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簽書會相當火爆,遠遠超乎舉辦方跟讚助商們的預料,讓人們親眼見識到了陸澤那誇張的市場號召力。
一騎絕塵。
隻有陸澤清楚這種明星效應,在後世互聯網時代會更加誇張,乃至蔓延到各個領域,最終都能發展成各種飯圈。
簽書會這天,同樣不乏舉止言行相當瘋狂的書迷粉絲,被安保人員給及時攔了下來,陸澤倒是顯得很冷靜。
這天除卻李佳來到現場以外,吳姍姍同樣也到了簽書會的現場,不過卻是在後台房間,充當著陸澤的臨時助理。
簽書會從早上九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才被迫結束,哪怕是陸澤的身體都感覺到淡淡的疲憊。
主要還是心累。
他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要少辦這種大規模的簽書會,作家跟書迷之間最好的媒介工具恰恰就是作品。
單純的簽個名...其實也沒啥用。
陸澤回到他在酒店的個人休息室,吳姍姍連忙替陸澤倒著熱水,而後青蔥手指微動,幫陸澤溫柔的按摩著後腦。
身後不時會傳來陣陣柔軟的感覺,那是吳姍姍無意間的碰撞,讓陸澤心想珊珊的身段似乎比幾年前要好上太多。
少女眼神裡泛著心疼,知曉陸澤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她輕聲開口道:“用不用先吃點東西?我去...”
陸澤閉目靠在沙發背上,搖頭道:“不用了,等晚上的時候再吃吧,現在也不是特彆餓。”
吳姍姍乖巧的嗯了一聲。
她早就知曉陸澤要舉辦簽書會,主動請纓過來幫忙,但這邊的所有工作都有流程安排,吳姍姍便成為私人助理。
主辦方那邊的人在見到吳姍姍後,還以為她是陸澤的女朋友,所以對吳姍姍的態度就跟對老板娘一樣。
陸澤睜開眼睛,他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置,吳姍姍停止按摩,來到陸澤身邊乖乖的坐下。
陸澤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少女脖頸間輕輕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青春味,後者在陸澤的臉上蹭了蹭。
“放假後,我們一起回家吧,正好有人陪我在路上說話。”
“嗯嗯。”
陸澤看向吳姍姍的眼神裡帶著無言的寵溺神色。
她從跟了陸澤以後,就表現得極其溫柔而順遂,可以說是所有男人夢想當中的那種美麗金絲雀。
陸澤輕撫著吳姍姍白皙的肌膚,淡淡的疲乏感很快就消散開來,陸澤乘坐著主辦方的專車離開了酒店。
華燈初上,魔都繁華儘顯,霓虹燈將這座城市最真實的一麵凸顯出來,吳姍姍現在都驚歎著這裡的繁盛。
河畔餐廳的最頂樓。
陸澤跟吳姍姍對坐靠窗的位置,這裡能夠俯瞰這座城市最美麗的風景,吳姍姍望向窗外,美眸裡倒映窗外一切。
她不由讚歎道:“真好看啊!”
吳姍姍癡迷的目光,從夜景轉移到對麵男人的臉上,她望著陸澤那張俊逸而富有魅力的臉頰,再度呢喃自語。
吳姍姍知曉,如果沒有陸澤,那麼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坐在這裡,享用著奢華的晚飯,享受眼下這一切。
陸澤察覺到吳姍姍的心裡所想,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值得。”
晚上回到家裡以後,吳姍姍表現的更加乖巧聽話,在陸澤數次開導下,吳姍姍可以適應著某些節奏。
在洗完鴛鴦浴後,陸澤開車將吳姍姍送回學校。
師範類學校的管理相對嚴格,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吳姍姍並不方便在外麵留宿,很是不舍的回到了上師大。
陸澤開車回家。
他今年就沒有怎麼在交大宿舍那邊住過,儘管交大校規同樣嚴格,但所有的規則畢竟都是人製定的。
現在的陸澤已經能夠逃避規則,而且還不用受到任何規則帶來的處罰,這就是天才隨身自帶的豁免權。
當陸澤回到弄堂這邊的時候,在街邊路燈下發現道熟悉的倩影,是李佳,後者似乎是在進行著她的素描畫。
陸澤驅車換道,同時朝著對方閃了閃遠光燈,李佳抬起胳膊遮擋燈光,眼裡充斥著怒氣。
隻是在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後,李佳心裡的怒火全部消散,她驚奇道:“你的簽書會終於結束了嗎?”
陸澤笑著點頭,心想不僅僅是簽書會結束,另外一場更加激烈的戰鬥都結束了,當事人都被陸澤送回了學校。
陸澤目光落在李佳的畫板上,那似乎是副對比的素描畫,畫上的內容分彆是繁華的夜景跟逼仄的弄堂。
李佳解釋道:“這是我們建築係的期末作業,老師讓我們畫出來建築最大的對比感,我就想畫一畫這個。”
陸澤點頭:“很有想法。”
小巷人家原著裡的李佳就是個足夠拚搏的人,靠著自己的努力成功在上海立足,唯一被詬病的還是她的家裡。
李佳抬眼看著陸澤,想起今年在簽書會現場見到的他,那時候的陸澤被場間數不清的書迷們環繞,少年意氣。
這樣的陸澤,身邊不會缺少女人的追求跟喜歡,李佳眼眉低垂,在心裡幽幽的歎了口氣。
李佳雖然成功的考上大學,不需要再居住在叔叔嬸嬸家逼仄的廚房裡,但這並不代表她已能高枕無憂。
恰恰相反,她需要竭儘全力的為自己跟家人在上海尋找出路,不能辜負父母在這些年對於她的期盼。
李佳在學校根本就沒有餘力跟心情去開啟所謂的青春戀情,這對她來說過於奢侈,而且...在她的心裡,似乎始終都有道身影,揮之不去。
所以今天的她鬼使神差的選擇浪費時間,去到簽書會的現場,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滿足她的那點小小癖好。
“李佳...”
“坐享其成,一步登天。”
這樣的願望聽起來相當幼稚,但可能是所有人都希冀著的事情,可以輕輕鬆鬆的一步登天,從此以後萬事不愁。
陸澤對著她笑道:“你不用去簽書會現場的,想要什麼寄語,我其實都能給你寫的。”
後者卻搖了搖頭:“這不一樣。”
陸澤並沒有跟李佳多聊,很快便開車離開,李佳她愣愣的看著陸澤離開的方向,幽幽的歎了口氣。
李佳的神色很快恢複,模樣倔強而又柔韌,繼續開始素描畫,隻是她的心思卻始終都定不下來。
她想起那天在陸澤肩膀上看見的女人長發,想著很多在意的蛛絲馬跡,比如陸澤去年國慶沒有讓她幫忙看房。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