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對於陸澤不出診頗有微詞。
但上次從陸醫生這邊開的藥效果很好,再加上陸澤這段時間跟陳昊時常見麵、走得很近,陳潔還是選擇登門。
“陸醫生。”
“我們家毛攀這幾天都在國際酒店那邊住著,你也給自己放個假,去那邊多住幾天,順便給毛攀調理下身子。”
陸澤微笑頷首:
“好說。”
......
兩天之後。
當初曾載著陸澤從小磨弄來到大曲林三的黑色路虎,再度出現。
這天,陽光大好,萬裡無雲。
陸澤在剛到勃磨的時候,曾經在路上碰到過想要碰瓷訛錢的勃磨小孩,但那時候的路虎車車速沒有絲毫減退跡象,令孩子們選擇迅速逃開。
正中央那輛路虎車的後座。
陸醫生跟麵前麵容依然硬朗的老人談笑燕燕,車內不時會響起兩個人的笑聲,直到不久後的街道響起槍聲,車輛緩緩停下。
在這次,似乎又有小孩攔車。
助理很快過來通報情況,說是有夥持槍歹徒在周邊出沒,十來個人,為首者是個帶著頭巾的年輕人,均已被擊斃。
老人搖了搖手,表示沒事。
於是,車輛繼續行駛。
在路過前麵那片‘戰場’的時候,陸澤透過車窗看向在不遠處的地上歪著頭的男人,眉心正中央閃著燦爛的血花,在左臉的眼角位置似乎還貼著個創可貼。
“這群小孩子們。”
“在安安靜靜的時候,最可愛了啊。”
其實,陸澤的設計甚至都算不得多麼精妙。
恐怕很多人都並不知曉,為什麼陳會長的外甥會帶著人出現在這條道上,但陳昊在事後調查清楚後,絕對會明白毛攀為什麼會在這裡。
可能,就是因為在兩天之前的那場衝突。
但為什麼會是今天。
又為什麼是在這條道路上麵。
連陳昊都查不出來。
隻有我們的始作俑者陸醫生才知道,這好似就是場外科手術一樣,醫生的手術刀在最合適的時候插入到最準確的部位,手術完美結束。
生命也是如此。
毛攀死的很簡單,而且沒有任何痛苦。
前後車輛上的都是軍中最頂尖的士兵。
當人們看見這批人出現在道路兩側,並且還攜帶武器的時候,死亡自然而然的發生。
在三邊坡,這種情況實在太過常見。
......
象龍國際酒店的最頂樓。
當陳會長、陸澤以及勃磨高官在談笑交流的時候,毛攀死亡的消息才緩緩傳開。
半個小時後。
急急忙忙趕到酒店的人員,跟要提前離開的陸醫生擦肩而過。
酒店的正門口。
午後的陽光照在陸澤那身純黑色的西服之上,顯得這一刻的陸醫生有些神聖,又好似是穿著身禱告祈福的黑色禮服。
“二十萬。”
“再加你外甥一條命。”
“陳會長以後的生意,會越做越好啊。”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不對,做個有腦子的人吧,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沒腦子還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