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地用意誌力支撐著自己不往蔡大彭的身上倒,我撐著提高聲音質問“蔡總,你是個什麼意思?”
蔡大彭的臉在我的眼睛裡麵模糊成一片,他的笑容詭異得讓我恨不得抽他,他說“林小姐,我是什麼意思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思。
你吧,不就是剛剛上任到群誠,工作壓力太大,不知道怎麼打開跟客戶之間的僵局,隻能選擇獻身的方式,來獲得客戶的認同。這事大家也見過了,見怪不怪,我也不會就此看輕你,放心,等一下我不會顧著自己享受,我會讓你食髓知味的。”
他說完,他的手順勢想要覆上我的臉。
我拚命想要挪動身體,卻終是徒勞。
我的意識越發模糊,連被蔡大彭丟到一旁的手機,我都夠不著。
不知道開了多久,一直勻速向前的車,遇到紅燈停了下來。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後麵有車撞上麵,整個車身劇烈震動了一下,我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往前傾,額頭撞在了前麵的位置上,疼痛讓我的意識恢複了不少,我用手拚命揪了一下門柄。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外麵狠狠踹門。
在混亂中,我看到蔡大彭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衝著司機說“開門,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識好歹的,敢找我麻煩。”
他的話音剛落,我坐在這邊的車門就被從外麵拽開了,有個大手伸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給我借力,讓我更快地鑽出了這個小小的車廂。
一出了車廂,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我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直接倒了過來,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撲過來,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環住了我,我聽到餘明輝的聲音。
他說“林四四,林四四。”
他這兩聲的呼喚,讓我恍如回到了四年前,可是我很快清醒過來,我們已經回不到四年前。
拚命地用意誌力支撐著自己,我狠狠地推開了餘明輝,自己一個人獨自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又用手死命地揉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意識更清晰一些。
我看到了蔡大彭惱羞成怒的臉。
他瞪大眼睛望著餘明輝,他幾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一句話來“餘總,你一聲不響把我的車給撞了,還踹我的車門,是個什麼意思?”
餘明輝往我的身邊湊了一下,他似乎想要伸手給我借力,可是我卻後退了半步,他的手最後懸空在那裡。
他也沒有馬上收回去,他而是散淡地說“你應該慶幸,林四四在你的車上,不然你現在沒機會好端端站在這裡質問我。”
蔡大彭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他突然地提高聲音說“餘明輝,你是不想做生意了是吧?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行,你非要較真,彆怪我後麵撤掉你們所有的訂單,向你們追討違約…。”
突兀的,餘明輝上前一步,他的手直接扼在蔡大彭的脖子上,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蔡大彭,我想讓你搞清楚一件事,你那些所謂的生意,我沒那麼稀罕,你敢動林四四一根頭發,我就敢讓你一無所有,家破人亡,在深圳完完全全待不下去,就是那麼簡單。”
餘明輝是真的花了大力氣去掐住蔡大彭的脖子,蔡大彭的臉上變得越發的烏青,我即使意識還不算完全回來,我也怕會鬨出人命來,於是我踉踉蹌蹌上前一步拍了拍餘明輝的手臂,我說“餘明輝,你鬆手!不然會出人命的!”
餘明輝的目光轉回到我的身上,他盯著我,極度認真地問“林四四,這個人渣,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我看到蔡大彭的臉色更差,那個開車的司機則呆在一旁,一點兒上前拉開餘明輝的意思都沒有,我生怕這事鬨得不可收拾,於是我忙不迭地搖頭“沒有,一點也沒有。我沒事,你快鬆手,不然會鬨出人命的。”
餘明輝卻不為所動,他說“我要聽真話,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我更急“沒有,真沒有。”
我又拍了拍餘明輝的手臂,繼續說“你先放開他。”
餘明輝這才狠狠地推了一把,將蔡大彭一個狠手推著靠撞貼在車上。
蔡大彭止不住的咳嗽,在咳嗽完之後,他紅著眼睛瞪著餘明輝說“我艸你媽的餘明輝,你這個傻逼,你是想弄死我?”
餘明輝冷冷道“正有此意。”
在我的印象裡麵,蔡大彭也是一個極度傲氣的人,他仗著自己有點錢,到處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款,他估計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他在愣神了幾秒鐘之後,作勢想要衝著餘明輝飛撲過來。
然而,餘明輝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說“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手。”
蔡大彭再次一怔,竟然就此收回他剛剛舉起來的拳頭,他沉默著與餘明輝對峙了不下三十秒,他最終收回目光,衝著司機說“一群神經病,走了,去修車。”
說完,蔡大彭重新鑽進了車子裡麵,那跟個呆瓜似的司機也急急坐進了駕駛室,很快車就絕塵而去了。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陳道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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