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奈川繼承神社!
警察本部。
“迎接?你不砍我就算好的了。”
聽到北原南風的話。
三輪圭笑著回了一句,接著道:
“不過我算是聽明白了,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當初第一次見你,你看起來能進能退,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冷靜類型的少年,沒想到肝火也那麼旺。”
“不過,我挺喜歡你的。”
“行了,就這樣吧,掛了。”
三輪圭沒有等北原南風回答,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掛掉了電話。
拿下耳邊的手機。
三輪圭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沉思了會,再次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這次。
電話剛打通,對麵就接了。
“喂?”
“好久不見。”三輪圭打了個招呼。
電話那麼頭的人沉默片刻:“確實好久不見,這次警官有什麼指教?”
三輪圭看著廁所門,在自己鼻前結了個印,才繼續道:“指教不敢說,畢竟你是我的上頭,我就跟你說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上頭啊,我想想上次聯絡是什麼時候……哦,兩個月之前,時間過得真快啊。”
電話那頭的人,陰陽地挖苦了三輪圭一句。
三輪圭心平氣和道:
“那你想我怎麼樣?天天打電話跟你聊兩句?下班再一起喝酒?然後告訴所有人,我是野狗組織的臥底,睡覺前都跟你喊一句‘我是野狗’嗎?那要不你來?”
“……”
電話那頭的人直接被他懟得沒話說了。
三輪圭扯了扯嘴角,接著道:“行了,我這次打電話就想跟你說一聲,有個人你或許會感興趣。”
“誰?”
“是個年輕的神職,自家神社的神主被侵蝕了,但他很強,看起來是不願意放棄自家神主,要和對策課死磕了。
我挺喜歡那少年的,你有時間去看一眼,如果有危險就救下他。”
“哪個神社?”
“小神社。”
“那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什麼人都值得我救……”
三輪圭直接打斷道“他能直視神明。”
電話那頭的人話語立刻一頓。
“……什麼意思?”
……
夏目家。
北原南風掛斷三輪圭的電話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
坐著睡了一晚上,加上懷裡還抱著個人,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也還好昨天腿伸直了,不然北原南風都不敢現象自己那條被自己捅了一刀的腿會成什麼樣。
不過,他一動彈。
雖然動作很輕。
但夏目美緒還是醒了過來。
夏目美緒清醒的一時間,就仰頭望向北原南風。
北原南風低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她眼睛很紅,還有點浮腫,看起來十分憔悴。
北原南風抬起手,捧著她半邊柔軟臉蛋,伸出拇指幫她揉了揉眼角,道“早上好,還要再睡一會嗎?如果需要的話,我起身,你接著睡吧。”
一邊說著。
北原南風一邊放開了她的腰肢,讓她坐起身來。
“其實我很希望那是夢,義兄。”
夏目美緒用臉蛋蹭了蹭他的手掌,眼睛又紅了紅。
“那真的抱歉啊,喊醒了你。”
北原南風揉了揉她的臉蛋,說了一句算不上安慰的話,從床上下來。
他確實不會安慰人。
他一直覺得,在人生劇變麵前,語言的力量,某種程度上來說,很蒼白。
就像那句話說的。
沒有親身經曆的人,沒有資格說感同身受。
談對老人的感情,他當然比不上夏目美緒,所以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居高臨下說些寬慰人的話。
這種事,隻有她自己走出來,才是真正的走出來。
他隻需要保護她就好了。
看到北原南風下床。
夏目美緒也擦了擦臉蛋,默默跟著下了床,抓住了他的t恤下擺。
兩人離開了房間。
先去了趟二樓,看了眼老人。
老人還躺在房間的正中央,看起來暫時還沒事。
但他身上的禦幣和注連繩,才短短一晚上,就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化,就想被什麼腐蝕了一樣。
雨宮真由美沒撒謊,這確實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當然,有辦法就算好的,要不是夏目家神社供奉的隻是個禦家人,要不是北原南風擁有直視神明的能力,可能治標的機會都不會有。
看完爺爺。
北原南風便帶著夏目美緒下樓,後者全程一言不發,拉著北原南風的t恤下擺,跟在他身後,如同漂亮的提線木偶一樣。
北原南風帶著她走到廁所前,停了下來,轉頭望向她,輕聲道
“去洗漱一下,然後換一套衣服,學校就不用去了,但早飯要吃,一直跟著我也不是辦法。”
夏目美緒抓著她的t恤下擺,微微仰頭看著他。
“放心吧,怎麼樣都還有我。”
北原南風按了按她的腦袋。
接著讓出了位置。
夏目美緒沉默片刻,慢慢放開了他的t恤下擺,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