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濤狂怒地大吼起來。
當然,他之所以如此狂怒,是因為他也想不出辦法。
他在三裡亭嘴硬,但實際上薪城的形勢非常危急。
本來在鹿州城,就被突襲殺了不少人,被破撤軍回到薪城,固守的話或許還能等到援軍,結果因為他的決策失誤,把三萬騎兵放出去跟梁休的軍隊硬拚,一下子又折了兩萬。
如此一來,本來人數占優的拓跋濤,竟然成了劣勢的一方。
康王麾下如今各方隊伍集結在一起,總共有七萬多人,加上太子手上的一萬多,就接近九萬,四舍五入也能算得上十萬大軍。
一夜之間,由絕對的優勢,變成了絕對的劣勢。
原本他擁兵十萬,打算一鼓作氣南下拿下青州。
現在成了敵人“擁兵十萬”,把他拓跋濤圍困在這薪城。
若隻是康王也就罷了,關鍵還有個大炎太子——一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家夥,帶著一支無法用常理度之的軍隊!
這仗怎麼打?
拓跋濤現在真的擔心敵人會攻城,若是梁休聯合康王攻過來。
這薪城,或許根本守不住。並非拓跋濤妄自菲薄,沒有自信,實在是前車之鑒——頑城按照體量,規格,都比薪城大多了,堅固多了!
怎麼丟的?
大炎太子,一定有特彆的攻城計策!
拓跋濤現在已經不求能帶兵擊敗敵軍了,現在的情形之下,敵軍能退兵,不再圍困著薪城,就已經很好了。
打不過……他心中其實已經萌生了退意,隻不過在眾將麵前,這退意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的。
所以,他才會如此狂怒!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老嫗走了進來。
“狼主不必這麼大的火氣……老身有一良策,管教那大炎的小太子乖乖退兵……”
這個老嫗,不是普通人,而是北莽的大祭司!
拓跋濤看見來人竟然是她,滿是陰霾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陽光。
“快!給大祭司看座!”
拓跋濤忙下命令,叫人搬了座位來,他親自服侍著大祭司坐了下來。
“大祭司,有何良策,還請快快講來!”
大祭司神秘一笑,拍了拍手,門外手下立刻帶了兩個人進來,一女一男,一大一小。
正是安然,和她的兒子,安初言。
安然神色冰冷,看著大祭司的目光中,帶著弄弄的忿恨。
拓跋濤看見他們進來,不禁楞了一下,問道“大祭司,莫非……你口中的計策,跟他們有關?”
大祭司咧嘴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高深莫測地說道“不錯!明日狼主不必赴約,由老身帶著她們前去,就夠了,有她們在,老身說什麼,那大炎的小太子,就得做什麼。”
拓跋濤不解其意“為何?”
“桀桀桀桀……”
大祭司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立刻,安然和安初言就難受地捂住了小腹,痛苦地叫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呼呼地往外冒,片刻之後,安然疼得不禁跪在地上,安初言這個小家夥,直接疼得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拓跋濤一看,明白了,眉頭皺得極高“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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