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香氣撲鼻,中間立著一個山水屏風,上麵投影著一個窈窕身姿,正坐在床上。
“誰”
那身姿驚叫一聲,急忙扯了衣物裹在身上。
謝歡二話不說,戒子內寒芒一閃,就幻化出冰崖劍,用神識和法力控製住,在屋內一轉,就斬向屏風後方。
幼白的境界是煉氣中期,謝歡自負能輕易拿下。
“大師兄”
幼白認出了這件法器,但意識到不對,嬌喝一聲,一段紅綾從手臂上飛出,卷住那劍。
謝歡已經閃身來到了床前,雙掌上法力充沛,直接對著衣冠不整的玉人拍下。
幼白顧不得蔽體,急忙雙掌相迎。
她感受到了對方的修為,隻是一名煉氣初期,頓時惱羞成怒,喝道“死”
煉氣初期也敢戲弄自己,全部法力灌入雙掌,想將對方直接震斃。
誰知謝歡乃是虛招,淡笑一聲,就突然收回了掌,身影輕晃,就閃至一旁,將冰崖劍拿回手中,一抖之下,紅綾被漫天擊碎,紛灑下來。
同時一道道湛藍色劍氣,從紅綾的破碎中穿出,如雨般落向床上。
幼白大驚,沒想到對方身手如此矯捷。
那如雨般的劍氣,密密麻麻,每一道都透著冰屬性寒氣。
她知道大師兄的這柄劍威力極大,不想硬抗,急忙用床單裹住身子,就往屋外掠去。
誰知剛身影剛動,就眼前一晃,一道湛藍劍光自頭頂上空落下,斬向自己腦門,避無可避。
幼白大駭,這才明白,原來那些劍雨也是虛招。
並且自己閃身的路徑,早已在對方預判之內,就等著自己腦袋撞劍呢。
老陰比
幼白內心怒罵一聲,隻能硬著頭皮硬接這一劍,一抹金光從床單內飄起,是她掛在脖子上的一麵銀鎖,閃動著水紋般光輝,自行護主。
“嘭”
冰崖劍斬在銀光上,銀鎖劇烈顫動,幼白整個人被震飛出去,轟在牆上。
這銀鎖是她極力討好劉正奇得來的賞賜,貼身護體,關鍵時候果然保住了一條命。
幼白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見一點耀目白光,如瀑布般湧出,已經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巨大的恐懼瞬間湧遍全身。
顧不得春光大泄,驚叫一聲“不要”急忙強行移位,躲開心臟處要害。
“嘭”
銀鎖剛剛和劍芒硬拚了一下,此刻能量不足,銀光剛剛亮起,就被法瀑指擊滅,狂覺的指力點在幼白左肩上,“嘭”一聲炸裂,血肉橫飛。
“啊”
幼白吃痛,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臉色蒼白。
這時她才意識到,原來那算計好的一劍依然隻是個掩飾,隱藏在這一劍後的一指,才是真正殺招。
這還是人嗎
人有這麼陰的嗎
“嘖嘖,把衣服穿上。”
謝歡持劍上前,用劍挑起一些衣服,扔在半裸的幼白身上,目光落在該落的地方。
幼白咬著紅唇,臉色發白,右手拿著衣服遮住自己。
“我是說穿上。”
謝歡劍勢一轉,伴隨著迷人的笑容,一股寒意湧向幼白的嫩脖“彆以為我愛看就可以不穿,十息之內穿不好,我就穿個窟窿。”
幼白渾身一顫,感受到了那股實質般的殺意,急忙用右手穿衣。
她此刻還是非常懵逼。
對方明明隻有煉氣初期,怎麼會這麼厲害。
而且大師兄的劍怎麼會
“啊,你是那個礦奴”
幼白猛地認出了謝歡,驚得捂住嘴巴,不敢相信。
“嗤。”
劍影劃過,幼白的嫩脖上多了一道血痕,謝歡臉上的笑容更加陽光“我不喜歡廢話多的,下不為例。”
幼白驚恐萬狀,拚命點頭,飛速將衣服穿好。
“帶我離開天荒殿。”
謝歡收起劍,說道。
“離開必須要有師父的法印。”
幼白說著,見謝歡臉色不善,急忙補充道“這地方的出口有禁製封住,隻有師父的法印才能解開,我們每次出去,都需要師父賜印。”
“出口在哪”
“在那邊的一座大殿裡。”
“帶莪去。”
謝歡說完,將手伸到幼白的身上,幼白還以為他要做男人都喜歡的事,急忙配合的挺了挺資源,誰知謝歡隻是將她的銀鎖扯下來。
“還有其它東西,全部拿出來。”
“好的。”
幼白難掩失望,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儲物袋全部交出。
謝歡不客氣的全部收走,又回到屋內,看著那慘死在床上的蔣元,臉色蒼白如紙,瞳孔散亂的望著虛空,雙頰消瘦下來,顴骨凸起,死不瞑目。
“你踢了我一腳,我就不回踢了,拿你幾個儲物法器算兩清。”
謝歡將蔣元的遺產全部繼承。
從兩人身上一共得到七個儲物法器,這樣的煉氣渣渣身上,也不指望有什麼好東西,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現在自己一窮二白,能攢一點是一點。
在修仙界,資源是頭等大事,沒錢就彆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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