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江湖呢？
......
雷無桀跟蕭瑟成功進入上關城，雷無桀在被放水的情況下，終於還是上到通天樓的第十六層。
“嘖嘖嘖。”
“雷無桀啊，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真的被雪月劍仙李寒衣給收成入門弟子，走了狗屎運。”
“可惜啊。雪月劍仙跟陸兄馬上就要對決，到時候，你這個劍仙弟子的含金量就會直線下降。”
蕭瑟他們也都知曉陸澤要跟李寒衣對決的消息，對於這場比試，蕭公子的看法竟是跟雪月城兩位尊主一樣。
他認為陸澤會勝。
雷無桀當然選擇站在師父那邊。
隻可惜他們兩個人大概率是不能親眼見證那場注定轟動天下的對決。
雪月城在這段時間人滿為患，劍仙陸澤出現在雪月城的消息不脛而走，他跟李寒衣這場對決，還是瞞不住世人。
江湖風雲動。
天氣在這段時間好似隨著熱鬨的雪月城一道變得溫暖起來，上關城內竟是有著繁花盛開，空氣裡彌漫陣陣花香。
城中人對此都是驚異萬分。
“今年早春，竟是來的這般早？”
上關城。
幽靜的宅院之內。
陸澤將手從葉若依那潔白的手腕上移開，對著佳人微微頷首，道：“這幾日，你心思的似乎寧靜下來，身體狀況是有些變好。”
隻見葉若依眼眉低垂：“謝謝陸兄這段時間對若依的照顧，但你跟雪月劍仙對決近在眼前，還是...”
陸澤笑道：“沒關係。難不成，我還得在比試之前閉關養神一番？本來就是場簡單的比試而已。”
司空千落在旁邊聽著，她相當不滿的說道：“你是不是太小覷寒衣姐啦？彆到時候幾招下去就敗了北！”
陸澤輕聲開口回道：“我當然不會小覷雪月劍仙。隻是當世五大劍仙，他們的劍道距離仙...都還差一些距離。”
陸澤這番話，令司空千落跟葉若依都不由有些愣住，兩女隻感覺陸澤如此去點評當世劍仙...著實是有些狂傲！
葉若依詢問：“為何這麼說？”
陸澤想了想，解釋道：“我在三顧城遇見天外天的白發仙，他使美劍；前些日子碰上無雙城宋燕回。”
“他們的劍...都差點意思。”
“因為練劍之人好似從剛拿起劍的那一刻起就在追求極致戰力，在追求劍道一途的殺伐無雙。”
“這當然沒有問題。”
“隻是在躋身進入更高深境界後，劍道這條路就要比想象當中更難走，就好像那座通天樓一樣。”
兩女目光齊齊看向通天樓，耳邊回蕩著陸澤的話語：“樓很高，但樓越高越需要樓的地基夯實。”
葉若依深深看了陸澤一眼，她比司空千落更先明白陸澤的意思：“你是說當世劍仙的劍道基礎...並不牢固？”
陸澤笑著點頭：“是。”
倒不是說這些人劍道有問題，而是這個世間的劍道本身有問題，在江湖曆史上都沒有出現開天辟地的那種劍客。
陸澤遊曆過諸多世界，在來到這邊以後很快就發現問題所在，劍道一途看似絢爛到百花齊放，但沒有拓路之人。
換句話說...
在劍道儘頭，就沒有人。
所有修劍之人，都沒有追趕目標，所以他們的進度會相當緩慢，好似如今的劍仙境界就是劍道之極致。
司空千落跟葉若依對視一眼，她們都不知曉陸澤怎麼得出這樣結論，但在隱隱間卻信服著他說的話。
中午。
陸澤留在葉若依這邊吃的飯，後者的飲食起居都頗有講究，前段時間蒼山野炊都屬於是破例之舉。
“葉姑娘，你如今想好要選擇哪種治理方案了嗎？”
葉若依正小口的吃著飯，聽到陸澤的話後緩緩抬起頭，抿著嘴搖了搖頭：“還沒有想好。”
司空千落則是詢問陸澤，他幫忙找到的那位秘術大師是誰，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陸澤找的人可不可靠。
陸澤沒好氣道：“就是我啊。”
“你...會秘術？”
司空千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相信陸澤還懂秘術，不相信世間當真有這種萬法皆通之妖孽！
陸澤點了點頭，如實回道：“隻會一點點...但是幫著葉姑娘治病，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說罷。
陸澤輕笑道：“幻！”
原本幽靜的宅院好似在瞬間變成萬丈懸崖，不遠處是波濤巨浪衝擊石壁的聲音，空中陽光刺眼，還有雄鷹展翅。
葉若依的呼吸急促，她雖然天生心脈不全，可精神天賦卻奇佳，在秘術一道上修煉如魚得水。
世間秘術修煉之人，寥寥無幾。
這些年的江湖上可能隻有寒山寺忘憂大師被人知曉，葉若依沒有想到陸澤的秘術造詣都這般駭然。
少女眼眸流轉光彩。
這時候的葉若依，起了較量想法。
她自知在武道修為跟劍法之上都比不過陸澤，但秘術卻是她拿手本事，少女語氣清脆，喝道：“奈落！”
無形無態的精神力開始湧動。
葉若依的奈落秘法，是種在江湖上流傳過血雨腥風的秘術，輾轉落入國師齊天塵手中，被其教導給葉若依。
陸澤見狀，臉上露出莫名笑容。
兩個人當即開始鬥法。
最開始的時候，陸澤還有意放水讓讓這位佳人，但葉若依顯然沒有遇到過修煉秘術之人，鬥得不亦樂乎。
直到...
陸澤精神力將其完全包裹起來，後者頓時如深林裡受驚的白鹿一樣，連忙收起秘術之法。
精神力這種東西，不可狀不可名。
兩個人的精神力在剛剛短暫的進行交融，那種親密程度遠超於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
所以哪怕隻是片刻的接觸，都令從未經過世事的葉若依反應很強烈，臉上帶上揮之不去的紅暈色彩，分外迷人。
葉若依的呼吸急促，少女惱怒的看向陸澤：“你...”
陸澤一本正經道：“你的秘法強度很大，我如果不用這種方式，最終隻會讓你受到反噬。”
陸澤說的是實話。
葉若依找不到反駁理由，畢竟今日是她主動想要跟陸澤較量一番，如今隻能被占便宜，還說不出對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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