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摸了摸被啃的地方,心裡一顫。
亂套了。
當夜,白子墨做了個夢,夢裡的自己被穿著龍袍的俊美男子壓在下麵……
各種花樣的釀釀醬醬後,他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半夜望著床帳悵然若失,某菊還有點涼嗖嗖的。
他剛來國子監的時候被潑皮無賴騷擾,還被強迫看了那種男男分桃的畫冊,隻覺惡心得想吐。可是,剛才的那個夢境出現,他並沒有惡心的感覺。難道他也是好色之徒?因為太子容貌俊美,所以他才會做出委身給他的夢?
為什麼他是下麵的?
白子墨撫額。
他在想什麼東西?
難道他不是下麵的,還想讓堂堂儲君做下麵的那個?
白子墨咽了咽口水。
這種荒唐的想法最好掐死在心裡,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否則他好不容易重生的小命馬上就會結束。
發生這樣的事情,白子墨還挺擔心見著蘇錦煙。他不知道蘇錦煙記不記得浴池裡的事情,要是記得的話,有點丟人。
然而,接下來蘇錦煙又有半個月沒有來國子監。
“聽說太子又被訓斥了,還被關了禁閉。”
“太子不受聖寵,皇上最依仗的還是二皇子。”
“如此說來,太子這儲君之位不太穩啊!難怪最近宋世子與二皇子走得這樣近。”
“宋世子前不久從馬上摔下來,要不是二皇子請了神醫給他醫治,他極有可能會成為瘸子,你說能不好嗎?”
白子墨聽著那些人的議論,手裡的書卻是半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原來太子殿下最近被關禁閉了。
皇儲之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前世直到他死,太子與兩位皇子的爭鬥都沒有一個結果。不過從目前來看,太子更是仁德之君。
還有宋承澤,他居然沒事。
老天爺還真是厚愛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白兄,今日三皇子請客,讓咱們都去春風樓吃酒。”一名學子跑過來對白子墨說道。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國子監讀書,隻是二皇子剛剿了匪回來,三皇子又已經入朝處理朝堂上的政務,所以經常不在京城。
國子監的學子幾乎是未來的棟梁之材,幾位皇子想要拉攏也是正常的。那些聰明的學子已經開始站隊了。
白子墨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東宮。蘇錦煙按了按眉心,把奏折扔到旁邊,對芙兒說道:“給我弄點酒來。”
“殿下,喝酒傷身。奴婢知道你還在為李大人的事情難過。可是,李大人已經沒了,您彆苦了自己。”
“他是因為我才被責罰,以死明誌。”蘇錦煙的眼裡閃過哀痛。“李大人的家人安頓好了嗎?”
“殿下放心,已經安頓好了。”芙兒說道。
隨從從外麵回來,對蘇錦煙說道:“殿下,三皇子那裡出事了。”
“怎麼了?”
“三皇子請國子監的學子去春風樓吃酒,結果有幾個學子為了爭花魁,從樓上摔下來,死了三個,傷了七八個。”
“既然如此,那就給老三和老二送份大禮吧!如果我沒有記錯,春風樓也是老二的產業吧?”
二皇子可是個賺錢能手。不過也是,誰讓他的側妃是皇商,在賺錢方麵非常有一套,是他最強的助力之一。
三皇子帶著國子監的學子喝花酒,禦史台的諫臣們必然會上折了,而她不管這是意外還是人為,都要把臟水往老二身上潑。
狗咬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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