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我去找鐘統領啊,結果一腳踩空從山上滾下去了,外袍也刮破了還泡了一身的水。”
說著說著還有點兒委屈呢。
眉峰動了動,他複又看向其他人,“你們有沒有在這附近見到一個女人?”
眾人一詫,池保保也學他們驚訝臉。
“回皇上,屬下們並沒有見到女子。甚至隨行圍獵的各家貴女也沒有碰到。”
“若是在這附近屬下們可以再去搜查一遍。”
鐘潛等人說道。
池保保也隨著他們像模像樣的分析,“女子大多身量小,如若她刻意躲藏想找到也很難。”
大家幾不可微的點頭,表示每個人都說的有道理。
豐越天看了一眼池保保那正經至極的臉,“你摔了一下還哭了?”眼睛都紅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睛,“有點疼,臣沒忍住。”
“……”
沒出息。
當下也不是找那個女子的時候,而且也不能說給池保保聽。
‘他’聽了若是嫉恨心起,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那個女子……到底是何人?上次在溫泉行宮這一次居然在獵場,她似乎無處不在可又尋不著。
豐越天心中升起些寒涼,一種被人設計玩弄於鼓掌間之感。
那個將時機抓的這麼準的要操控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沉默的起身將衣袍整理好,因為沉默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殺伐天下的帝王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池保保也適時的閉嘴減少存在感,隨著一同往外走。
直至上了險壑才碰到其他人,馬公公和一些權貴公子一同給帝王請安之後稟報情況。
“獵場進來了刺客將龔大公子抓走了,後來巡兵在斷崖下的石頭上發現了他,已經被刺客給閹了!”馬公公聲情並茂,那種作為過來人對此事的震驚憤怒發自內心。
豐越天亦麵露驚訝,“刺客可抓住了?”
“巡兵在崖底找到了兩具屍體,應當是龔大公子與其搏鬥時他們不慎掉落。”
帝王很是震怒,“調派羽林騎搜山,尋到不明身份之人一概扣押。速速派人回城將此事告知龔尚書,還有太醫……池保保作為院令先行過去給龔必仁診治。”
“臣領命。”
龔必仁已經被抬回了軍帳裡,池保保奉旨而來也沒得到太多的友好。
柳禾跟玉瓏兩個隨行,全程的代替主子用眼睛跟龔家的狗進行眼神battle,絕不吃悶虧。
那被閹了的貨還暈著呢,衣服都給扒掉了躺在那裡真像一條去了毛的死狗。
他已經開始發燒了,襠下……徹底斷了。
不由得暗歎暴君下手又狠又準,當時隔著衣裳呢他就切的這麼利索。
有這手藝他不當皇上也能做個匠人。
“哎呀,龔大公子太可憐了。為了他性命我現在要給他縫合插管,你們能做主嗎?同意的話我就開始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信這矮腳馬,擔心‘他’趁機害了龔必仁性命。
“史太醫馬上就到,不勞煩小閣老了。”
“小閣老回去向皇上複命吧。”
“請!”
逐客令都透著凶狠勁兒。
池保保也沒說啥,她要給處理肯定不徇私給他弄得好好的讓他做太監裡最漂亮的。
奈何這幫人不信她啊,待那史太醫到了龔必仁僅剩的半條命都得再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