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這番談吐氣度,就彰顯出來了差距。
陸澤代表著審查六組開始發言講話,將這次年審的內容跟流程闡述清楚,跟過去流程差不多。
水書記則是表示廠裡全力配合這次部裡的年審。
“諸位這半個月時間都要住在廠裡,你們的住所已經安排妥當,待會我們的內務處的工作人員,會帶諸位前去落塌。”
回到娘家的陸澤顯得很是放鬆,跟熟識的領導們笑著交談寒暄。
中午的時候,陸澤見到了小輝跟大尋,這兩個人看見陸澤後都給了他個大擁抱,尋建祥笑道“謔陸澤你現在這派頭氣度可以啊,整個圍巾的話,整個就是一許文強啊。”
1980年在香港無線電視首播的上海灘,在85年這年於內地上映,引起觀影浪潮。
陸澤笑著搖頭“那你就是我的丁力。”
三人找了家館子吃飯。
由於都有工作要處理,所以大家敘舊後並未喝酒,隻是喝的熱茶水。
陸澤簡單說著近一年的工作家庭情況,宋運輝夏末時分去到京裡出差的時候,已經見過剛剛出生的小外甥女,他頗為喜歡姐姐的這個女兒,陸澤當時還打趣他“喜歡的話,自己也生一個。”
不久後,那位叫做張淑樺的女生也走了過來。
大尋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他女朋友“嘿嘿,我倆在今年年前就要結婚。”
吃完飯後,大尋就帶著準媳婦離開,給了陸澤跟宋運輝獨處的時間。
小輝當然有太多專業方麵的事情想要詢問陸澤,陸澤這兩年造就的項目,對於每個誌向在化工業發展的年輕人來說都是無價珍寶。
可是話在嘴邊,宋運輝還是止住“過年的時候再好好聊吧。”
“姐夫你們應該明天就要開始年審了吧我倒是有幾點建議可以做參考。”
陸澤微微點頭。
“今年跟去年不同。”
“今年的金州廠先行試點了市場雙軌定價,利潤比去年要高上很多。”
對金州廠的工人來說,年審每年都有,頭疼的還是廠裡的領導。
今年的年審之所以受到很大關注,還是因為這次年審組的組長是陸澤,這個從金州廠走出去的年輕人,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坐到了處長的位置上。
年審開始,陸澤的行動雷厲風行,金州本就是他的娘家人,再加上還有水書記監督,這次年審開展的相當順利,廠裡的人們對於陸澤是相當客氣。
人們的心情很是複雜。
大家都覺得陸澤的未來可期,卻沒有想到這位年輕人上升的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樣。
未來,來的這麼快
陸澤在閒暇時候會在廠區裡麵溜達,不時會看見當初想要找茬的那些廠子弟,大家再度見麵,氣氛也不是很尷尬,隻是感覺雙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些廠裡二代子弟倒是很感激陸澤。
之前公安局開展嚴打,其他廠裡很多打架鬥毆的廠子弟都被判了刑,唯獨金州廠的環境氣氛很好,隻有寥寥幾人知曉,這些廠子弟曾經被陸澤修理過。
“陸處,你好啊。”
“你好。”
廠裡的人,有的陸澤並不認識,但還是會笑著跟這些人點頭致意。
當位置站得足夠高的時候,能夠見到的就都是笑臉,陸澤自覺現在算不上位置很高,但原本廣闊的金州在他眼裡其實也變得小了很多。
正如走出清河縣之後,才能發現原來家鄉的小縣城原來就那麼大。
年審結束後,陸澤一行人便離開金州廠,入住下一個需要年審的大廠,這次年審為期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以省為單位,分彆考察。
所謂的欽差大臣,不過也是苦逼的體製內打工人而已。
陸澤腦海裡浮現出金州那個小社會裡人們的神情變化。
他在心裡腹誹你們真以為,我像你們相信的那麼快樂嗎
陸澤被部裡安排做組長,其實是上麵想要給予他更多的鍛煉機會,走出去多看看天下的變化,上麵也是擔心陸澤拔苗助長,畢竟他這兩年上升的速度實在太快,手裡的化工項目更是巧奪天工。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陸澤這一組的人都在跟設備以及數據的交流裡度過。
所幸陸澤這個年輕組長遇事不慌,而且心裡有著章程,所以他們這一組的進程還很快,提前就完成了任務打道回府。
回京後,陸澤就迫不及待的老頭孩子熱炕頭。
年關將至,京裡左鄰右舍以及街道裡都有了過年的氛圍,陸澤他們家這次過年就回省城過,不再讓嶽父嶽母再回沒有生火取暖的黃田村去過新年,畢竟小夏還沒有滿一周歲。
宋運萍生孩子後很注意保養自己。
她學著在京裡那些時髦的年輕人,平日裡就在院裡鍛煉著身體,身材雖更顯豐腴,但溫婉少婦氣質卻不覺間縈繞在她的眉宇耳鬢,一家人在處長樓裡顯得格外亮眼。
春運詞彙字眼,這兩年時間裡已經出現在了人民日報的頭版上麵。
火熱的春運回家潮給年關增添熱鬨氛圍,但也添了名為擁擠的東西,陸澤思慮孩子還小,就想著提前回家,乾脆就給部裡請假。
京裡,尤其是體製內的人,大都是在顫顫巍巍的過著日子討生活。
諸如陸澤這種過著愜意生活、動輒提前請假的非本地人,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年輕氣盛在京都這片土地根本不好使。
但出乎預料的是,部裡竟很快就批閱下了他的假條。
“你這次帶隊年審完成的很不錯。”
“複審結果剛剛出爐,三家大廠的審核都沒有問題,就給你放個假吧,好好過個年。”
領頭上司大手一揮,就讓陸澤放假回了家。
在家裡的宋運萍驚奇於陸澤請假成功,他隻是知道丈夫單位領導很器重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通情達理,臉上不由浮現笑容“你們領導還挺好說話的啊。”
陸澤笑著點頭“對啊。”
夫妻二人這番對話若是讓處長樓裡其餘人家聽見,恐怕個個都會瞠目結舌。
體製內的乾部,哪個不是嚴格按照上頭規定的日期在過日子,年節期間更是忙碌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領導會準假,哪怕準假,下屬都不敢回去。
這一回去,明年還能回來接著上班嗎
陸澤卻表現的很是隨意,直接就帶著老婆孩子嶽父嶽母踏上臘月初旬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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