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寧手中的青色牌子,青年露出興奮的表情。
“同門啊!”
似乎看到許寧,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我叫顧青河,是穀杉郡顧家的人。”
“穀杉郡……”
許寧知道這個地方。
穀杉郡距離越瀾宗宗門並不遠,急速行進的話,路上可能也就不到十天的路程。
顧青河解釋道:“我出城之後,走了一半路的時候,被仇家埋伏了。當時距離穀杉郡太遠,我又不能原路逃回去,就隻能一路趕到這裡。”
“這一路上,我曆經艱辛,經曆過好幾場惡戰,差點就交代了。”
顧青河的話語中滿是苦澀:“我身邊的護衛,本來有十幾人,如今為了保護我,全都被殺了。”
似乎是憋了太久,顧青河一見到許寧這個未來同門,嘟嚕嘟嚕說了不少話。
“確實不容易……”
許寧道:“不過,現在還是彆說廢話了,還是快點進入宗門比較好。萬一後續還有殺手,我可能都被你連累。”
顧青河聽了:“你說的有道理。”
說著,顧青河從不遠處,牽來一匹馬,許寧一看,這也不是凡品。
不過這馬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起來氣息也比較萎靡。
“你是哪裡人?”
上了馬,顧青河問道。
“春凜郡,許寧。”
許寧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春凜郡的三大家族我記得沒有許家吧?”
顧青河的性格有些跳脫,問話的時候也比較直接。
“不是,是馮家給的名額。”
這也確實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一路上,顧青河一直在嘮叨。
要不是看他這幅模樣,許寧根本不相信這家夥才剛經曆過生死追逃。
又是騎行不到半個時辰。
兩人的視野中,出現一個巨大山門。
又靠近一些,山門之上的大字變得清晰。
越瀾宗。
“終於到了。”
許寧和顧青河都是心頭一鬆。
一路奔波,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遠遠望去,他們可以看見山門之處,有身穿統一服飾的弟子在駐守山門。
在駐守山門的弟子旁邊,還有兩隻巨型猛犬妖獸,趴在山門旁,似乎是在打瞌睡。
山門之間,也有弟子在零零散散地進進出出。
“何人入我越瀾宗?”
許寧和顧青河縱馬靠近,一駐守弟子突然擋住二人。
“我們是來被推介來即將入門的弟子。”
許寧和顧青河同時將證明身份的青色牌子拿出。
那弟子見此,將兩人牌子檢查一遍,臉色變得柔和。
“原來是兩位師弟,既然這樣,隨我一起進山吧。”
那弟子在看到青牌之後,態度變了個模樣。
有這種牌子,隻要之後確認身份真實,起步就是內門弟子。
“多謝師兄。”
許寧和顧青河道謝。
“這馬,不能進宗門。”
那弟子適時提醒道。
許寧和顧青河對視一樣,皆是下馬,直接將其驅趕走。
“跟我走吧。”
那弟子開始領路。
很明顯,負責引領新人進入宗門,也是他們的任務。
在跨過山門的時候,許寧和顧青河在那兩隻猛犬妖獸前經過。
兩隻猛犬妖獸同時睜開眼睛,鼻子抽動幾下,似乎是記住了兩人的氣息。
“是虛境妖獸……”
許寧已經判斷出來這兩隻看門妖獸的級彆。
剛才那兩隻猛犬妖獸的目光在注視自己的時候,頓時有種脊背發涼的危機感。
領路弟子帶著二人,順著山上階梯,繼續向上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層台階,他們到了一個廣闊的平地。
平地之上,有著各種建築,同時也有身穿不同服飾的弟子,步履匆匆。
“我先帶你們去驗證身份。”
領路弟子先將二人引入就近的一個門房。
他和裡麵的當值弟子溝通了一下信息,然後拿出一個書冊。
“說說你們來自哪裡,又是被哪家推介,姓甚名誰。”
那弟子翻開書冊。
“我叫許寧,被春凜郡馮家推介。”
弟子聞言,在目錄上尋找一番,然後找到許寧的名字。
在許寧名字的下方,有著一張許寧的小畫像,與許寧真人,至少有九成相似。
不管是許寧的信息,還是許寧的畫像,這些都是馮程雨準備好,然後通過寄送信件的妖獸,提前送來的。
越瀾宗對推介弟子的審查頗為嚴格。
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推介弟子半路出事,然後被彆人拿來憑證從而頂替了身份。
“無誤。”
之後,那弟子又確認了顧青河的身份。
也是無誤。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帶兩位師弟帶到暫住之處。”
那弟子說道。
“距離宗主長老們挑選真傳弟子,還有十天的時間。”
那弟子一邊領路,一邊給二人解釋道:“這十天,兩位師弟還不算正式入門。”
“如果十天之後,你們被選為真傳弟子,那麼便會跟隨選中你們的長老去往他們的坐鎮主峰。若是沒有被選為真傳弟子,那麼就自動獲得內門弟子的身份。”
除此之外,那弟子還儘心儘責地為兩人解說了各種注意事項。
隨後,他們被帶到一處彆苑。
彆苑之內,是一排排青磚瓦舍緊密相連,看起來十分樸素。
“這裡就是待入門內門弟子的居住之處……門外還掛著木牌,就是還沒住人的。”
那弟子說道:“你們可以自行挑選房間,房間裡麵,基礎生活用品都齊全。這十日內,會有人專程來送飯。十日之後,也會有人統一將你們叫走,去進行真傳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