭我搶的在吃橘子,微微一笑“蒙大哥,掖幽庭那邊來消息了嗎”
蒙摯放下橘子,對於這件事情明顯非常重視。
“靖王殿下關注的那個男孩,年歲十二。”
“隻是,他真的可能是祁王的遺腹子嗎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
梅長蘇揣摸著衣角“當時情況極其危急,但王妃姐姐性情向來聰穎,如果說她有辦法將那時出生的孩子送入掖幽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兩個人談論起這樁事情。
蒙摯開口道“譽王前來,所為的還是朝堂辯論之事吧”
梅長蘇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已經過去,我更感興趣的,還是陸侯那邊,那枚玉蟬應該能夠令霓凰有所懷疑,隻是不知道霓凰會跟陸澤說多少事情。”
蒙摯臉色稍顯緊張“小殊,按照你之前說的,郡主是有可能猜測出你身份的對嗎”
“江左盟之前與霓凰有過一番淵源,衛錚雖偽裝了身份,但還是被霓凰察覺了出來。”梅長蘇伸手烤著火爐,他的眼眉低垂,“但我如今麵目全非,她哪怕懷疑,也猜不出來我究竟是誰。”
“我自己都快認不清自己了呢”
“我是條毒蠍吧。”
初十以後就是年。
臘月眼看就要到底,金陵城裡的年味兒越發濃鬱。
這段時間,陸上舟的生意是格外的好。
尋常百姓當然不會到螺市街那種地方去,陸上舟的定向規格便是高檔館,那滿牆的寶貝珍品就足以讓來客止步,京都權貴們對此倒是極其的熱衷。
隻是與妙音坊、楊柳心那種地方不同,哪怕喝再多的酒,也沒有人敢在陸上舟鬨事。
光是正門口上麵懸掛著的禦賜牌匾,就足以擋下金陵城裡諸多的麻煩,更不用提陸上舟的老板。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年終的祭禮即將開始。
朝堂眾人經曆過那場禦前大辯之後,本以為這次祭禮應當是會平穩進行下去,不料宮中卻突然傳出來消息,皇後娘娘忽然間病倒。
陸澤已經是穆王府的常客。
自從那日跟霓凰談心之後,他們兩個人都能夠清楚感覺到彼此間關係的更近一步。
霓凰的服飾妝容包括整個人都有了不小變化。
南境女帥變得更加的女兒氣。
“皇後娘娘病情並不算嚴重,但禦醫說也需要在床好生靜養十日左右的時間。”
“年終祭禮恐怕會趕不上。”
霓凰郡主消息來的很快。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背後可能是有什麼隱情。
“陸老板,你知道皇後娘娘得的是什麼病嗎”
“知道啊,軟蕙草之毒,服之令人四肢無力,食欲減退。”
霓凰瞪大眼睛。
連她都隻是知曉皇後娘娘的大致病情,但陸澤卻一口說出皇後所中之毒。
霓凰神色狐疑“不會是你下的毒吧”
陸澤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怎麼可能啊”
“難道又是越妃那邊”
想著之前的情絲繞世間,霓凰有理由把這件事情懷疑到越氏頭上。
“皇後娘娘入宮多年,與越妃之間同樣爭鬥多年,甚至在宮裡最重要的事就是與越妃爭鬥,警覺性一定很高。”
陸澤搖了搖頭。
他知曉這些都是言豫津老爹手筆。
神神叨叨的言侯爺,深信藝術就是爆炸。
“不算什麼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真正的大事,估計在除夕之後才會發生。
或者是除夕夜當天。
陸澤想著初十陸上舟開業的時候,寧國侯謝玉親自登門送禮,他心裡暗笑。
謝玉真正準備的謝禮恐怕還在後麵。
尤其是陸澤暗地裡狠狠陰了謝侯爺一手,謝玉自知手上的巡防營必丟,恐怕他還是會跟原著裡那般,大膽到在除夕夜暗殺皇帝賜菜的禦監,或者會更加極端一些。
“今年過年你與穆青不如來武威侯府過吧。”
“大家一塊,還能熱鬨熱鬨。”
陸澤一本正經的說著話。
隻見霓凰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太多了點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