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府。
“是一擊斃命,對手的實力,比鮑新軒強了太多。”
鮑秋花檢查完鮑新軒的屍體,臉色鐵青。
她怎麼也沒想到,鮑新軒隻是帶著家族後輩試煉一番,就出事了。
“對方的實力,應該是質變境武師……”
鮑秋花推斷道。
“不是。”
這時,方介也在一旁。
他也是查看一番,最後給出看法:“對他下殺手的人,實力遠不止質變境,至少是屬形境巔峰,甚至是……通印境。”
“這……”
鮑秋花聞言,臉色難看:“這個鮑新軒,之前惹是生非,四處樹敵,但是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招惹到這個級彆的高手……”
若是對方是通印境武者,那麼即使背靠越瀾宗,也還是會麵臨到巨大的威脅。
一時間,鮑秋花感覺到很無奈。
因為背靠越瀾宗,出身大家族,所以家族中不少人,心態都比較膨脹。
之前的鮑如淵也是如此,在他進入到越瀾宗後,為了警醒他,穀卷還專門為其改了名。
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就是希望鮑如淵能謹言慎行。
不過沒想到,最後鮑如淵出事了,鮑新賢也出事了。
他們二人,可都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這兩人出事,對於他們整個家族而言,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通印境……”
在鮑秋花滿心苦澀的時候,方介卻是眉間一皺。
“方介師侄,你這是……”
鮑秋花注意到方介眼神中帶著思索。
“我在想之前出現在鮑府附近的那個通印境武師……”
方介的語氣中,帶著懷疑。
“你的意思是,動手的是那個通印境武師?”
鮑秋花心間一咯噔。
當時的她隻是覺得那通印境武師是路過,可現在看來,那人好像是在提前摸底。
而且,是摸整個鮑家的底。
“隻是有可能。”
方介回應道。
他表現得比較平靜,畢竟這事和他無關。
方介已經做好準備,就在這幾天離開鮑家。
鮑秋花心頭十分沉重。
她很清楚,方介若是一旦離開鮑家,那麼家族最強者就是她自己。
不過作為一個年邁的屬形境武師,她肯定不會是通印境武師的對手。
那動手的通印境武師,不管他是鮑新軒自己招惹的,還是鮑家無意間招惹的,現在都是鮑家的巨大威脅。
不把那人揪出,也無方介坐鎮,那麼鮑家將會麵臨很大的危險。
想到那人之前摸底鮑家的行為,鮑秋花感受到濃烈的不安。
“方介師侄,現在鮑家處於多事之秋,還希望你能多留些日子。”
鮑秋花說道。
“鮑師叔,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確實也身負要事,如今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方介自然不會主動給自己攬事。
見到方介這種態度,鮑秋花心頭一橫,直接咬牙說道:“若是方介師侄願意幫我抓住這暗算鮑家的歹人,我將有大禮相贈!”
“鮑師叔,不是我不願意,而是……”
方介並不在意。
在他看來,鮑家能拿出來的東西,必然不會讓他感到心動。
不過,方介還沒說完,他就被鮑秋花打斷了。
“一塊道印石碑!”
鮑秋花的話,讓方介瞬間停嘴。
“道印石碑?!”
縱然是方介,也是露出驚訝表情:“鮑師叔,你可不要誆我,道印這種級彆的寶物,你真的有?”
方介雖然觀摩過穀卷的道印,但那並不屬於他。
一塊道印石碑,對於方介來說,也是難求一得的寶物。
“不錯。”
鮑秋花心間無比肉疼,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不過,那道印石碑有血脈封印,如今還在解封中。不過,最多還有一個月,那道印石碑就可以解封完畢。”
“這道印石碑與你我的修習屬性相同,都是風屬。我希望,等這道印石碑解封後,可以先讓我觀摩三個月,隨後便將其交給你。不過前提是,必須將那通印境武師抓住。”
鮑秋花繼續完善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方介聽了,心間很是癢癢。
若不是因為鮑秋花和穀卷是同門,並且有故交,不然的話,方介甚至想動殺心,直接將那道印石碑搶來了。
“好,我答應。”
方介也是生出貪欲。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商討一下,對付那歹人的細節。”
見方介答應,鮑秋花也是心間一鬆。
同樣在鮑府之內。
鮑惟荊之父鮑新賢,在青樓花天酒地之後,醉醺醺地回了家。
“夫君又是喝了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