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懷中的女人豈能有半點差池?
但作為一個男人,腳下的土地有豈能有半點退讓?!
今日,如果龍魁這些人,單純的隻是為了救燕王而綁架了錢寶寶,他梁休二話不說,肯定把路讓開,甚至為了救錢寶寶,讓他跪下來叫他們爺爺都行。
但是,這些人為了救燕王,引進來了倭寇,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是叛國,今日放他們離開,以後是不是誰都可以來大炎腹地蹦躂兩下?還有京都那些死在倭寇刀下的百姓,又怎麼和他們交代?
告訴他們,他梁休為了救自己的女人,把敵人放走了嗎?
那大炎這他好不容易聽起來的脊梁,將在他的手中,親手的給打折了。
“害怕嗎?”
梁休舔了舔唇,看著錢寶寶眼睛通紅道“我原本打算南征前,給你們辦一個婚禮的,抱歉……”
“不用抱歉。”
錢寶寶搖搖頭,笑容燦爛道“你如果因為我,而放掉了這些人,那才是對我最大的抱歉。
“在我眼中,你從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我不怪你,相反,我……很鐘意你。”
她輕笑著,眼淚卻已經簌簌而落,梁休緊攥著拳頭,心頭宛若刀絞,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他的恥辱。
然而,為了身後的大炎,他又必須做出抉擇。
因為,這時候退一步,敵人就會得寸進尺。
讓敵人逃了,就算把錢寶寶救下來,性子高傲的她,隻會獲得行屍走肉,再也沒有了過完的靈性。
“我也是!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東宮之母,將來,還是母儀天下的大炎之母。”
梁休輕笑,錢寶寶也在笑,仿佛現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化成了空氣,整片天際,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對彼此愛慕,而從未點破窗戶紙的癡人。
野戰旅的所有將士,聞言也都呼吸急促,體內的怒火幾乎能將他們給點燃了,要是司令員的夫人出了今日出了一點事,哪怕是將所有敵人屠戮殆儘,對他們來說也是恥辱。
沒有等到下令,開門開始隨著徐懷安和陳修然的步伐,開始向前逼近。
龍魁等人,愣是被這股其實,生生地嚇退。
“滾!少在這裡裝什麼郎情妾意,再不下令讓開,我真殺人了。”
龍魁暴露,殺意凜然,打算拚死一博。
梁休沒理龍魁,抬頭看向蕭玉顏,嘴角微微揚起,道“抱歉,把你也牽扯進來了,還有……謝謝。”
蕭玉顏知道梁休謝她什麼,她抬手捋了捋額間的發絲,道“其實……錢姐姐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
梁休點點頭“當然,我明白,我會娶你們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