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兩位劍仙。”
“而是四位。”
無心的話令白發仙跟紫衣侯頓時都愣住,紫衣侯語氣困惑:“四位?難道天下五大劍仙,還有兩位到場?”
回到天外天的無心和尚,雖然依舊是光頭僧袍的模樣打扮,但在這裡的他已然恢複成在出家前的身份、姓名。
葉安世。
葉安世的嘴角掛著莫測笑容:“雪月劍仙李寒衣,跟青城山的那位道劍仙趙玉真,似乎有幾分關係。”
紫衣侯跟白發仙雖然都是老人,但對中原江湖的某些隱秘之事,知曉的還沒有年輕宗主多。
紫衣侯神色略顯古怪:“聽說那位年輕的劍仙陸澤,貌似是位喜好風花雪月之人,月姬都被其收成劍侍。”
“難道...”
“他還想將雪月劍仙都...”
葉安世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那當然不太可能,雪月劍仙李寒衣何等驕傲,又怎麼會淪為他人的劍侍?”
白發仙這時候也跟著笑道:“如果那個人的劍道已然通天了呢?”
葉安世想了想,竟是點頭道:“其實是有這麼可能的,那人的跟腳、劍法不太像來自於中原武林。”
“我猜測,可能其來自海外。”
白發仙跟紫衣侯對視一眼,他們也都認為陸澤的跟腳並不在中原,三人繼續交談著雪月城的情況。
“李寒衣跟趙玉真有舊交情,陸澤他看似眾美環繞、瀟灑世間,但那人的身上卻透著真正的劍道無情。”
“既然他要收集世間名劍,要擊敗天下五大劍仙,為什麼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去擊敗呢?”
葉安世輕聲道:“趙玉真的弟子李凡鬆現在應該就在雪月城,我如果是陸澤,直接用李凡鬆的命來釣他師父。”
葉安世自回宗後,便依舊是和尚僧人的模樣打扮,著僧袍、不留發,甚至在掌權時都仁慈的不願殺人。
這時他嘴裡卻說著莫名狠辣之語。
“宗主。”
“那還有一位劍仙呢?”
葉安世手裡撚著梅花,搭配著他嘴角神秘莫測的笑容、以及眉心的紅紋烙印,這和尚看起來更顯妖冶詭譎。
“百花會。”
“雪月城一年一度的盛會,應該在這個月的月底開啟,儒劍仙謝宣肯定是會參加這次的百花會。”
“屆時...”
“雪月劍仙李寒衣、道劍仙趙玉真以及儒劍仙謝宣,都會出現。”
葉安世緩緩碾碎手裡那朵梅花,將手指放在鼻前,輕嗅:“屆時,連敗三大劍仙,方能真正震動天下。”
“千萬不要小覷名氣這東西,因為江湖人最在意的恰恰是這兩個字,所以百曉堂在這些年會備受推崇。”
“有了名氣...”
“就方便去做更多的事情。”
......
雪月城。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
蒼山風景依舊秀麗。
蒼山十九峰在旭日的照耀下散發著濃鬱金光,峰頂雲霧彌漫金黃,好似點綴在佳人玉肩之上的雲肩絲帶。
這天便是陸澤跟李寒衣約定好十日之期的最後一天,陸澤從月姬手裡取走了蘊養一月之久的青顧劍。
儘管月姬跟這把劍已水乳交融,但她隻是劍侍,青顧劍是由陸澤親手打造而成,這永遠都是他的劍。
劍鞘呈古樸黝黑之色。
劍身於鞘內微微顫抖,似在雀躍。
月姬跟姬雪被陸澤留在第二峰,這裡是最佳的觀景位置,距離第一峰百花峰的距離並不算遠。
“你們便待在這裡吧。”
“姬雪,你在回去百曉堂以後,記得替我好好描述今日之畫麵,劍仙陸澤於蒼山之巔,三劍敗李寒衣。”
陸澤最後麵的那番話,聲音蕩在整個蒼山境內,話語裡帶著無儘的輕狂放蕩之意,竟提前給這場比試蓋棺定論!
另一處的山峰之上,這裡是司空千落以及雷無桀幾個人所在之地,甚至連深居閨中的葉若依都裹狐裘現身。
隻聽見司空千落輕哼一聲:“這人真是沒有半點的劍仙氣度,要是到時候被寒衣姐擊敗,那就好看嘍!”
蕭瑟故意打趣司空千落,詢問她今日是希望誰贏,不料司空千落壓根就沒有去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