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葉巷宅邸外,一輛馬車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謝令薑坐在大師兄懷中,背對著他,這種“腹背受敵”的坐姿讓她羞得耳根子通紅,可是又逃不掉。
這種暈暈乎乎的滋味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嘗了,竟然都養成了條件反射,習慣性的一顆螓首深埋胸前,緊緊咬唇,除了牙縫裡藏著的換氣絲絲聲外,也不吱聲。
換了幾個懷抱的姿勢,一陣細細簌簌聲過後。
馬車內響起歐陽戎的好奇嘀咕聲:
“咦這馬什麼裙怎麼這麼難解?”
“不,不準說!”她一聲哀羞。
他發現,懷中佳人的小腦袋,埋的更低了。
本就是貴族女郎騎馬射箭的裙子,裡麵自然不可能真空啥的,除了褻褲外還有一條騎馬的褲兒……反正這裙服十分複雜,歐陽戎實在不熟悉,最後隻能上移,僅僅抓住那屬於兒子食堂的穩穩的幸福,對於其他的,暫時望洋興歎。
少頃,察覺到頸脖旁的耳邊傳來的歐陽戎鼻息,稍緩過來的謝令薑,偏頭作勢咬它。
歐陽戎機敏一躲,笑了一下,重新穩穩抱住她,不給機會。
謝令薑坐的不舒服,稍微挪了下臀,臉蛋偏移到一側,低嗔:
“不要弄亂了,等會兒還要去王府赴宴呢,其它時候也就罷了,人前不可讓我丟麵子……不然,咬死你……”
“好吧。”
歐陽戎眨眼點頭。
知道小師妹性子,本就五姓七望的大家閨秀,又是儒家書院正人君子的教養,人前端莊大方,十分正經。
也就是和他在一起後,才稍微被“教壞”了點,人後一些小事方麵,可以在他教導下,稍微不正經一點點,嗯,一點點。
“你莫要胡鬨了,甄姨要來了。”謝令薑小聲。
“好哦。”
歐陽戎頓時收手,老實搭在她腰間。
咦,今日這麼乖?
惹得謝令薑忍不住回頭,多瞧了眼他的俊臉。
她還發現,此刻已經被僚拔的有些酥麻的身子,反而還有些不適宜起來。
在他總愛四處作怪的大手離開之後,一陣陣空虛之感如同北海的浪潮一樣一波又一波拍打濕漉漉的泥石沙灘。
但是現在,“嘴裡嫌棄”的謝令薑總不好意思重新拿起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重新覆蓋回某處吧?
謝令薑餘光瞧見地上剛剛談論的痕跡,轉移話題道:
“你剛剛也不知羞,竟做那般猜測,什麼尿了,這是正常人看見痕跡後的反應嗎?”
歐陽戎被她腦後散亂的筆直青絲撓的鼻子癢,打了個哈欠,假裝尷尬不答。
“再說了,要真是那東西,車內豈會沒有味道。”
“師妹鼻子真靈。”他咳嗽道。
“不還是多虧了大師兄的那些香囊。”
謝令薑回過頭,眼睛瞅著他臉龐上的無辜裝傻表情,平靜說:
“鬼知道哪天,會不會又有誰和那位女史大人一樣,走在我旁邊,突然取出什麼似曾相識的新香囊戴上,還一副心情不賴的樣子。”
歐陽戎哪裡敢搭話,露出疑惑表情,這是標準答案:“啊?”
謝令薑懶得再說。
她兩隻素手覆蓋在他摟抱她腰肢的大手上,指尖無意識的輕輕扣著他的指甲。
歐陽戎想了想,食指將謝令薑耳邊的黑長秀發挽到她軟耳邊,臉龐從她後方貼向佳人臉頰,輕聲耳語起來。
他將裴十三娘的事情,從頭到尾道出。
謝令薑微眯眼眸,安靜傾聽。
消化了會兒,突然回頭問:
“檀郎該不會是心底偏愛這種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