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餘明輝這個陰魂不散的走到了一旁,他將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捉摸不透的情緒,他來了一句“陳道偉,你就省著點吧,這個女人的兒子,都上幼兒園了。
”
原本我和陳道偉之間那熟人相見的良好氣氛,隨著餘明輝這句話,變得有些僵。
僵持了十幾秒之後,陳道偉咧開嘴笑了笑,他淡淡地應了一句“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又將目光轉向我,陳道偉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更何況,我覺得林四四在任何時候都魅力四射,她有孩子又怎麼?那又怎麼樣?我就樂意,我就願意,關你什麼事?”
電梯來了。
陳道偉無比紳士風度地示意了一下,讓我先進去了。
那兩個男人,也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我正要伸手去按一樓,陳道偉隨即擋住我的手,他說“林四四,說好了我送你。坐我的車走。”
餘明輝貼著另外一邊的橋廂門站著,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我當做沒看到,將目光轉到了彆處。
就在這時,陳道偉冷不丁跳躍地說“林四四,我明天晚上有個活動,需要個伴,要不你給我幫一下忙唄?”
我張了張嘴正要問陳道偉是啥活動,餘明輝隨即冷哼了一聲,他衝著我說“林四四,你明天晚上沒空,你要代表群誠去參加活動。”
接下來,簡直就是男人劇場了。
餘明輝這句話剛落,陳道偉隨即嘲諷地說“餘明輝,據我所知,你有固定的女伴吧?”
冷冷地瞪了陳道偉一眼,餘明輝說“我有沒有固定女伴,以及林四四要不要代表群誠去參加那個業內活動,都與你無關。”
陳道偉神淡氣定地輕笑一聲,淡淡地說“如果林四四也去,那當然與我有關了,我這人就是長著一顆活雷鋒的事,就愛瞎熱心,我去當個護花使者什麼的,我挺樂意的。”
即使他們之間的對話,沒有一點兒劍拔弩張的陣勢,但是我卻依然能嗅到了空氣中有些淡淡的火藥味,我怕這場火燒到我的身上,於是我抿著嘴,當做沒聽見似的安安靜靜站在角落。
好在,電梯門打開了。
我率先走了出去。
我才邁開兩個步子,餘明輝隨即走過來拽起我的手腕說“我有些工作的事要跟你聊,坐我的車走。”
我被他拽得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好在陳道偉一個上來,他一個突兀地掏出手機,朝著我們這邊哢嚓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這才過來,幫我將餘明輝的手摘了下來。
直接杵著站在我和餘明輝中間,陳道偉淡淡地說“剛巧我看到了一個男上司還對著女下屬上下其手,我會建議女下屬去告這個男上司性騷擾,我拍了照,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我急著去幼兒園接小灰灰,我真的是懶得在這裡看著餘明輝像是吃錯藥的耍猴戲,於是我直接一句話把他堵死“餘總,如果你希望我彆占用上班的時候做任何一件私事,也請你在我下班後彆再跟我談公事。”
旋過身去,我衝著陳道偉說“陳老板,那就得麻煩你一下了。”
陳道偉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他說“這是我的榮幸。”
我坐在陳道偉那輛看起來既彪悍又很貴的路虎上,通過倒後鏡看到餘明輝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什麼。
陳道偉加快了速度,車嗖一下就出去了,於是餘明輝的臉不見了。
再出了閘口之後,陳道偉突兀來了一句“林四四,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得,現在是開始進入敘舊模式了?
我將包包平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過了一陣才緩緩來了一句“一言難儘。”
陳道偉哦了一聲,接下來是長達五分鐘的沉默。
再沉默過後,他冷不丁地說“當初怎麼一聲不響就離開湛江了?”
經曆了那麼多的驚濤海浪,從鬼門關掙紮浪蕩了那麼多次之後,我不想再去提那個對於我來說太過殘酷卻慢慢淡化在我記憶中的夜晚,於是我淡淡模棱兩可地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湛江的地勢太低,所以我就來深圳了。”
我以為陳道偉會調侃我也學會裝逼了,但是他卻像是一副聽懂了的樣子,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陣,他說“林四四,你應該是趕著去幼兒園接孩子吧?”
反正餘明輝都跟陳道偉說了這些,我覺得對於陳道偉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於是我點了點頭,我說“對,你找個路邊把我放下,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
沒想到,陳道偉卻給我撂了一句,讓我久久反應不過來,在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上他的話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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