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現在誰還能有本事禍亂京都,非他莫屬。”
這才是長公主來找錢寶寶的真正原因,當初梁休因為心軟,不想手足相殘,將他幽禁在南山,但他堂堂一個七珠親王,又豈會真的就這樣束手就擒?
就算他不動,那些依附著他的勢力,會錯過這樣的時機嗎?恐怕會著手開始營救他,如此一來,南山肯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我明白了!”
錢寶寶俏臉冰冷,聲音凜冽道“南山現在是左驍衛在駐防,我會親自找蒙大統領,讓他進行布防,絕對不會讓燕王離開半步。
“或者……”
她抬起頭看向長公主,咬咬唇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
這是為了已絕後患,但長公主搖了搖頭道“他是皇子,這種事隻能陛下來做,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太子會放過燕王的原因。
“陛下沒發話,便是不想他死,你如果動了……你和太子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可能,而且有可能還會被抄家滅族。
“所以,隻能確保燕王不脫困就行,其他的我來做。”
那句你和太子就不會再有任何可能,觸到了錢寶寶的心弦,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在南山,要殺燕王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要找到幾個願意死的人,更不是什麼難事!
長公主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歡慶的百姓,眸色微凝道“現在就看,太子能不能按時抵達京都了……”
聞言,錢寶寶的指尖便猛地一顫,猛地抬頭看向長公主,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混蛋打了大勝仗,還有人敢對他出手嗎?
與此同時。
太師府的書房中。
卞謀言正背著雙手,看著大炎南境的地圖,雙眸深邃,看不清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時管家推門進來,稟報道“老爺,你要見的人來了。”
“哦?”
卞謀言這才回過頭,道“讓他進來。”
管家應了一聲錯開身,一個穿著灰色青衫的儒雅男子,就進了書房,拱手道“沈庸見過太師,敢問太師,是不是招安的事……”
“招安就彆想了。”
卞謀言在主座上坐下,抬手示意沈庸坐了下來,道“北境大捷,陛下已經放話,要麼,八臂猿王放下武器投降,要麼匪寨被屠。
“所以你們想被招安,幾乎不可能了。”
沈庸一怔,臉色驟然變冷“陛下難道就不怕南境半壁江山淪陷嗎?猿王手中有近二十萬兵馬,炎朝不收,難不成南楚也不收麼……”
卞謀言的眸色銳利下來“你們想叛國?”
沈庸麵不改色“我們隻想活著,為寨中的兄弟,謀一個好出路。”
卞謀言起身,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圈,回頭道“我不想讓太子回到京都,還需要你秘密去見一個人,辦成了,你們不僅能被招安,還可以是功臣坐落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