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青玉!
“滾滾……馬上就滾……”
馬邦彥一聽這話,喜不自勝,這姓梁的傻缺,居然不對自己秋後算賬。
一陣點頭哈腰,就準備開溜。
“等等。”
梁休忽然又把他叫住,馬邦彥心裡咯噔一下,抬頭擠出一絲笑容“梁……梁公子,何事?”
梁休斜了他一眼,指著白秀芳“人家白小姐還沒同意。”
馬邦彥一愣,再次緊張起來。
剛才他為了活命,可是當場出賣了白秀芳,萬一對方要報複回來……
他硬著頭皮走到白秀芳跟前,腆著臉笑“白小姐,你也看到了,剛才在下真是迫不得己,求你……”
“彆說了,馬少幫主還是走吧。”
白秀芳看都不想看他,把臉撇到一邊。
“那我們兩家合作的事……”
馬邦彥等待片刻,見白秀芳絲毫沒有談話的意思,知道事情被自己搞砸了。
可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不是嗎?
換了你白秀芳在那種情況,又能好多少?
他臉色下沉,惱火地看了白秀芳一眼,轉身吩咐手下,將傷員抬上。
兩名清河幫眾,飛快將緊閉的大門打開。
一陣冷風,夾著雪花灌入大廳,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走。”
馬邦彥用手擋住風雪,一聲令下,卻聽開門的手下踟躕道“少……少幫主,怕是走……走不了。”
“走不了?”
馬邦彥放下胳膊,抬頭朝大門口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頓時臉色煞白。
隻見兩名手下,正驚恐地一步步退進大廳。
而在大門外,幾十名身穿皂袍的衙役,麵容冷峻,人手握著一把佩刀,堵在門口。
來者不善啊。
所謂民不與官鬥。
哪怕是清河幫這種能量不小的幫派,在京城這種天子腳下,一樣不敢招惹衙門。
一時間,清河幫眾不敢妄動。
這時,從衙役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陰冷的目光令人膽寒。
“滾開!”
高大男子將麵前兩名清河幫眾喝退,跨步而入,目光四掃。
當視線落在羅元洲身上時,他頓時大吃一驚“羅四爺……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吳……吳捕頭?!”
羅元洲明顯和這名男子是熟識,驟然見麵,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
他雙手一按,以前所未有吃奶的力氣爬起來,踉蹌著奔過去“吳捕頭,你來得正好,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他突然指著梁休,邊聲淚俱下地告狀“草民經營賭坊,合理合法,誰知,偏偏卻遭來這等凶徒,欺上門來。”
又指著清河幫的人“還有這些清河幫的人,無緣無故,跑到草民這裡喊打喊殺,不但砸壞賭坊的東西,還傷了我不少幫工。”
“吳捕頭,你可一定要幫草民討回這個公道。”
“羅四爺放心,在下奉京兆府長史大人之命,聽聞千金坊出事,特來平息事端。”
叫作吳捕頭的高大男子,對著京兆府方向拱了拱手,目光掠過眾人臉龐,威嚴十足。
“今日場中這些凶徒,任他們再猖狂,也休想從這裡離開。”
“那就好,那就好啊!”
羅元洲喜極而泣,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