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秘男友!
我真的不知道她那些舍我其誰的霸氣和底氣,從何而來。
就算她趙小寧,在群誠比我是高一個職級,但是我就算再不濟,是掛著個總監的名號,我也是群誠的管理人員,就算我真的在工作上犯了什麼錯誤,正常來說,怎麼的也輪不到她趙小寧來對我指手畫腳!
可是現在,看她那勢頭,我簡直要懷疑,群誠的老板是她趙小寧了!
心裡麵壓製不住的冷笑,我表麵卻風淡雲輕,我慢騰騰地抓起她甩過來的那份文件攤開。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項目的合同協議呢,原來這不過是曹佳穎的個人履曆和個人資料。
波瀾不驚地將文件合上,我將它輕輕地放在茶幾上,抬起眼簾我看趙小寧,我淡淡說“趙總助,可能是我太過愚笨,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需要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趙總助可以直接一點麼?”
眼神就跟一把尖刀似的,趙小寧掃了我一眼,她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冷笑“林四四,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沒人的時候,你不用那麼裝。這裡沒觀眾,你裝給誰看?”
我淺笑“哦,可能我和趙總助的想法不一樣,趙總助是喜歡在有觀眾的情況下才會去裝,一關上門就露出猙獰麵目張牙舞爪的,完全不顧自己在彆人看來有多可悲有多可笑。但我個人認為,那一副說變就變的嘴臉顯得太醜陋。我這個人吧,就算對某些人有既討厭又厭惡,我基本上為了禮貌,也會裝作跟她和平共處的樣子,畢竟這是一個人的家教和修養。我無意批判趙總助的為人處世方式,我也希望趙總助對我的為人處世方式,多一些寬容。”
我好歹跟李菁呆了那麼久,李菁吵架那功夫杠杠的,她能不帶什麼臟字地把一些人罵得生無可戀的那種,如果哪天國家需要她出去幫忙吵架她也絕對會不負眾望那種,我耳濡目染的,自然得到她一半的真傳,趙小寧這種除了會罵賤人就是賤人的三腳貓功夫,又怎麼是我的對手。
沒有討到一點兒嘴皮子上麵的好處,還被我這樣不動聲色見縫插針地損得滿地找牙,趙小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跟不小心踩到了狗屎一樣,一陣紅一陣白的,我再看她那張傾城傾國的小臉,硬生生皺巴巴地擠成一團,我真心覺得果然相由心生這話對得很,現在在我麵前的趙小寧,醜得跟二五八似的。
而她趙小寧到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在半分鐘之後恢複了自己的情緒,她突然咧開嘴,發出那種類似忿氣的嗤笑,她盯著我,陰冷地說“林四四,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噢噢,看她那表情,敢情她還想吃了我不成?
跟她一時一陣的情緒不一樣,我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裝傻打太極,說“趙總助,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個人。至於趙總助吧,在我看來,趙總助你也不是個東西,至於你是什麼,我不清楚,這個隻有你心裡麵清楚。”
幾句話,把趙小寧噎得又差點翻白眼過去,我飛快地將話題轉移回來,我說“這些關於物種的話題,趙總助如果有興趣,咱們可以找個非工作的時間好好探討一下。現在不如讓我們說回正事吧,我還是不懂,我到底需要向趙總助交代什麼解釋什麼,還煩請趙總助,給我指一條明路。”
估計是兩個回合下來,都被我損得毫無招架力,趙小寧不想找不自在了,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是換上那種裝逼到不行舍我其誰的語氣,衝著我說“我想讓你解釋一下,曹佳穎為什麼會被招進外貿部?”
我淡淡笑笑,中規中矩,答“趙總助,這事你可能得去找人力資源部門的陳敏陳總監。在人事任用方麵,一向是陳總監處理的,這個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趙總助找我,我還不知道我的部門來了新同事,而這個新同事,竟然還是熟人。”
趙小寧的目光如同釘子一般死死地盯在我的臉上,她似乎妄圖從我的臉上發現什麼端倪,但是毫無疑問,她收獲的肯定是失望。
因為她這種程度的賤人,不值得我為她皺皺眉或者扯扯嘴角,我拿個波瀾不驚的麵無表情對著她,都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而趙小寧,她在一無所獲後,她的眼睛裡麵帶著半信半疑,說“你真不知道曹佳穎過來上班的事?”
我垂下眼簾,淡淡說“或者等哪天我調職到人力資源部門,我的消息就可以那麼靈通了。
”
趙小寧沒馬上應聲,她又是死死盯著我一陣,她最終徹徹底底地收回目光去,她站起來,慢騰騰地踱步到辦公桌那邊去,她從包包裡麵拿出錢包,又是慢騰騰地從錢包裡麵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她把臉轉向我,那個神淡氣定,那個鎮定自若,那個高高在上,她說“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先這樣過,算是一場誤會。好了,林四四,你到樓下幫我買一杯咖啡上來。我要藍山,多兩包奶。”
趙小寧這個做法,如果她不是一瞬間沒注意好讓腦子徹徹底底進了水,她的智商變作負數,徹徹底底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那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換著法子刁難我,找我茬。
大公司的辦公室同事之間相處的潛規則,職級高的指揮職級低的人去幫忙乾這個乾那個,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在管理層之間,大家隻隔著一個職位,上麵那個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也是醉到不能醒了。
我相信趙小寧腦子沒進水,她也不是不知道這些潛規則,我很確定,她丫的就是心癢癢了,她暫時拿我沒轍,她又不能當場把我吃了,她要不給我找點事,就生怕我林四四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她這個賤人存在,她這是在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