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一枚雲夢令!【7k加更,求月票!】_不是吧君子也防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穿越架空 > 不是吧君子也防 > 三百二十三、一枚雲夢令!【7k加更,求月票!】

三百二十三、一枚雲夢令!【7k加更,求月票!】(1 / 2)

“來,燕兄吃水!姐夫一瓢,你也一瓢,再留一瓢,等姐夫下樓。

“此水乃是匡廬山康王穀裡的穀簾泉,懸注百米,清冽無比,用此泉泡出的茶水,乃是江南一絕。

“不是我吹,確實口感不一樣,我特意讓人去取了幾筒,就等著招待貴客呢。”

水房一樓,大堂,王操之給懷中抱劍的燕六郎遞去一瓢水,一臉笑意道。

周圍安靜吃水的眾人聽聞,微微斜視過來。

“那不還是水嗎,有啥區彆?”

燕六郎疑問。

王操之瞪大眼:“區彆可大了,首先……首先……算了,忘詞了,說得對,好像確實沒啥區彆。”

他有點歎氣的擺了擺手,少頃,誠懇一笑:

“但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招待招待,一招一待,待客的這份心意才最重要,難道不是嗎?”

燕六郎想了想,微微頷首,但沒立馬喝,懷劍抱胸道:

“王兄有事說事。”

“燕兄這是什麼意思,小弟哪有這麼勢利。今日不求啥事,其實是來謝燕兄的。”

“謝?謝什麼。”

王操之整頓衣襟,目視前方:

“謝燕兄點撥之恩。”

燕六郎表情絲毫不變,搖搖頭:

“我可什麼都沒說過,王兄謝錯人了。”

“好好好。”

王操之嗬笑點頭。

燕六郎舉瓢,飲了幾口水,沉吟片刻:

“王兄臉色不錯,這幾日在女史大人麾下,應該沒怎麼累著吧?”

“欸。”

王操之長歎一聲。

燕六郎看見他滿臉感慨表情。

王操之不語,舉瓢喝水。

上次在舊州獄大牢門外微微改了下稱呼,女史大人當場就罵了句胡說八道、油腔滑調,還警告他不要亂喊稱呼,麵若寒冰的離開了。

但從回潯陽石窟到現在,王操之依舊那麼喊著,絲毫未變,這番屢教不改,當然是招來了不少女史大人當眾的嚴厲批評,對此,王操之也十分委屈,他就是天生嘴拙,沒辦法啊。

因為這事,剛回來那天,容真還冷酷無情的罰了下他。

再往後……就恢複如常了,像是啥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能是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懶得糾正他了。

至於每日分派過來,需要王操之忙活的公務,並沒有變,和之前一樣,活計並沒有減少,依舊公事公辦,不見絲毫特意的照顧。

但是……有一點變了。

那就是女史大人來找他的次數,似乎一點一點慢慢變少了。

王操之隻覺得壓力漸漸減少,輕鬆了不少。

雖然是同樣的工作量,可是,試問兩人乾同樣的活,一方時常被領導找上門來,指揮差事;一方是自由發揮,自己看著來,沒人特意盯著,每天完成活計後,上麵也沒人用放大鏡找茬,把人喊過去大改特改……

壓力確實截然不同。

王操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可能是女史大人最近也很忙?

忙著審訊落網的天南江湖反賊,正好沒空找他?

不管如何,反正是不知不覺輕鬆了些,不然若像以前那樣,今日的他還想和女官們一起過來、留在水房一樓招待燕六郎等人?

休想,那就是直接被女史大人打發走了……

王操之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一臉噓唏。

後麵“容姐姐”喊得更勤快了。

燕六郎看了眼端著水瓢、臉色走神的王操之,見其不答,懶得多問。

這時,歐陽戎與容真一前一後,從二樓走下來。

眾人紛紛放下水瓢,站起身。

“姐夫!你水吃完了?這穀簾泉的水口感如何,是不是努力砸吧下嘴寡淡之中有那麼一絲甜冽?”

“沒。有點塞牙。”

“……”

王操之切換回一本正經臉色:

“那肯定是涼了,涼水才塞牙,來來,姐夫來一瓢熱乎的……”

“免了,不渴了。”

歐陽戎擺手謝絕。

“那……”

王操之端著水瓢,目光轉向了容真。

隻是不等他開口,容真投來的一道嫌棄厭煩的眼神,令他老實閉嘴了。

一旁的燕六郎聽到王操之喊明府的那一聲原封不動的稱呼,又看見容女史臉上嫌棄不滿的表情,他心中搖了搖頭,獨自端瓢飲了口水。

就在這時,水房外麵,走來一道白眼老嫗的佝僂身影。

“歐陽學士來啦?”沙啞喚了聲。

“宋副監正。”

歐陽戎有些詫異,旋即臉色平靜,手握麻繩佛珠走去寒暄,應付了下。

這個白眼老嫗畢竟是司天監副監正,還是一位不可小看的上品紫氣練氣士,以前因為他與林誠的路線矛盾,二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差,天然的不對付。

不過,經曆了上回主動服軟求歐陽戎接下聖旨一事後,矛盾暫時擱置,關係算是緩和了些,見麵也能維持一些客套。

再加上歐陽戎也沒有什麼得勢後的倨傲姿態,可能是覺得這晚輩的態度比預期之中的好,導致宋嬤嬤現在看歐陽戎都有些順眼了……

歐陽戎與宋嬤嬤走去一邊,二人寒暄之際,容真依舊留在大堂,吩咐了下左右女官,旋即,準備走去找他們。

“嗖”的一下。

正被燕六郎在心中判了死刑的王操之端著一隻瓢,攔在了容真出門的路上。

“容姐姐,這瓢熱水要不你送去給姐夫,不喝怪可惜的。”

“噗哧——!”

正捧瓢低頭飲水的燕六郎一下沒繃住,一大口水噴了出去,身前布滿了水霧。

“……”

王操之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低頭看了看被汙染的水瓢,緩緩睜大眼睛。

“對、對不起,王兄,沒忍住……”

燕六郎手背抹嘴,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過燕六郎看向王操之的眼睛裡,已經有些藏不住的震撼神色了。

難道他是天才?

剛剛王操之喊這個稱呼時,容真第一時間是轉頭看向門外正在談話的歐陽戎、宋前輩那邊。

那邊應該是沒聽到,二人都沒回頭。

然後她才是柳眉倒豎。

這時,大堂內響起容真冷若冰霜的聲音:

“王操之!說了多少遍,在這兒乾活得喊職務,你再敢胡亂稱呼,就滾出去,彆來了。”

“是是是容姐……”王操之滿口答應。

容真冷冰冰轉過頭。

“容女史。”他一臉鄭重改口。

容真盯著他看了和會兒,少頃,臉色不爽的出門了。

周圍的女官們交換了下視線,默默跟了出去。

王操之目送便宜姐姐背影離開後,頭不回的,朝後方的燕六郎嘀咕:

“讓我們乾活的時候喊職務,她是不是也得喊王掌櫃,那直接喊小弟名字乾嘛……記得以前都是喊小弟王掌櫃的,現在都不叫了,直接呼名字了,欸,對了,燕兄懂的多,可知這是何理啊?”

不見後方的燕六郎吱聲。

王操之好奇回頭,隻見燕六郎不知何時,手裡喝完的空水瓢掉到了地上,望向他的眼神,似乎……滿是肅然起敬的神色,還朝他重重抱了下拳:

“王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

……

“六郎剛剛在水房裡,和操之聊什麼呢,看你倆勾肩搭背,道彆時都依依不舍的,不是,你倆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沒……沒聊什麼。明府,卑職突然覺得,王兄是個大才啊。”

“錢財的財?”

“這……都有吧。”

不久前,歐陽戎告彆容真、宋嬤嬤等人,返回潯陽城。

回去的路上,他好奇盤問起了燕六郎。

後者此刻一臉感慨萬千的神色。

歐陽戎瞧了眼他表情,叮囑一聲:“六郎彆跟著他學壞了。”

“那肯定沒王兄這麼大膽。”燕六郎歎氣。

歐陽戎撇嘴:“把他放在潯陽石窟那邊,其實也有小師妹和謝夫人的意思,鍛煉下他吧。”

燕六郎忍不住說:“王兄一點也不用煉。”

歐陽戎挑眉,眸光上下看了看有點奇怪的燕六郎。

他微微頷首讚同:

“看起來,好像確實是處理好了與容女史的關係,本來我還擔心來著,怕他被容女史趕回來,容女史性子你們江州大堂的人也知道,不太好相處,不過現在看好像還行……”

燕六郎插話:“現在那肯定是趕不了一點了。”

歐陽戎頓住,多瞧了眼他,含笑問道:

“他剛剛該不會是教你怎麼在容女史手下乾活吧?”

他饒有興致。

“咳咳。”燕六郎咳嗽不答。

這種私事,歐陽戎也沒多問。

返回潯陽城。

歐陽戎先去一趟江州大堂,鞭策了下又上值打瞌睡的元大長史。

下午收到江州萬年縣那邊官府傳來的消息,江州彆駕、潯陽王世子離扶蘇正巡查到此縣,暫時在那邊逗留,算是倒數第二站吧,過幾天就要啟程回來。

歐陽戎順帶還收到了一封離大郎的私信。

信上沒提什麼安惠郡主,隻是和歐陽戎聊了下一路看到的諸縣風物,信的最後,還悄摸摸說,他昨日在萬年縣的老城區逛街,又瞧見一家雲水閣,不過他過門不入,沒再進去。

歐陽戎啞然失笑。

其實這些日子,離大郎以江州彆駕的身份在江州諸縣巡遊視察,潯陽王府那邊,中途沒有寄去一封家信。

王妃韋眉還是很想念大兒子的,不過卻被離裹兒和離閒勸阻了下來,不準她去噓寒問暖。

潯陽王府那邊漠不關心歸漠不關心,但是作為首席謀士的歐陽戎還是得私下關注著,可不能讓大郎真出了意外。

瀏覽完畢,歐陽戎折好信紙,夾在書裡,已讀不回。

及至傍晚,諸事暫時處理完畢,歐陽戎長吐一口氣,以看望李魚的名義,跟隨元懷民回了趟承天寺。



最新小说: 我的抖音通三界 歡迎回家,鎮陰大人 明渣的逆襲 致曾經年少的自己 作死就變強:開局劍骨覺醒,全族求我彆浪了 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驚濤落日 重生在龍塌,寵妃抱著陛下哭 萬人迷向導,頂級獸人爭相投喂 鏡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