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出這個詞來,這不是佛教徒更喜歡的說辭嗎?
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林凡音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這些和宗教有關的東西。
她似乎是天生的叛逆者,從小到大也沒把宗教放在眼裡過。
可灑大師是真真切切的流眼淚了,現場也是,一片哭聲。
哦莫哦莫。
林凡音那腦瓜子裡問號更多了。
怎麼回事?
她不懂,有什麼好哭的?為什麼要哭,還有那些失控的人。
這近一萬人的現場,出現一部分這樣奇怪表現的人,每個人都盤腿坐著,雙手合十著,加上怪異的尖叫聲和眼淚,整個看上去就更像是邪教場所了。
邪教?
林凡音猛烈的搖了搖腦袋,她抗拒這樣的一個念頭。
灑大師在全球掀起了這麼大的動靜,要說是邪教,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她開始用邏輯的思維判斷著眼前看到的一幕。
自己也不是一個輕易就會被洗腦的人,所以,這應該不是邪教。
她自我推理著。
但這些情感,更多的出自於自我保護,還有,她不想讓彆人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辨彆能力的人。
傳銷、邪教,這些玩意在林凡音自認為聰明的腦子裡是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怎麼可能落入這樣的組織裡?不可能,繼續往下看吧。”
她又對自己說了一聲。
身邊的人沒有扭頭看她,他們好像對灑大師全神貫注,這讓林凡音不得不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要知道,為了這次的課程,她可花了近一萬的票子呀。
如今的林凡音已經是窮鬼一個了,她不想此行沒有收獲。
哪怕這幾天幾乎沒有睡覺,她也努力讓自己保持專注,按主持人說的,全天候和灑大師在一起,保持專注。
灑大師也強調著,隻要大家和祂在一起就行,該發生的就會發生。
可這對很多人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林凡音隻在上午保持著較專注的狀態,到了下午,她就開始打瞌睡了。
在這期間,有幾個冥想需要進行。
林凡音在冥想中哭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似乎是自己的身體被某種能量給控製了。
她無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體,站立著的時候,她開始出現搖搖晃晃的情況。
所有人都閉著眼睛,尖叫聲、哭聲,還在繼續著,而她,眼淚一下流,她想睜開眼睛,但沒有辦法做到。
這就像是,你想睜開雙眼,卻又舍不得睜開,因為你害怕一旦睜開眼睛,這種奇妙的感覺就會消失。
林凡音的頭腦裡一片空白,她想試圖分析這是怎麼回事,但於事無補。
現場的音樂、敲擊聲、冥想的引導聲,一直在繼續著,讓她沒辦法分心。
有好幾次,她差點原地暈厥,漸漸的,一波又一波如浪潮般的能量向她襲來。
她感受著這種衝擊,整個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最後甚至到了快要窒息的地步……
這,太詭異了!
林凡音有點受不了了,她努力自控著,可那種被拉升的感覺讓她全身不適,她差點就要尖叫了。
而就在這時,音樂聲戛然而止!