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纏著大師兄穀安平當武林盟主,日後再以傷重難醫,需要休養為名,把盟主之位傳給她。
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主張,隻是月如霜為了救穀安平身中劇毒,隻有三年可活,穀安平心懷愧疚,就不免落了氣勢,稀裡糊塗的就應了下來。
月如霜逼著大師兄當武林盟主,也不是隻存私心。
武林人士向來桀驁不馴,若沒有一個合他們心意的武林盟主,要將這群一團散沙般的大梁武林門派合力攻打玄陰教,那實在是難上加難。
大梁武林之中,也隻有一個穀安平,以紮實的戰功能令他們心服口服,聚集在他的麾下反攻玄陰教。
就像那些玄天門弟子,即使穀安平十六年都沒回玄天門,可他們依然願與穀安平同生共死,而不是在穀安平與強敵大戰時,趁勢逃跑。
隻要穀安平站出來,他們就會相信穀安平能夠領著他們攻下玄陰教,一洗前恥。
既已議訂,月如霜就想著跟梅輕寒告彆,早點回永寧城召開武林大會,反攻玄陰教。
隻是梅輕寒不知躲哪裡去了,連丹霞穀的人也找不到她。
月如霜心道:糟了,梅姐姐不會因為我說出了她的心事,而離家出走吧。
穀安平這時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她找回來!”
月如霜身中劇毒,卻活潑的過份,從床上剛爬起來,就要張羅著召開什麼武林大會,反攻玄陰教,想是知道自己隻有三年時間,急著複仇。
穀安平心中難過,便出言要月如霜休息,自己去把梅輕寒找回來了。
月如霜被穀安平強留在屋中休息了,可是穀安平出了房門之後,就開始犯愁,見到梅輕寒之後,該和她說什麼呢?
梅輕寒正在穀中一條小溪邊的白石上坐著,這條小溪從穀中流過,窄不過十尺,又清又淺。
“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撫平了梅輕寒心中的焦躁,隻是一想起月如霜說出她的心意時,穀安平茫然無知的模樣,就頓感絕望,恨不能一頭撞死在樹上。
隻是穀安平傷勢沉重,月如霜身上劇毒難解,梅輕寒這時候無論如何死不得,她也隻能先躲在這裡,不去見人。
梅輕寒就這樣一直看著溪水看到日光漸斜,心知自己該回去了,可是她的腳仿佛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
“梅姑娘,你不回去嗎?”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梅輕寒聽見是穀安平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想站起來,卻立足未穩,差點摔進小溪之中,被穀安平一把拉住,才沒有摔倒。
穀安平拉了梅輕寒一把,卻把梅輕寒拉到了自己懷裡,他等梅輕寒站穩之後,就後退幾步,放開了梅輕寒的手。
月如霜纏著大師兄穀安平當武林盟主,日後再以傷重難醫,需要休養為名,把盟主之位傳給她。
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主張,隻是月如霜為了救穀安平身中劇毒,隻有三年可活,穀安平心懷愧疚,就不免落了氣勢,稀裡糊塗的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